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梁伟仔细看了这些人一眼,更不耐烦,直接挥手打发了。
张新呵斥,“放肆,太子殿下驾到,还不速速让开!”
梁伟一怔,仔细打量这些人,一个少年,一个女娃娃,确定不是来送死的?
“你说太子就是太子?”不知又是哪里来打秋风的,他绝不上当。
太子见这人油盐不进,抽出佩剑冲向梁伟,梁伟没有防备,肩膀被刺伤了。
梁伟捂着受伤的胳膊,退后一步,他身后的官兵一拥而上。
张新冲上前,一个人将这些官兵全都打趴下。
梁伟想要动手,看到太子亮出令牌,他仔细看了一眼,吓的跪在地上。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被打趴下的众多官兵听到这话,一个个狼狈起身,跪在地上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远处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眼底全是失望。
又来一个,不知道来了多少个,每个来了就走,根本不在乎他们百姓的死活。
姚景川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不说。
不久,知县等人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跪地行大礼。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
姚景川见知县等人身穿官服,他们的官服上满是泥泞,他们的鞋子提在手中。
身为衙门的官差在衙门内,不合乎常理。
姚景川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周围的百姓,他们表情明显不相信自己。
想到这次到来的目的,没有多说,抬脚走进衙门。
原本心底的疑惑,被眼前之物明白了些许。
知县钱斯年上前,“回殿下,玉泉水患汹涌,百姓的房屋良田都被冲毁,百姓流离失所,很多百姓都病了,衙门这些粮食是唯一的粮食。”
姚景川看着知县等人的模样,再看看官差等人,心中有了答案 。
“朝廷派发的粮食呢?”
钱斯年表情微变,“回殿下,臣未曾看到。”看到了,又没了,还不如没有。
“哦?”
钱斯年不敢说话。
这时,县丞宋宜人跑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大坝决堤了,你快去看看吧?”
钱斯年听到这话,脸色巨变,来不及跟太子行礼,匆忙离开。
一同离开的还有刚赶回来的众人。
梁伟上前,跪在姚景川跟前,“求殿下恩准,卑职愿前往堤坝。”
姚景川看出众人的急迫,留下几个侍卫和几个捕快保护这些粮食,他跟着梁伟一同前往。
唐果果想要跟去,被姚景川制止,她只能看着他们这些人离开,她和御医们留下。
御医很快开始忙碌起来,唐果果成为最闲的一个人。
她在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觉得什么都很有趣。
后来,她干脆在空地上玩泥巴。
御医们先查看了水源,又看了几个病人,他们的症状有些奇怪,看起来像是瘟疫。
又似乎和书中记载的瘟疫有些不同。
一个捕快带来的病人,大声嚷嚷起来。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留在这里,早晚会传染,感染就会死的 !”叫喊的男人表情有些疯癫。
男人闹腾,被几个捕快拦住。
“我没病,放我走!”男人嘶吼着挣扎。
玩泥巴的唐果果,拿着泥巴走来,仔细打量这人一眼,“他病了。”【要死人的病】
御医们没将她的话当回事。
黄御医正好在旁边,想到唐果果的身份,又是太子带来的人,本想做做样子,看过之后,发现男人舌头猩红一片,如同被煮熟的口条。
黄御医霎时变脸,“你还说没病?”
“怎么回事?”贾御医走来。
“你看看?”黄御医气得磨牙。
“快将他带回去诊治!”贾御医也发现不妥。
男人被押下去,黄御医开口,“此症状没见过,恐怕会传染。”
众多御医正因为没有找到传染源,心里着急,看到这个情况,他们不得不相信,事情比眼前看到的还要严重。
唐果果一边捏着泥巴,手上身上全是泥,“他快死了。”
黄御医忙走过去,问,“唐小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唐果果盯着他看了一阵,又看看被带走的男人,微微皱眉,“不知道,就是觉得他快死了。”
贾御医无语,多年共事,没想到黄御医也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另一边,男人又开始闹起来,没多久,男人说不出话来,嘴里只是在嘀咕什么,贾御医和黄御医连忙看情况,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男人死了。
死状很是恐怖。
整个身子如同被煮熟的虾子,全身通红,身上还在不断的冒泡泡。
不过片刻的功夫,人就这么死了。
猛看一眼,像中奇毒而亡。
后来,衙门的官差陆陆续续带过来几个人,都发生了相同的症状,御医们开始恐慌起来。
黄御医趁着别人在研究的时候,他在树下找到了玩泥巴的唐果果。
唐果果完全就是一个泥人,好在,这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比较好认。
‘唐小姐,你是......’黄御医觉得自己是疯了,行医多年,遇到病症,怎会询问一个孩子。
“我叫唐果果,你可以叫我果果。”
黄御医没辙了,死马当活马医,“果果,你怎么看出那人病了的?”
唐果果叹口气,稚嫩的脸上有她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成熟。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碰了什么东西?”
唐果果歪头想了想,“没看到。”
黄御医眼神复杂的看了唐果果一眼,什么话没说,起身离开。
唐果果的注意力还在泥巴上,继续玩泥巴。
等到天黑,姚景川等人回来,不敢相信,眼前的泥猴是唐果果。
“果果——”试探着叫了一声。
“川哥哥——”唐果果高兴的炫耀她刚捏的泥人。
姚景川脸色变了又变,是了,的确是本人,只是被泥巴糊的快看不出来了。
张新看到这情景,连忙吩咐带来的人烧水。
等水烧好了,新的问题来了。
他们都是男人,谁给她洗澡?
一路上他们除了如厕,都在马车上,为此,没有遇到这种问题。
现在,一个个觉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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