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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虎和倪永孝找上大以后转眼过去两天,看似风平浪静的香江暗涌流动,荃湾街上的混混多了不少,许警司的o记二十四小时紧紧盯着和联胜的每一位大哥。
湾仔,夜皇后会所。
以林怀乐为首的和联胜众人在这里开会,至于o记的警察早就被他们用各种手段甩掉。
会所内。
大浦黑穿着白色浴袍,叼着一根烟走进包房,见房间里林怀乐等人正接受女技师温柔按摩。
“乐少,这期是你当火车头,现在你是什么意思,每天被差佬盯着也不是办法,大的事情总要给个说法。”
嘶哑的声音打破房间里的宁静。
正享受前列腺排毒法的众多和联胜大哥闻言睁开双眼,林怀乐挥了挥手,示意青春美丽的技师们先出去。
接着系上浴袍,从旁边的茶几拿起一根香烟点燃。
“邓伯作为和联胜的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他的死无论怎么样也要有个交代,不然人心很容易散。”
“下面那些小的也会有意见。”
双番东坐起身,瞥了一眼火牛等人,接着说道,“我们之前虽然支持大,但是这回涉及到分裂社团和残杀同门,应该怎么做你们开口就行。”
冷佬听到双番东的话也附和一声。
“我这边也是,有事就吩咐,我们这边不会干看着。”
听到两人的表态,林怀乐嘴角微扬,显然对于两人的态度他十分满意。
只要这些支持大的人帮忙,大就是孤立无援的状态,想要对抗整个和联胜根本不现实。
“冷佬、双番东,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
“明白,乐少。”
“乐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双番东两人也明白对方在给台阶,当即迎和一声。
坐在最角落的高佬挠了挠头发,打着哈欠,没好气的说道。
“挑,你们谈好了就说说我们这笔账吧。”
“我的小弟大头为了帮你抢龙头棍人都不见了,大浦黑手下的东莞仔也一样,估计现在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大浦黑闻言当即看向林怀乐,既然对方现在当上了龙头,他们小弟的安家费也应该由对方来负责。
“放心,他们两人的安家费社团会负责。”
林怀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笑了笑。
只要大权在握,死多少人都无所谓。
“乐少,大现在不出荃湾,我们是不是直接动手?”
听到火牛的问题,林怀乐摇了摇头,轻轻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荃湾自然要打,但是差佬盯的这么紧,我们也要有两手准备。”
“乐少,你的意思是?”
见众人疑惑的看向自己,林怀乐看向火牛,吩咐道。
“你明天让陈律师去找吹鸡,告诉他,邓伯被大杀了,社团希望他能帮邓伯做点事。”
“他的老婆孩子社团会代为照顾。”
众人闻言当即明白林怀乐的意思,摆明就是想威胁吹鸡让他拉着大一起死。
不过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只能怪吹鸡自己倒霉。
紧接着,林怀乐继续说道。
“还有,大浦黑、双番东、冷佬、高佬,你们四个堂口出兵给我踩进荃湾,o记盯了这么久不能白忙活,给他们找点事吧。”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
………………
与此同时,荃湾中心。
大的家里。
看着石头和螳螂的身影,坐在客厅的大神情郁闷。
上次见面这两个小朋友还是他的手下败将,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到要被他们保护。
“石头、螳螂,你们先喝点东西,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雷太太倒了两杯茶递给石头两人,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
她都听自己老公说了,这两人别看着年轻,但是身手好的出奇,最低都是红棍级别的人物。
“谢谢嫂子。”
石头接过茶杯,笑着道谢一声。
螳螂也跟着点头附和,只是性格比较冷,所以没有说话。
“喂,老虎不是说今天过来吗?怎么还不见人?”
瞥了一眼石头两人,大皱着眉头追问一句,郑虎和倪永孝只是让他待在家里,后续的事情怎么做根本没通知他,弄的他现在心里没底。
“虎哥要去哪轮不到我们过问,大哥你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行了。”
石头拿着茶杯看着窗外,轻笑回答。
大刚想骂几句就被雷太太用眼神制止,郑虎和倪永孝拉大入局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但是她觉得对方说的没错,大现在除了相信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哼。”大见状也只能冷哼一声,转过头生闷气。
“不好意思,帮你收尾迟了一点。”
郑虎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闻言当即看向门口。
“我有什么手尾留给你收拾,我的手尾还不是你们给我弄出来的!”
见郑虎和倪永孝走进来,大满脸不服,如果不是这两个扑街,自己根本不用躲在家里。
倪永孝和郑虎坐了下来,后者直接把一沓资料扔到大面前。
“吹鸡算不算你留下的手尾?”
大闻言一愣,拿起资料开始查看,里面不仅有吹鸡的资料,还有和联胜御用律师的家庭情况。
“他们想让吹鸡出卖我?”
看到大后知后觉的表情,倪永孝接过雷太太递过的茶道谢一声,接着淡声说道。
“吹鸡是怎么躺进医院的不用我们多说了吧,幸好这个野蛮人手脚够快,一早就找到了这个陈律师,不然今天吹鸡就会变成警方的污点证人把你卖了。”
说到“野蛮人”时,倪永孝看了一眼郑虎,如果不是郑虎提前找到陈律师和吹鸡,估计大今天就要被警察带走。
“虎哥,那现在怎么样?大不会有事吧?”
坐在大旁边的雷太太一脸紧张,她真的很怕自己老公会坐牢。
郑虎闻言挑了挑断眉,摆手示意两人放心。
“放心,我保证吹鸡不会乱说。”
听到郑虎的保证,大不由长舒一口气。
…………
拘留病房。
由于身受重伤和考虑到和联胜的龙头之争,o记以保护的名义把吹鸡留在了这里。
空荡荡的房间里,吹鸡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多处打着石膏,嘴里插着气管,眼睛一眨一眨。
房门推开,值班的警员领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进来,值班警员退出去后,男人连忙走到旁边坐下。
阴沉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吹鸡,陈律师脸色阴沉,拿出一份今天的报纸给吹鸡看。
只见其中一个板面写着「大学生无故冲出马路,遭面包车撞飞!!」
“呜呜呜……
认出报纸上的青年,吹鸡瞳孔一缩,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有话要说。
陈律师却不为所动,沉着脸低声警告,“吹鸡,现在不仅社团要你死,外面同样有人要你死。
“现在我的家人也被你连累了,你死也不要连累我,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想冚家富贵就自己解决,老子不想给你陪葬!”
吹鸡闻言神情绝望,呆呆的看了一会天花板,随后吃力的点了点头。
陈律师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吹鸡贪生怕死不顾家人的安危,只要对方死了,他的家人也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