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果委屈的向娘亲告状,说姚景川如何欺负自己。
本以为自己是有娘撑腰的孩子,不曾想,还被娘揍了一顿。
更让她委屈的是,娘亲出门还带着鸡毛掸子,难道娘亲在外还想着教训自己?
她委屈的趴在被窝里哭泣。
嘴里叨叨着。
“臭太子,坏太子,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
“都是你的错,你将我娘亲变坏了!”
崔依依在别处抹眼泪。
她这女儿,到底还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
现在连鬼也能看见,还能沟通 。
想到果果的不同,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任毅。
努力平复情绪后,交代唐果果,不准她走出帐篷,得到肯定的答案,往外走去。
找任毅这事,比她想的还要顺利。
只因任毅是这里的名人,又因为自己在百姓跟前露面,他们都好心的为她带路。
等崔依依来到一处古朴的房子,自报家门后,等着丫鬟通传。
不久,来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年长的开口,“唐夫人,这是家主。”
“任家主,打扰了。”
“唐夫人客气了,这次大雪,若没有唐将军,我任家定会损失惨重,本想等事情归整之后,当面道谢。”
崔依依见这人说话张弛有度,再看看模样,也算忠厚老实。
“任家主,我这次到来,有事请家主帮忙。”
“唐夫人,里面说!”任毅客气请崔依依进门。
一路往前厅走去。
管家送上茶水,很快离开了。
任毅已接受现实,也猜到崔依依到来的缘由 。
起身行大礼。
崔依依看到连忙起身,“唐家主,你这是何必?”
“是令女解开我多年心结,没有当面道谢,还请夫人代为转达。”他知道经过今天的事,他想见唐果果一面很难,希望从崔依依这里能找到机会。
崔依依心底一沉,这人果然全都明白,她直奔主题。
“任家主,我这次到来,是希望任家主对此事不要对外人说起。”
任毅笑了。
“夫人果真善良。”若换成别人,要别人闭嘴的法子,无非是死人,她却亲自找到跟前,这样的人品,着实让他佩服。
“夫人不说,在下也会这么做。”
崔依依听到这话放心了,起身要离开。
任毅送崔依依离开。
刚要转身,忽然门口停下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盯着任毅看了许久。
“姑娘,你找谁?”任毅心情不好,奈何,多年来,他经商的习惯,总喜欢和颜悦色。
“你是任家主?”女人小心翼翼问道。
任毅点头,“是。”
女人颤抖的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送到跟前,“不知家主可认得此物?”
任毅盯着女人手中的玉佩。
玉佩材质一番,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两个字。
任毅看到这玉佩,眼睛红了。
这就是妹妹走丢时,他给妹妹的玉佩,别人想要模仿,都模仿不出来。
他双手颤抖的接过玉佩,“不知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我小时候走丢,被义父义母收养时,身上就带着这个,前些日子义父经过富源县,听说有人在寻亲,义父义母说当初他们就是在富源县遇到我的,让我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家人。”
“你今年多大?”任毅已经肯定这就是唐果果说的女孩,也知道这人是假冒的,他更想知道这人的目的。
“当年义父义母遇到我的时候,说我四五岁的样子,现在十五年过去了,我应该二十了吧?”女人说着不安的抓着她的衣角。
任毅在商场这么多年,早练出火眼金睛,这么拙劣的演技,早被他看穿。
若自己猜的不错,这女人会说忘记了过去。
“姑娘连自己多大都不记得?”任毅说了这话,转身准备离开,只是玉佩他不打算归还。
“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对吗?”女人连忙抓着任毅的衣袖,双眼激动的通红。
“姑娘认错人了。”
“我就是小丽啊!”
“姑娘都忘记过去,如何证明你就是在下的妹妹?”任毅打算给这人一次机会,也想在确认之后,才决定要不要杀了她,为妹妹报仇。
女人被这话气到了,冲着任毅跟前,要抢回玉佩,被任毅轻易躲过。
女人气的大哭,“任家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我唯一找回亲人的信物,你若不是,怎能不还给我?”
“你确定这是你的?”
“是。”
“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听义父义母说,当年他们遇到我的时候,说是这里有土匪经过,我应该是那个时候和家人走散,然后.......”
“你真是小丽?”任毅问。
“是。”
张亮骑马从远处飞驰而来,看到家主,立刻冲到跟前。
“主子,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张亮知道家主的多年来的心愿,直接将好消息说出来,“主子,天苍县传来消息,说那边有大小姐的消息了。”
“哦——”任毅看了女人一眼。
“当年大小姐和主子走散后,被天苍县一对姓李夫妇遇到,说是大小姐当时受伤,等救治过来时,大小姐失忆了,后来他们就.......”
“我义父义母就姓李。”女人适时开口。
任毅后来将人带进府中,让婆子检查是否在女子的右肩有个梅花胎记,确定有之后,任毅当场认亲。
这好消息很快在富源县传开了。
苏县令喜得儿子,又听说这件好事,立刻前来贺喜。
任毅高兴,包了大大的红包,算是同喜!
......
傍晚。
唐烨完成任务,挖出薛丞相的尸体,到皇上跟前复命。
表情比死了亲爹还要难受,让每个看到的人为唐烨的重情重义感叹。
他们不知道的是,皇上和唐烨确定死的人真是薛丞相,不是别人假冒的,两人高兴的喝酒庆祝。
官统领守在帐篷外,看到停放的薛丞相的尸体,又听帐篷内的动静,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该死!
他怎么忘记,在京城时,薛丞相几次将皇上尊严踩在地上摩擦。
他还想着救人?
真蠢啊!
幸好有唐烨解围,若不然,恐怕现在死的不只是薛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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