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钊很自然地牵起姜小米的手,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一股欣喜欢快从心底流淌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的夜晚是最舒服的,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姜小米回以微笑,希望能在合适的时候提他出去学习的事情。
烧烤摊所在的那条街,之前去做过,所以改走另外一条街。
姜小米怀疑贺文钊是故意的,因为这条街几乎没什么人。
“文钊,你之前说我们以后要三个孩子,会不会太多?”姜小米想了许久起了个开头,“三个孩子可花心思了。”
“当然是开玩笑了,我没把你当母猪,”贺文钊轻笑,“咱们就生一个,最好的男孩子。”
“为什么是男孩子?你还重男轻女了?”姜小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难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错人了?
“如果生的是女儿,肯定和你一样漂亮,我怕她以后嫁人会舍不得,”贺文钊长叹了口气,望向黑洞洞的天空,道,“于其这样,倒不如生个儿子,要是不听话,我来管教,而且,我们两个男子汉保护你,别人也不敢欺负你。”
姜小米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情不自禁地往他身边靠去。
贺文钊干脆搂着她的肩头,慢悠悠地往前逛去。
“不过我眼下不想这个,”好长一会儿后,贺文钊开口说道,“我们俩暂时肯定不会有孩子。”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
这话让姜小米吃了一惊。
“我猜对了吗?”贺文钊犹豫又胆怯地问道,“你如果没有准备好,我不逼你。”
姜小米细思之后,说道,“我在想,等我们有了孩子,能给孩子什么?”
“嗯?”贺文钊没反应过来,“孩子想要什么我们就给我们,这是毫无疑问的。”
“你能给他什么?”姜小米又问道。
“我……”
姜小米没有催他,可逛回到厂里,他也没回答出来。
贺文钊感觉自己很接近答案了,可就是摸不到那个底。
楼上传来哭声,打算了他的思绪。
姜小米和他对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天花板。
楼上的哭声越来越大,还伴有打骂的声音。
上头只住着郑妍和方棋。
“是谁在哪儿哭?”有人开门走出来,知道是三楼的郑会计,犹豫要不要去叫人。
还没犹豫过来,边上楼梯已经有人上来了。
可能来的是郑家的人,楼上很快就被安抚了,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小米,”于静敲了下门,便推了进来,“你听到没有,楼上在哭呢?”
“不知道是不是楼上在哭,”姜小米没想到于静速度这么快,八卦的心这么澎湃,“你咋上来了,孩子谁管啊?”
“已经睡了,所以我才上来找你啊。”于静自顾坐了下来,“郑会计结婚,听说你也过去了,场面是不是很盛大?你和我说说呗。”
“这有什么好说的,她们请了记者,明天就会有报道了,你看报纸也是一样的,时间不早了……”
“听说新郎官和贺主任很像,是不是真的?”于静的双眼闪着渴望的光芒,“景阳也说过去郑家,无意之中看到一张照片,还以为是贺主任呢。”
“于静,你可真闲,”姜小米开了门,示意她离开,“孩子回头醒了。”
“不会的,他现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姜小米起身拉她出门,关门的时候,不忘说道,“你门没关吧,听说现在偷小孩的人特别多……”
“这个是厂里,怎么会有人偷孩子?你也可真是。”
“怎么没有?”姜小米故意吓唬于静,“孩子都长得差不多,偷走了换掉衣服,回头抱出去不就好了。”
于静现在被吓到了,连忙下楼看管自己孩子去了。
姜小米先洗漱上床,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贺文钊进房间便先躺下了。
迷迷糊糊之中,身子被抱住。
颈边一片温热气息,随之而来的粗重的呼吸。
就在这一秒,姜小米心尖悸动不已,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总觉得前面瞻前顾后的很别扭。
她是成年人,已经结婚了,面对喜欢的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怎么了?”贺文钊低哑地问道,“是不是不习惯?”
姜小米被热气熏得心神飘荡,感觉抱着她的那双手越发紧了,像是要将她揉捏进他的身体里。
“很热,”她想往后挪分毫。
可话音未落,贺文钊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一双手没控制住地她的衣摆里走去。
“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停下来的,”他在试探她的心意。
姜小米心里早已经进行百般拉扯,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的时候,楼上忽然“哗啦”一阵响起。
“有点儿吵,还是算了,”姜小米担心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天花板给楼上吵塌了。
贺文钊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拥着她只是亲亲。
“哭啊,怎么不哭……”方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下来,“给我哭……哭……”
郑妍的哭声压抑着,好似不想别人听到。
“睡吧,”贺文钊被扰得轻叹。
姜小米支起半个身子,摸着他下巴的胡须玩,“在想什么?”
“明天就申请搬出去,”贺文钊下了决定似地皱起了眉,“这样还让不让人休息。”
“你说,郑妍会不会被打死?”
贺文钊吓了一跳,“不会吧?他俩是夫妻,能下这么重的手?”
“那可不一定,”姜小米没穿来之前没少听说妻子被丈夫打死的事情,“要不要再去她家提醒她父母?”
“算了,还是不要管了,”贺文钊不想多事,可耳根子不清静,实在恼火。
姜小米又躺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楼上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无限扩大,“那个方棋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人。”
“看人可真不能好光看表面,总之,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打你,”贺文钊转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扬起唇角,“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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