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姜小米遇到同村的人,发现他们朝她望过来,偷偷笑着嘀咕。
肯定没好事。
姜小米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不怕他们议论。
凭着记忆回到属于她和许然的房屋,去厨房找了仅有的两个鸡蛋和一根萝卜。
米缸也已经见底,抓进碗里,勉强能烧一碗饭。
下了点菜油,鸡蛋打进去,煎成荷包蛋,下水,水开后放萝卜,最后放了点盐,盛到铝饭盒里头,和蒸好的饭。
刚找出布袋子装饭盒,便听到门外有人在高声议论。
“哎哟,我们滨海村的面子都让她丢进了,大马路上拉拉扯扯,真是不要脸。”
“景阳妈,谁拉拉扯扯啊?”
“能有谁啊,不就是姜小米和贺文钊么,我可听说了,这贺文钊昨晚一直陪着姜小米,孙婶儿早上去卫生所都看到了他们俩了,要说他们俩之前没点什么,我还真是不信了。”
“是吗?那你们景阳之前不是被戴了绿帽子了么?”
“可不么,我们景阳啊,好同志啊,居然半句说小米的不是都没有,只是说感情不和要分手……”
姜小米越听越心烦,印象中,是原主先喜欢景阳的,所以景阳突然提分手时,她想不开跳河的。
突然提分手,肯定是景阳有其他的女人了。
景阳妈又使劲地诋毁她,说她和贺文钊先有一腿,明显就是有贼喊捉贼的恶意。
“婶儿,你知道景阳现在的对象是谁不?”姜小米故意问道。
景阳妈顿了下,得意道,“谁啊?”
“是我们学校一个叫春花的女孩子,她家是下溪村的,爹妈都是残疾人。”
“你胡说,”景阳妈立刻啐了过来,“我们家景阳现在的对象是大工厂领导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俊哦,而且还给我们家景阳安排了特别好的工作,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叫春花的女孩子。”
随随便便一诈,就把景阳妈心里的话诈出来了。
“原来是景阳有了新对象,然后和我分手,我说呢,我俩就一个月没见,他怎么就提分手,”姜小米嗤之以鼻,“你不就是害怕景阳有了对象还找领导女儿谈对象,怕影响不好么,所以往我和文钊同志身上泼脏水么。”
一群看热闹的妇女看着景阳妈直笑,更多的是羡慕她儿子攀上高枝。
“明明是你先和文钊……”
“行了,婶儿,你说我有别的男人就行了,别扯上人家文钊同志,人文钊同志在山沟沟的做事好几年了,一回来探亲,就这样被你污蔑,真是无妄之灾,”姜小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上饭盒早就往外走。
景阳妈被噎得哑口无言。
还没走到村口,姜小米就听到有人叫她,回眸看过去,一个老婆婆踩着小脚朝她跑来。
“贺奶奶?”
姜小米认得她,“您怎么来了?”
“这个你拿着,”贺奶奶将一只保温壶送到她手里,“这里头是红糖鸡蛋汤,我放到晚上都不会凉,你给你姐带过去,本来文钊送过来的,可他说去打两条鱼回来,鱼汤最适合你姐姐喝。”
“谢谢贺奶奶,”姜小米知道贺奶奶一直都是很热心的人,便欣然手下,“回头我把暖壶给您送回来。”
“不急,晚上文钊会去给你们送鱼汤,让他带回来就好,”贺奶奶慈爱地拍了拍姜小米的手,示意她快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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