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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宴会之邀
    谈话间,马车已抵达飞仙阁。

    梁栋让两位武术师在外等候,独自带何言进入其中。他已经预定了一间雅室。

    劳保如伺候神明般殷勤侍奉在一旁,很快便请来了两位女子。何言认得其中一位。

    正是那位体态丰腴,胜过陈幼熙的花魁,牡丹姑娘。

    大渝王朝的服饰本就颇为开放,像飞仙阁这样的场所更是如此,几乎要将女子的曲线展露无遗。牡丹姑娘的衣料定是坚韧耐穿,何言心想。

    另一位虽不如牡丹娘子丰满,但容貌更胜一筹,身材也娇俏有致。总而言之,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人。

    两人一进门,便向梁栋行礼,随后转向何言施礼,分别坐在梁栋两侧。

    何言立刻认出了另一位女子的身份。应该是与牡丹并列的花魁,凌波姑娘。

    看来,梁栋很可能已经实现了与佳人共眠的宏伟梦想。

    然而,今晚梁栋似乎兴致不高,将牡丹姑娘推向何言,说道:“这位是我的挚友何言,今晚请你陪他饮酒几杯。”

    或许是因为在马车上听闻了苏梨落与何言的故事。

    “遵命。”牡丹姑娘轻声回应,侧首打量何言,温柔笑道:“何公子以前来过咱们飞仙阁吗?为何奴家觉得有些面熟呢?”

    这不过是客套话,想必她对不少常客都说过类似的话。然而,这并非完全的客套,因为何言确实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何言并未推开身旁的牡丹仙子,轻声道:“曾经我随王子殿下造访过此地一次。”

    虽然这里曾是梁栋的旧地,但在这场奇幻的游戏中,那就让它继续成为游戏吧。

    他对牡丹和凌波并无特殊情感,毕竟她们在陈幽熙的月光下黯然失色。

    而陈幽熙,每晚似乎都会伴他入梦。

    梁栋流露出一丝惆怅,缓缓道:“那些诗词,其实是王子殿下的杰作。”

    牡丹和凌波闻言,眼中都浮现出淡淡的幽怨。

    凌波轻轻倚在梁栋怀中,撅起嘴说:“我就知道那些诗句不是王子殿下您写的。”

    牡丹也轻哼一声:“王子殿下真淘气,居然这样欺骗我和凌波妹妹。”

    梁栋此刻笑容灿烂,拥着凌波说:“那也要本王子愿意骗啊,寻常女子,本王子还不屑于骗呢。” 当王子,真是何等幸事。

    要是能穿越成王子该多好。

    不过,想到何梁对他的善意,何言心中又涌起一股暖意。

    在荣王府这样的奇幻世界里,恐怕很难找到这般真挚的情感。

    这份人情,比王子的权位更为珍贵。

    “王子殿下。”

    门外传来侍卫劳保的呼唤,随后劳保引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

    大约三十出头,这出乎何言的预料。

    他原以为府台之子与他也相仿年纪。

    中年男子并不英俊,却显得沉稳而有风度。

    进门后,他向梁栋行礼,“王子殿下。”

    “来了。”梁栋微微一笑,“来,这边坐。”

    中年男子坐在梁栋左侧,也就是何言对面。他瞥了一眼何言,又看向梁栋。

    梁栋问道:“江巡使在这里可有认识的姑娘?”

    江巡使……监察使?

    何言未曾想到,潭州府台的儿子竟也身居官位,且官职不低。

    在大渝帝国,像潭州这样的大州,监察使通常是正六品或从七品。

    这官阶显然高于何梁。

    有个显赫的父亲果然不同凡响。

    中年男子摇头,笑道:“我很少光顾此地。”

    “理所当然。”梁栋说,“江巡使职责重大,监察一州的善恶,应是官员们的典范。”

    接着他对劳保吩咐:“去请花魁娘子来。”

    劳保连忙应声,匆匆离去。

    中年男子未加阻拦。

    梁栋转向何言介绍:“我为你引见,这位是潭州刺史大人的公子,江瀚辰,江巡使,科举出身,现任监察使之职。”

    “府台”只是民间称呼,实际上的官职是刺史。

    何言向江瀚辰行礼,“在下何言,见过巡使大人。”

    江瀚辰同样行礼,“何公子客气了。”

    梁栋笑语:“何公子,他是我的挚友。”

    这让江瀚辰不由得多看了何言几眼,目光中多了几丝温和。

    在潭州这个奇幻世界,能被王子殿下视为朋友的人,屈指可数。

    随后,劳保带来了一位貌美如花、身材绝佳的花魁娘子进入房间…

    何梁举杯不断,三位花魁夫人在旁助兴,氛围宛如梦境般和谐。

    江翰城与何言交谈几句,得知他是县令何梁的弟弟,内心不禁暗自惊奇。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弟,竟能与王储交往。

    酒宴间,江翰城问何梁,是否有什么要事请他前来饮酒。

    何梁只是微笑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许久未与江侍从共叙旧情罢了。”

    江翰城便不再追问,停留了一个多时辰后,他便礼貌告辞,毕竟次日还有政务等待他处理。

    梁栋明显打算在飞仙楼过夜,甚至提议何言也留下,由牡丹姑娘陪伴。

    何言连忙婉拒:“我已与许掌柜约定在他那里住宿,就不在此打扰了。”

    梁栋剩菜的诱惑,他并不感兴趣,这种情景难免会有些尴尬,但在如今的时代,人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梁栋并未强迫,任由何言自行离开。他没兴趣对何言殷勤款待,这场宴席只是梁思琪的安排。

    说实话,梁栋并未将何言视为密友,充其量只是个熟悉的面孔。

    何言也没有过高期待,离开飞仙楼后,独自前往登科书坊。

    与此同时,江翰城径直返回家中。

    对于梁栋突如其来的宴请,以及介绍何言与自己相识,他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梁栋与他并无深厚交情,怎么会无缘无故与他重提旧事呢?

    回到府邸,江翰城直接找到父亲,潭州刺史江施。他知道父亲的习惯,每晚过半亥时才会就寝,之前都会在书房度过。

    “父亲。”

    进入书房,江翰城恭敬地称呼。

    江施年近五十,留着胡须,面容和蔼。此刻他正沉浸在书中,眼神仿佛要钻进去一般。

    估计他的近视程度相当高。

    在这个时代,近视者比比皆是。

    甚至坊间戏言,十个进士九个视力不佳,剩下的一个也是木讷之人。

    “嗯。”

    听见江翰城的声音,江施转过头来,“回来了?”

    江翰城点头回答:“有一事觉得该禀报父亲。殿下邀请我去飞仙楼,说是叙旧,但其实是将宁远县令何梁的弟弟何言引荐给我认识。”

    “哦。”

    江施轻轻点头,皱眉深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