看着床上还未醒来的程若灵,武奕楷坐在床边摇着手中的折扇,眼睛也没有从程若灵脸上移开便问到和他一同随行而来的属下:“如何?”
他将程若灵从公主府带出来之后,便安置在他的房内,并让黑曜给程若灵把了脉。
一则是为了探查程若灵的病情,二则是让黑曜查查她是否真的不曾会武,他总觉得程若灵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这也是为了他之后打算。
黑曜是贴身跟着他的下属,也会把脉,虽然不及药王谷,可夏凉太医院的太医他也是能够比得的。
黑曜抱拳,恭敬的回道:“回主子,三公主确实不会武,属下并未从脉象中探查到一丝内力,且三公主确实属于疾症,寒症与咳疾,虽然属下并不知晓三公主为何用药一直不见好,但是从脉象上来看,拖累三公主身子不大好的就属寒症,只是属下医术欠缺,还没能找到最终的原因。”
“她何时能醒?”
既然黑曜都说了她没有一丝内力,想来确实是他多疑了,只是,一名女子能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是需要勇气的,单从那晚她独自站在原地任由其麟天杀伐来看,这位三公主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秘密还是需要他去查探,但是他也能够认定,三公主才是能够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迷仙香虽然药量不大,可三公主身子孱弱,想来清醒之时还是会需要些时辰的,左不过在一刻钟之内。”
“好,你先下去吧。”
黑曜得令离开,临走时还关上了房门,三公主被主子从公主府带出来一事本就不妥,若是让旁人发现更是了不得,更别说还有像公主殿下那样心直口快之人,这要是被她发现三公主在主子房中,想来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的。
果不其然,黑曜刚刚退出房门,就碰上了过来找自家主子的公主殿下。
“黑曜,我哥呢?”武月嬬朝黑曜身后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有些奇怪,她哥不会还未起床吧?
“回公主的话,主子还在休息,今夜启明陛下夜宴,也不知何时才能休整,所以主子说要将养好精神。”
“是么?”武月嬬狐疑的看着面前说谎也脸不红心不跳的黑曜,她哥有的时候确实很怠惰,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是知晓分寸的,怎会还休息?
“那本公主去看看。”
“公主,你就饶了属下吧,要是让主子发现属下扰了他的休息,主子会怪罪属下的。”黑曜当然不能让她过去,所以一味的看着武月嬬不能让她靠近。
兴许是黑曜的演技太好,又或者是武月嬬有些为难,所以看见黑曜跪下求她之时,一时之间还是心软了些:“罢了罢了,本公主先回去上妆了,等我哥醒来后,你前来禀告与本公主便是。”
“是。”亲眼瞧见武月嬬回了房,黑曜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在武奕楷房门外不远处继续守着。
程若灵果然在一刻钟之内醒来了,醒来后看到周遭的第一眼就心中警惕,这并不是她的房间,想来是她让人给暗算了。
她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可想而知她定是中了迷药,可眼下她又没有被人捆绑起来,想来此人也是相熟之人。
武亦楷在桌边看书,听见了床上的动静,这才转过头去,见程若灵醒了,他这才放下书,手持着扇慢慢的走过去:“公主醒了。”
程若灵见来人是他,便也没有想动之意,干脆躺在床上:“原来是二皇子,也不知二皇子将本公主从府中带出来是何意?”
她脑中已有一些猜测,武亦楷费尽心思将她带出来,无非就是上次的试探没有得到答案,让他还是心存疑惑,所以哪怕是费着心思和力气也要一探到底。
只是不管他怎么试探,终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昨夜已经向冥瑾玄讨了一粒能够隐藏内力的药丸服下,就是医术再高明的医者也绝对查不到她体内的一丝变化,只待是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一个。
武亦楷笑嘻嘻的坐在床边,打开折扇摇了摇:“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想请公主过来做客的,可是想着公主有可能会拒绝本皇子的邀约,不得已才亲自去了一趟公主府将公主给接了出来。”
对于他的话,程若灵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会信,但她依旧嘴角含笑的说道:“即使如此,那二皇子这请客之道着实让人有些意外,否则本公主也不会觉得浑身无力,这样蓬头垢面的失礼于二皇子了。”
知道她是在说自己给她下药之事,所以武亦楷也并没有觉得有尴尬之处:“一点点迷仙草而已,过一会儿公主便可无碍了。”
“是么?既然二皇子已经将本公主给请了过来,可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便是。”
问不问是他武亦楷的事,回不回就是她程若灵的事,不管他想要问什么,他都应该知道,从她口中得到的消息不一定全是确切的。
“刚才本皇子已经让人给公主请了脉。”
“如何?可曾知晓本公主还有多久能活?”
见她似乎不像说自己疾症的坦然,武亦楷倒有些看不懂她了,不过他还是笑着回答道:“活多久这自然不能由定数,若是什么时候公主寻得良方好了也未曾不知。”
“哦?那二皇子既然不是为了看本公主的疾症,那又是想要知道些其他的什么呢?”
“公主,其实你也不必这样防范于本皇子,毕竟本皇子很中意你,还要娶你为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