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的最后一次霍格莫德村之旅结束后,圣诞假期就开始了。
这段时间里,几乎所有的人在意的都是圣诞舞会,不用操心舞会的德尤拉每天都蹲在温室里和赫奇帕奇的斯普劳特教授研究植物。
将植物用到战斗中是斯普劳特独特的战斗方式,现在多了一个德尤拉,这让她非常高兴,她终于找到了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人。
“你真的很聪明,德尤拉。虽然纳威那孩子也很喜欢草药学,但很明显,他更倾向于研究他们的特性,然后将它们养在盆里。还有你的训练天赋,我还是第一次见能把妖怪书训得这么服帖的人。海格肯定很喜欢你。”
德尤拉把毒触手放进盆里,脱下手套用手揉了揉自己沾了灰的鼻子。
“海格教授确实对妖怪书的攻击方式感兴趣。”
“哈哈!我就知道,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对,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进赫奇帕奇,弗立维可是天天和我抱怨马尔福先生让你转院这件事。对了,我记得你和塞德里克的关系很不错,最近怎么没和他一起?我听说他经常去看你但是没找到人呢。”
“大概是时间比较凑巧吧,我刚离开他就去了。”德尤拉的表情平淡,甚至带了些惋惜的意味,斯普劳特很容易就相信了。
“确实很不凑巧,塞德那个孩子很关心你,作为教授,我还是很乐意看到孩子们搞好关系的,有时间和他聊聊吧,等你有空的时候。”
“对了。”正在松土的斯普劳特突然想起了什么,“最近小姑娘们可是都在练习跳舞或者讨论礼服样式,舞会快到了,准备好了吗?”
德尤拉摇摇头,“我不打算参加舞会,教授,没什么兴趣。”
“没有人邀请你吗?”
“嗯,没有人。”
“既然这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斯普劳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怎么样?孩子们都喜欢热闹,正好我也没有舞伴。”
“从没想过的可能性。”德尤拉说道,“可我不想去舞会。”
“舞会上有很多好吃的哦,平时吃不到的那种!”斯普劳特坚持不懈的蛊惑。
“我不在乎除了巧克力制品以外的任何食物。”
“还有乐队!魔法界最有名的乐队也被请过来了,你不想去听吗?”
德尤拉抬了下眼皮,还是兴致缺缺的模样,“不了。”
经过斯普劳特的一阵推荐,斯普劳特败下阵来。
“那要不要来温室?”沉默了一会儿后,斯普劳特又出了一个主意,“这也是个不错的建议吧,在温暖的温室里过圣诞节,你喜欢植物不是吗?我可以破例为你开放。”
胖胖的女巫笑得很有亲和力,和塞德里克如出一辙的赫奇帕奇式笑容。
“好。”
“那我把你的圣诞礼物藏在温室里,看你能不能找到了。”
德尤拉还是只点了点头。
舞会的话题就这么被揭过去了,斯普劳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德尤拉聊着天,两人的手上动作不停,一直倒弄着盆里的植物。
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工作才差不多结束,也就是这时候,一个带着冰雪气息的人走进了温室。
“你在这里啊,尤拉。”
听到塞德里克的声音,德尤拉几乎是立刻回头,他的肩上落了雪,头发上也有,相比于温暖的温室,塞德里克的身上透着丝丝凉气。
斯普劳特见到代表了他们学院的优秀学生也很高兴,“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塞德里克,来找这个孩子的吗?”
塞德里克也笑着向斯普劳特问好,“你好,院长,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巧克力趴在窗户边晃尾巴,猜到德尤拉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那你们好好聊聊吧,今天的工作差不多也都完成了,我把温室的钥匙给你。”
说着,斯普劳特把一串钥匙递到德尤拉手里,还朝她眨了眨眼,“记得圣诞节的时候来拿礼物。”
斯普劳特离开了,温室里只剩下了德尤拉和塞德里克。
巧克力趴在窗户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猫尾垂在窗沿处微微晃着,嘴里还发着呼噜呼噜的声音。
“我还没有谢谢你,尤拉,你让哈利告诉我第一项比赛的内容。”
“这是哈利自己的意思,这场比赛应该公平。”
“我知道,我和他道过谢了,你不去舞会吗?”
德尤拉摇了摇头,“不去,也不想去,你和秋张跳舞?”
“对。”塞德里克笑了,“我也没想到她会邀请我。”
“这很好不是吗?”德尤拉无奈地瞥了一眼塞德里克嘴角含笑的模样,“你也想和她跳舞。你的处境比隔壁的格兰芬多要好一些,你可以提前和她说明白。”
“隔壁的格兰芬多?”塞德里克有些不解的看着德尤拉,“我记得你最近和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小姐走得很近,关于她的吗?不过你交到新朋友也是好的。”
塞德里克露出了一种名为自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老父亲的表情。
“她不是我的朋友。”德尤拉淡淡反驳道,“我的朋友只有一个。”塞德里克盯着德尤拉的脸,好半晌才无奈的摇头,“格兰杰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和她做朋友会很不错,尤拉,你太孤独了,心里的东西也太沉了,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我不需要。”
“多交些朋友,以后旅行的路上偶尔收到几封来信也不错不是吗?”
“我没有虐待猫头鹰的癖好。”
塞德里克因为这句无厘头的话一愣,随即笑道,“我还真没有想到这方面,确实,猫头鹰太可怜了,万一你走的太快,猫头鹰送完信之后可能都找不到主人。”
“所以不需要送信。”
“好吧,或许你以后会改观,但这些还要看以后。”
说着,塞德里克用微凉的手在德尤拉脸上轻轻抹了一把,“还有,你现在的模样可不像是斯莱特林的头头,而是一只灰头土脸的巧克力。”
“喵?”
趴在窗台上的巧克力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引得塞德里克不停的笑。
德尤拉也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手的灰尘。
因为塞德里克的手是湿的,德尤拉脸上的灰尘得到润化,确实有种花猫脸的感觉。
她一直是这样和塞德里克说话的?
德尤拉陷入了自我怀疑。
“别笑了。”
德尤拉看着笑个不停的塞德里克,突然有种用咬人甘蓝堵住塞德里克的嘴的想法,当然,她也说出来了。
“你再笑我就把咬人甘蓝放到你嘴里。”
塞德里克立刻闭嘴,“抱歉。”
德尤拉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塞德里克见好就收。
“好了,不去舞会也好,在休息室或者寝室里休息也不错,我给你拿点吃的。”
德尤拉点头,至于脸上的痕迹,她自然早就清理干净了。
在两人打算离开前,温室里又进了一个人。假期里,温室里还真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克鲁姆先生?”
对于这位知名球星出现在温室里,塞德里克是震惊的,“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克鲁姆点点头,接着径直走到了德尤拉面前,然后伸出了手。
塞德里克还没搞清楚状况,德尤拉倒是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了,她果断往后退了一步,克鲁姆也紧随她往前迈了一步。
就这样,两人你退我前,一直到德尤拉的后脚跟抵在了墙根,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和我无关。”德尤拉决定先发制人。
“你得负责。”克鲁姆紧随其后。
“是你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德尤拉辩驳到。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克鲁姆继续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被晾在旁边的塞德里克也明白了过来。
这难道是……德姆斯特朗独特的邀请方式吗?
但这么对一名女性是不对的!更何况德尤拉还是一个女孩!克鲁姆不是在耍流氓吗?!
于是乎,霍格沃茨的好好先生塞德里克立刻上前挡住了克鲁姆的视线,整个人像只护崽子的母鸡。
“克鲁姆先生,你这么逼迫一位女性是不对的。”
“她把我的舞伴拐走了。赫米恩本来应该是我的舞伴的,但她后来又拒绝了我,我现在没有舞伴了。”
和塞德里克刻板印象里的克鲁姆不同,此刻的克鲁姆眼里似乎有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
被人抢了舞伴,好像是挺可怜的……
“尤拉,你抢他舞伴了?”
“那是格兰杰小姐自己的选择。”德尤拉理直气壮地说道,“她选择了哈利,这是他人的选择,你没理由干预。”
“可我现在没有舞伴了。”
“可我不参加舞会。”
“和我跳一支开场舞就走。”
“你的选择有很多。”
“我对你更感兴趣,你很聪明,还喜欢冬泳,我很欣赏你。”
“冬泳?”塞德里克和德尤拉同时疑问出声。
塞德里克看向身后的小姑娘,“尤拉,你在大冬天游泳?你知不知道女性的身体和男性是不一样的?而且你还这么小,前段时间还生了一场大病,怎么能在这个时间段冬泳?你的身体还要不要了?”
听到冬泳这个词,塞德里克逮着德尤拉就是一顿疯狂输出,大有一种用各种生理知识砸死德尤拉的架势。
“我没有冬泳的爱好。”
“是吗?那就好。”
塞德里克刚放宽心,旁边的克鲁姆就把德尤拉卖了,“我之前还看到你在黑湖里游泳,我甚至追不上你。”
听到这,塞德里克又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德尤拉。
“我只是在和人鱼打招呼,我用了咒语,感觉不到冷。”
“和人鱼打招呼?”塞德里克有些不解,但这并不妨碍他教育不听话的小孩子,“即使是这样,那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下水,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我有把握。”
“有把握也不行,万一呢?”塞德里克一直致力于改掉德尤拉这种依照成功率做事的行事作风,但很显然,他的努力没有任何用处。“你就没想过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万一咒语失效了怎么办?万一失效的时候你身边又没人该怎么办?万分之一的概率很小,但也不代表着没有,德尤拉!”
一旁一直听着的克鲁姆并不赞同塞德里克的话,这位霍格沃茨的正牌勇士现在表现出来的所有情绪已经颠覆了克鲁姆对他的印象。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在比赛场地上游刃有余的勇士吗?
克鲁姆觉得不像,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担心子女的男妈妈。
“人都是要敢于冒险的。”
塞德里克瞥了克鲁姆一眼,像赶小孩一样让他上一边去,“不了解切实情况就不要在这里随便评价,你不明白。”
被驳了面子的克鲁姆有些生气,但他想起来这里的目的,靠在墙上并没有离开,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见识到了赫奇帕奇男妈妈独有的肺活量。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连续一个小时不间断的说这么多劝诫的话?
克鲁姆觉得自己都听麻了,偏偏那个德尤拉还听的一脸认真,像是在听什么人生至理名言一样。
“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下次还犯吗?”
“没有下次了。”
“你发誓。”
“我用莱斯特兰奇一家的子孙后代发誓……”
“不用那么严重!”
看着连忙制止德尤拉发言的塞德里克,克鲁姆从中窥探到了德尤拉在塞德里克理智的边界反复蹦跶的原因。
原来这家伙连毒誓都不让她发,就要个态度。
这有什么用吗?
“可以给我一个表态了吗?”克鲁姆问道,“和我去舞会,我只需要开场舞。”
“只要开场舞?”
克鲁姆点头,他还打算等赫敏和她的舞伴跳完舞之后截一下胡,所以开场舞就够了。
“可以。”
德尤拉答应的很干脆。
得到满意的答案,克鲁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只有塞德里克在旁边絮絮叨叨。
“邀约这种事你不愿意的话不用强求自己,不愿意的话就拒绝。”
“我没有不愿意,塞德里克。”德尤拉看向克鲁姆离开的方向,“说实在的,我很好奇德姆斯特朗是一副什么样的风光。”
“听说,德姆斯特朗的地址是保密的,我很好奇。”
“这么有好奇心,还真是无愧你渡鸦小姐的称号,尤拉,只是……”
塞德里克道出了问题的关键,“你想好怎么和德拉科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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