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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
    外面已经打了起来,程旷璋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了,他一招手:“上!”

    随着他的一声命令,跟着他来的士兵都开始了打斗,威远将军连忙带着禁卫军与之缠斗起来,那些个大臣及其家眷因为打斗乱跑,被禁卫军一个个护在角落。

    墨封禹与钟离镜尘护着程若兰和程若灵慢慢的向程锦鸿靠拢,钟离广寒也跟着走过去,陌池与离风则是将程鉴宇与他的下属也很带过去,总之他们都得保护好陛下,公主和殿下。

    “封禹,你去帮忙吧。”程若兰虽然很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可现在就只有威远将军一人在抵抗反军,她有些于心不忍。

    “我得护着你与陛下。”墨封禹没有去,他的职责就是护好陛下,只要陛下没有发号施令,他就不能私自行动,而且看眼前的形势,威远将军一人还是能够对付的,所以他可以不用去。

    “镜尘。”

    然而程若灵只是这么一个名字,钟离镜尘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转过身来看着她:“保护好自己。”

    钟离镜尘去抵抗反军了,他虽然也想像师兄那样只护着灵儿就好,但他不是启明的将军,还不至于让陛下发号施令,能唤动他的只有灵儿,只要她开口,他便去,更何况他相信灵儿会保护好自己的,所以他放心。

    程砚骍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但他还是和墨封禹一起站在了最前面,程烨珏把程若灵她们护在身后,让邵阳好好的护着,他也拿起刀上前去打斗了。

    一瞬间整个充满喜气的大殿就被打斗给占据了,有死有伤的场景让人心生畏惧。

    程若灵走到程鉴宇身边,他被绑着,又有陌池守着,所以并不用害怕他会伤着自己,陌池的眸光也是紧跟着他家公主的,一刻也不敢松懈。

    “程鉴宇,对你父王的话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方才齐王的话他们可都是听见了的,在齐王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所以就算是他现在落在他们手里,对齐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要杀便杀了,他绝对不会为了他这个儿子放弃皇位。

    程鉴宇看着她,淡淡的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他现在已经完全看清他父王了,之前是对他有一丝期盼,可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了,哪怕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对自己都没有像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他帮助他父王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还清了他生育自己的恩泽吧?

    “既然已经知晓齐王是怎样的人了,你也就可以完全不必听从他的安排。”

    看着那边站着与陛下对视的程旷璋,程鉴宇道:“是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我这个儿子一点分量都没有,我还幻想着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等禁足令解了后,告别朝野去外面生活呢。”

    “也不是非得有你父王陪着你不是么?”一个人要学会成长,她如此,程鉴宇亦是如此,可能在这之前他会认为齐王府只有他与齐王相依为命,他身为齐王唯一的儿子,齐王便会对他特别宠爱亦或是对他特别严苛,为的就是把他培养起来,可到了最后才知道,从始至终,齐王的心中就没有承认过他这个儿子,说起来还是挺讽刺的。

    程鉴宇收回眸光,看向程若灵时正巧对上她的清冷的眸子:“你想说的便是让我放弃我父王,投靠你们是么?”

    “他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要说放弃那便是不孝,不过你也可以规劝他,至于他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这要看你如何抉择。”

    “程若灵,你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程若灵指着打斗的那些人:“你不会真以为你父王带来的这些人能够造反成功吧?”

    现在的形势看起来确实是齐王那边人数占多,他们抢了先机,可这毕竟是皇宫,如若连皇宫都守不住,又怎么可能守得住天下?

    “为何不能?”程鉴宇不解,他明明就看出来了,现在禁卫军的人数不够,他父王已经占据了先机,可能要不了一会儿就能成功了。

    程若灵靠近他一些,小声的说道:“就凭严府带来的这些人?”

    “你怎么…”程鉴宇有些震惊,程若灵又是怎么知晓他们与严府有来往的?

    “别以为陛下不知道,齐王府与严府勾结谋权篡位一事,严素芯下毒一事陛下都是心知肚明,否则你以为你父王真的能带这么多兵进入皇宫,出现在大殿?”程若灵轻笑着说道,父皇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他如果不病倒怎么给他们机会?也就是齐王与严正清蠢笨,信了。

    程鉴宇仔细想了想,确实,从程若夕嫁夏凉之前,种种事情他们都进展得很顺利,他就怀疑过,可他每次与父王说时,父王都会说他是小孩心性害怕这些,当时还指责他来着,如今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将计就计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你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逼出我父王,严惩严府?”

    “是。”程若灵坚定的看着他,“其实一直以来齐王就有一个皇帝梦,但他是异姓王,是先皇给他的权利赐了皇家姓氏,他本就没有任何资格,为了完成大业,他只能走上逼宫这一条路,父皇当初将你们禁足在齐王府时,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父皇没想到严府会帮你们,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利用这场盛大的婚礼来给齐王和严府一个逼宫的机会。”

    “所以这场婚礼是假的?”

    “不,是真的,只是利用了这场婚礼而已。”

    程鉴宇沉默了片刻,道:“程若灵,为了逼出我父王与严府,你们真是舍得在大婚之日遇这样的血色。”

    大婚之日不宜见血,可在程若灵眼中不这样认为:“你难道没有发现,有这样的血色为我添置嫁妆,很是惊喜么?”

    程鉴宇这是第一次非常认真的看着她,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呢,小时候她可是摔一跤都要哭半日鼻子的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