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了担担面,公子亥杰突然递给我一个小绣囊,差点没把我恶心到。一个男人怎么给另一个男人送这东西……
“这是恭喜你修为进入一个新的高度。“
我很疑惑地拆开来,看到一片玉质的钥匙般的东西。“怎么,公子还有私房钱藏哪了?公子上回给的银子还没用完呢,这……多,多谢公子了。”
“你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这是一把钥匙,本公子呢还没想好送你点什么贺礼,就把钥匙先给你,将来找到合适的礼品了,我再装入盒子里再锁上,到时你就可以用那把钥匙打开它。”
“那……您直接给我不就得了?搞这么麻烦。再说,银票也不用盒子装吧。”
“本公子自有安排,你就莫多想了,银子……那是不可能的。”
“好啦,吃完这顿面,本公子还要去串串门子,看看楚国使团到了没有。你自个安排吧,对了,回到梁国,你要特别注意一个人……刘琴,最好离她远远的。”
“为何?”,虽然我心里有准备,一个质子,身边却带着大神匠和真神境高手,显然不是简单的任务。
“反正你听我劝就是,别把那家伙注意力招到西山军去就是……吃完了,就此别过。”,说罢,梁亥杰就把碗筷一丢,拉开暗门的枢纽,走了出去。
今日的公子亥杰,似乎……似曾相识,但又多了些看不懂也猜不透的地方……
不过,他说的一点没错,我是得赶紧回西山了,口袋里从地府拿来的养魂瓶得赶紧交给铁雷,还有一个……卓子主持的圣祭应该也快了,说不定会在成都大典之前。
离开前,看着使馆的一草一木,倒是有些感慨。这位公子亥杰,也算我人生中的贵人吧,依照我的性子,但凡看不顺眼的我都不会太搭理。这个公子,倒不是因为他给了140万两银子给我,而是他那桀骜的性格,其实还蛮对我的胃口的,不似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倒像个街溜子。
波诡云谲,我也无法跟他好好地聊,而且估计诸葛这会正满蜀国在打探我的消息呢,梁驻蜀国的使馆外围,我能感知到的谛听……已经增加到两组了。
是时候,回大梁了,外边的探子倒是拦不住我,但为了不给梁亥杰招惹麻烦,我还是请老王给我安排了一辆出北城的马车,我就蜷缩在马车尾部,那些出城办正事的伙计就当没看见我。出了城门后,我看了下周边,确认没有盯梢的,便悄悄离开马车,往葭萌关去了。
丞相府……
“丞相,雒县那边昨晚折腾了一小会,就悄无声息了。属下,把谛听2组都调回成都西北的使馆区。”
“如果对方,借此机会,进了宓族部落……”
李宁,那是满头大汗,丞相的意思,调回谛听2组,有功不算他的,有过,全算他的。
“丞相……”
“罢了,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丝毫讯息都没有,对方要想图谋什么,只怕早已得手。对了,郫县粮仓的入侵事件,调查得如何了?”
“回丞相,郫县粮库,10天做一次全面排查,在那小密林发现的蟒筋索,限制了石像的旋转,就是……一个白痴,误打正着地突入进来了。”
“白痴误打正着……李司曹,这是在责怪谁么?”
李宁本来就一头汗,听闻此言,如同雷劈,这什么破嘴啊,不经过脑子么,这是在责怪丞相?
李宁吓得,顿时跪下,嘴巴里也不知道在苦苦分辩些什么,连下身都险些失禁了,这嘴里说啥还有意义么?
“迦楼罗这一走……人心都散了,贡嘎又在祭坛回不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嗯,赑屃老爷子?”
赑屃,那不是商河里还未化形的那个王八么?
“丞相,此番风云际会,莫让某些渣滓误了大事。”
李宁正跪着呢,听到这一番对话,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全身戒备,一但风声不对就要暴起找退路。
诸葛坐在堂上,浅浅地笑了,“李大人怕是过虑了,某与先生同为蜀国臣子,所做一切无不是为了先帝未竟之遗愿,匡复我故国之荣光……李大人施展抱负的机会,就在眼前。”
李宁这老狐狸,怎么可能轻信诸葛的甜言蜜语,只见他讪讪地一笑:“丞相,李宁一生为我蜀国殚精竭虑,自蒙丞相赏识执掌侯骑司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皆为报先帝及丞相知遇之恩。少主即位后,宁依然无怨无悔,势追随丞相和少主,匡复我大蜀的基业。”
“只是……丞相,先帝殡天后,诸多老臣皆无名获罪,连那子龙将军都……那可是我蜀**神啊。”
“我随先帝创业,已四十载,诸葛孑然一身并无子嗣,李司曹觉得诸葛所谓何求?”
“丞相,李宁愚钝……”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
“可是……有违良心和天道的事……”
“你终究……还是无法理解我的苦心。李司曹,要不……你回乡养老罢。在乡野田间,看诸葛如何开创这盛世。你的供奉,一分都不会少,也算是,诸葛对相伴几十年的故人最后的回报,也许,我是说也许哈,哪天诸葛下野了,还得去李庄讨口酒呢。”
“下官不才,就是不知为何丞相要把蜀国投入一场注定要输的棋局……援梁灭楚,灭楚后,梁的贪欲能满足么?”
诸葛桀桀笑了起来,“梁灭楚?李司曹,你想得太多了吧。诸葛的志愿是让整个东洲战成一片,灭梁,那谁还来巴结我大蜀呢?”
“丞相,能否明示?”
“天道,不可泄漏。李司曹,为大蜀创万世功业,还是死守你的可怜的道德情操,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得位不正,不是先帝所愿……李宁,不从!”
“好……赑屃先生,那就交给您了,随我大蜀侯骑司司曹李宁同来的随扈共32人,路上倒也热闹,多烧些旅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