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姚景川问。
他能感觉到唐果果气息变的不同。
“看到一个朋友,我下去一趟。”唐果果说着起身,还顺手抓了一把盘子里的瓜子。
姚景川觉得有趣,能让女人吃瓜应该是很有趣的事。
他在唐果果走后,想要跟上去看戏,不曾想,暗卫突然出现,说张新被姚景夜带走了。
姚景川并不在意。
张新是他的人,姚景夜不会真的动手,顶多让他吃些苦头。
看在张新跟他这么多年的份上,他交代暗卫,半个时辰后,去朱红大街三十八号有铺子放一把火。
暗卫领命离开。
姚景川玩味的把玩着茶杯,看着唐果果下楼后奔着后院儿去,他心里则在想, 烧了他外公的铺子,不会对顾家伤筋动骨,是对姚景夜的警告。
除非,姚景夜不顾念亲情,不在乎顾家这么多年对他们的帮助,若不然,那就是姚景夜的软肋,有了这软肋,还有什么不能拿捏姚景夜的。
姚景夜也不小了,不能再住在皇宫,是时候出宫单过了。
找来暗卫人,让他们给半路上的皇上送去消息。
......
皇上和晨妃上马车要离开,看到连送的人都没有,他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晨妃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她还没玩够,不想离开。
她陪着皇上离开,也能防止皇上对唐果果做那些小动作,为此,也不算太吃亏。
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
拿出她带着的话本看起来。
别说,原来没发现这话本的好处,因为要困住唐果果,又知道她喜欢这个,干脆弄了很多话本,这东西看起来真有趣。
看的太过投入,没有发现有人靠近马车说了什么,她正看的投入,突然一声怒吼,吓的她将手中的话本都掉了。
晨妃不乐意,看到皇上,尤其皇上脸上的若隐若现的疤痕,她只能忍着。
捡起话本继续看起来。
皇上不乐意了,“晨妃——”
“臣妾在!”晨妃看向皇上,好端端的发什么火,该不会是对唐果果还不死心,想到这个,话本没有吸引力了,讨好的看向皇上,“皇上,你这是?”
“他们太过分了!”
“皇上说的是?”
“朕要离开,他们竟然没一个人相送?”
晨妃点头,“的确不应该。”
“不行,朕要.......”皇上咽不下这口气,晨妃察觉到事情不妥,连忙帮着顺气,“皇上息怒,为这个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皇上想想觉得有道理,姚景川知道唐果果对自己的重要性,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姚景夜不知道啊!
“哼,一个个都是不孝子,皇后远在皇宫,不知道这件事也就罢了,可你好歹是夜儿的的生母,怎能如此不知礼数。”
晨妃看到无端受到牵连,心里不爽,“皇上说的是。”
“你也觉得朕不应该走?”皇上说着,直接下马车,他还真不走了。
知府门口众多人都在等着皇上离开,转眼的功夫,皇上怒气冲冲从马车上下来,大步走入府邸。
众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妃却不乐意了。
老东西,你果然惦记着唐果果。
不行,只要有她在,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晨妃气恼的下马车,话本丢在地上,将皇上想成这本书,用力踩一脚,大步走进去。
原本奉命到来送消息的暗卫,看到这一幕,立刻离开,向太子报告这消息。
......
常春楼。
唐果果听何月儿说事,不时问两句,何月儿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这一幕,落在有些人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阁主怎么回事,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看起来像疯子。
这话,没有人敢说出来。
唐果果知道何月儿说的事, 消息的准确性还有待调查,但胡姬还活着,从姚景川的口中能知道一二,听到何月儿这么肯定的说辞,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喜悦。
又听说胡姬往京城而去,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件事,姚景川参与多少,胡姬去京城是他的意思?
何月儿说了胡姬的事,又说严宽。
(严宽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了根本,好像是......)
“好像什么?”
何月儿纠结一阵,(以后不能算是男人了。)
“这么惨?”
(你知道严宽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八卦是每个女人的爱好,一人一鬼也能聊到一起,只要你能听到。
(当太监!)何月儿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风光霁月的严宽严公子进宫当太监,想来这事传开,定会让江南热闹一阵子。
唐果果则是想到了严宽的表忠心,总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那天自己为严宽治病,不会有这种结果。
也许如同胡姬的死一样,都是一个骗人的伎俩。
又想到严宽的身份,不会真的入宫当一个太监,再说还有严家人的组织,就算真的入了皇宫,去什么地方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想到这些,便释怀了。
“严老爷子岂不是要哭死?”
(那老头子没哭,还支持。)
“为什么?”唐果果惊了,严老爷子看起来不是糊涂的人,怎么也做糊涂事?
(不知道,反正严老爷子也打算举家迁入京城,不过这件事被严宽阻止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确不合适。”唐果果说着盯着何月儿仔细看了一阵。
何月儿有些发毛,(你看什么?)
“你心愿已了,为什么还在这?”
(我......)
“可是有什么难处?”当初是黑沙点拨,让何月儿来找急自己的,为什么现在还不去投胎。
(我不想走。)何月儿说着垂下头。
“我可以给你走关系,给你找一户好人家。”
(不需要,我现在挺好。)
“好什么?”
(我想跟着你。)何月儿可怜兮兮的拉着唐果果袖子撒娇,(果果,让我跟着你,好吗?我保证,我不惹事,还能给你探听你想知道的消息。)
唐果果笑了。
原来有人这心思,想着这是何月儿的事,她决定了,自己干涉不了,等哪天她想离开,也就离开了。
又想到何月儿的经历,对投胎一事不抱着希望也能理解。
“行吧,等你想离开的时候说一声。”
何月儿高兴了,正好抱着唐果果亲近一番,忽然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慌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