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人愣了一下,急忙将刘华丰的名字补上。
很快,十大名字跃然纸上。
何言微微颔首,数出十枚魔铜币交到他手中,“辛苦了,多谢!”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
邻居满腹狐疑地接过魔铜币,挠着头退开几步。
他实在想不通,就这么轻易赚到了十枚魔铜币?
这相当于他一天的劳动报酬了。
芙儿在一旁再也按捺不住,“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何言只是淡笑,并未解释。
而围观的邻居中,有些人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真的可以赚钱呢!
“何少爷,我也能写一份吗?”
又有胆大的走上前来。
何言连连点头,“当然,当然。”
接着,他又让芙儿击响铜锣,自己继续呼喊宣传。
这十字街头的喧嚣渐增。
雨后的街头,许多人选择此刻出门采购、散步。听到这边的动静,看到客栈门口聚集的人群,纷纷过来凑热闹。
填写问卷的人自然络绎不绝。
有人带着铜币回家,甚至带着孩子、妻子,甚至父母亲人一起来。
何少爷说过,先到先得。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那可真是愚蠢至极!
还有什么比这更容易赚取魔铜币的?
不到半个魔法时,何言带来的那串魔铜币已经空空如也。
周围摆摊的小贩们个个笑容满面。
这一趟,他们可没白跑。十个魔铜币,比他们摆摊赚的还要多得多。只可惜没有带上家人一起来。
桌上,填写的名单已堆成厚厚一叠,估计有两百多份。
对于何言来说,这点银两根本不值一提。
他再次让芙儿敲响铜锣,然后对围观的众人拱手施礼:“还请各位邻里留下作证,我现在就要揭晓,哪十位青年才俊是我们翡翠宁远县最受推崇的公子,是我们宁远成年人们的楷模!”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
邻居们写出的名字几乎相同。
在宁远这片土地上,挑选精英,实际上也就那么几个候选人。
令他感到好笑的是,就连无所事事的王思栋,居然也得到了不少票数。
看来,财富的名声比才华的名声更能让人铭记。 王思栋……财富的威压啊……
何言扫视着人群中的一隅,让芙儿在身旁用魔法卷轴绘制神秘符号记录。他握着魔晶石碑,开始诵读上面的名字。
“何言、刘华丰、李昭年……”
“何言、王思栋……”
“何言……”
几乎每一份石碑上首位镌刻的都是他的名字,这令人群中某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
邻居们并未离开,反而聚集而来的人潮愈发汹涌。在这宁静的艾尔文郡,能有这样的热闹实属难得,何言的举动无疑为他们的平淡生活注入了一丝色彩。
“恭喜贺喜!”
待到统计完毕,何言接过芙儿手中的魔法卷轴,突然朝人群中的某人行了个礼,“刘公子,恭喜您。您在我们艾尔文郡深受众人敬仰啊!”
人群中,刘华丰引领着一群艾尔文的学者和贵族青年,神色古怪。他听说何言在进行一场“最受推崇十大青年”的魔石调查,便带人前来一探究竟。然而,他到现在仍未领悟何言的真实意图。
难道只是为了争夺“艾尔文十大青年之首”的虚名吗?
但这又有何意义呢?
小小的艾尔文郡又能有多大影响?
将来若自称“十大青年之首”,只怕只会成为他人笑柄!
“啪!”
察觉到众人目光聚焦于己,刘华丰收起灵木扇,故作谦逊地说:“各位乡邻过奖了,刘某受之有愧。”
何言轻笑,回答:“无须愧疚,无须愧疚。刘公子您既是魔法学院的学子,又是郡丞之子,实至名归!”
刘华丰的面色变得铁青。
还真当老子会感到羞愧?
这客套话都听不懂吗?
何言的目光已从他身上转移,落在身旁的赵修筠身上,“赵公子,恭喜您。您也榜上有名。”
不得不承认,刘华丰的确有些手腕,短短时日,竟笼络了众多艾尔文的才俊和世家子弟。其中不少人,曾是何言的追随者,如今却换了阵营。
赵修筠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微笑,学着周围人的样子鞠躬致谢,“感谢各位抬爱。”
他的神态中隐约透出得意,他的家世在艾尔文郡虽平凡,但因其才华出众,得以登上榜单。他坚信,只有自己才是榜单上货真价实的存在,仅次于刘华丰。
然而,周围的邻居们对赵修筠的回应寥寥,仅点头示意而已。他们来此只为看热闹,赚取魔法铜币。
赵修筠略感尴尬,这似乎是在对瞎子施展媚眼。
何言继续宣读其他名字。
统计出的十大青年中,包括他自己在内,此刻竟有七人在场。何言心中暗自窃喜。
群羊已入圈,接下来,便是收割羊毛的时刻了……
当李昭年的名字被颂扬完毕,他再次行礼,说:“各位邻友,今日我还有一个使命。近来,宁远被连绵的魔雨笼罩,昨日我自潭洲城归来,某些地带的积水已及膝深。若此般持续,洪水之灾恐将降临。虽然我们县城位于高地,暂无忧虑,但周边村落可就岌岌可危了。古人云,预防胜于治疗,因此,我希望借此机会,厚颜请求各位慷慨解囊,以防洪涝。”
“捐献多少,悉听尊便。”
四周的人们皆惊讶不已。
援助防灾?
灾难还未发生呢!
有人问:“何公子,雨已停歇,我们宁远县应该不至于遭遇水患吧?”
何言微笑着回应:“当然,我也期盼如此,但今年的雨水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啊。”
“请大家放心,你们的每一分捐赠,我都会详细记录。若有灾情,事后将立碑表彰;若无灾祸,善款原数归还。”
说完,他拱手致谢,“承蒙各位抬爱,使我位列宁远十大公子。今日,我愿身先士卒,捐出……一千两白银!”
他随即从怀中取出十张百两银票,置于桌面。
周围的人一片愕然。
一千两!
天哪!
何公子是来真的吗?
他为何如此确信会有洪水?
还是得到了县令大人的示意?
“来自刘华丰的敌意值+66!”
“来自曾学艺的敌意值+55!”
“来自赵修筠的敌意值+66!”
“……”
一连串的敌意值在何言脑海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