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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她知道原因了
    “他可能就是想我被扎伤,”贺文钊半真半假地说道,“或者扎死。”

    “什么?他还想让你死?”姜小米不敢相信孟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现在已经贪心到想要一个人独大吗?”

    贺文钊不置可否。

    “这太可怕了,一份工作而已,至于吗?”姜小米担忧地看着他,“那怎么办?难道你要每天这样担心受怕吗?”

    “没事儿,大白天的,他还不能对我怎么样,我保证以后不加班,下了班就回来。”

    白天的时候,人的防备心会重一点,自然也好躲开危险。

    晚上的话,就算警惕,环境太暗,也是不允许的。

    “行,我就不相信他真能把你怎么样了,”姜小米对孟洋没好感,从他和郑妍一起出面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愿意媳妇儿来城里,自己一个人在这边享乐,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人。

    贺文钊开始了早出早归的模式,说是早归,也是吃完晚饭,大概六点钟的样子。

    快要夏天了,六点钟的时候,天色还很亮。

    偶遇景阳,他也是白眼翻过,离开了事。

    说起他拿刀伤害贺文钊的时候,于静那是万万不敢相信的,“我和他是夫妻,我们俩睡一张床,这种事情,他是一个字没提,我要是知道他想要害贺工,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种事情,他难不成和你商量一下?”姜小米苦笑道,“肯定是心里有怨气,所以才会他偷偷摸摸的

    。”

    于静摇头,“他一直都是说贺工这个人仗义,之前都是老贺老贺地喊着,这会儿连伤害他,我是真的不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姜小米也是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但是说不上来奇怪的点在哪里。

    尤其是于静这样说了之后,疑惑又多了几分,“误会?”

    “对啊,虽然景阳没了工作,但是我在这边有工作了,而且还是住宿舍,待遇还算是不错的,他不至于伤害贺工吧?而且,真出了事情,他看是要坐牢的,他那么爱他的儿子,怎么舍得去坐牢?”

    这么分析,好像合情合理。

    “小米,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比如……”姜小米是觉得怪异,可是没找到突破口。

    “景阳这人吧有时候是不怎么着调,但是一直很佩服贺工,说以后是要好好干活的人,毕竟贺工对他还是不错的。”

    姜小米脑子忽然一闪,对了,她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景阳说文钊对他好,那是因为之前有好挣的钱都给他挣,而且还干都是保密的活儿。

    如果景阳真和文钊闹掰了的话,景阳为什么不把之前保密的事情泄露给孟洋。

    出卖文钊,获取孟洋的信任,这是景阳收取利益最快的办法。

    可是景阳他没这么做。

    为什么他没这么做?

    他不是最喜欢钱么?

    “于静,景阳昨天回去之后有没有很愤怒?我的意思是他骂文钊没有?大骂特骂的,那种?”

    “骂贺

    工?”于静回想了下,摇了摇头,“我没觉得他很生气  ,就是对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翻白眼,怎么了?”

    “没事,”姜小米没明说,但是她现在明白问题在哪里了,“回家吧。”

    “没事了啊?”于静叫住姜小米,“景阳混蛋,你会不会把账算在我的身上啊?”

    “不会。”

    “真的不会?”于静还是很担心姜小米对她有看法的,“景阳是景阳,我是我,你不能因为景阳而和我生分了。”

    “放心吧,不会的,”姜小米说道,“回家奶孩子去吧,都一下午了。”

    说到孩子,于静归心似箭。

    姜小米没对贺文钊说破,既然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情,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都是有道理的。

    “听说严卓要高升了,”贺文钊洗了把脸,把毛巾往水盆里搓洗,拧干了之后挂了起来,“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能代替他的位置。”

    “这还不挤破脑袋啊,”姜小米开玩笑道,“不管谁高升,贺书记都得老老实实地在这边管着一线生产。”

    “说起来,自从韩均这边出事,孟洋这边好久不见油水了,”贺文钊顿了下,摇头苦笑,“心术不正。”

    一门心思想要挖空国家财产的,可不就是心术不正的。

    “肚子饿了,去食堂搞点吃的?”姜小米说道,“我今天没打饭回来。”

    “怎么不打饭?”贺文钊不解,“你不怕景

    阳那小子对我动手了?”

    “反正死不了,不怕。”

    只有自己掌握主动,才不会被对手得逞。

    “老贺,这里,”一到食堂,孟洋就朝贺文钊招手。

    贺文钊的意思是他那张桌子坐不下了,他就是端着饭盒过来了。

    “我说孟厂,现在吃饭时间呢,你丢下嫂子和大侄女们不太好吧?工作的时候,我们工作的时间再聊?”

    贺文钊对孟洋这种随时随地能丢下孩子和爱人的人很不齿。

    “我可是好几天没见你来这边吃饭了,”孟洋说道,“那个景阳,你准备怎么办?赶出去?”

    “算了,”贺文钊故作无奈,“他是于老师的家属,我要是就这么赶走的话,于老师怕是有意见了。”

    “也是,可这样的人在这边很危险,我怕他……”

    “我怕个他球,”贺文钊不以为然,“我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要坐牢?”

    “话不能这么说啊,”孟洋道,“你可是我们生产一线的顶梁柱啊,你要是倒下了,厂子怎么办?”

    “这话不对啊,”贺文钊知道孟洋说的是场面话,“这不是还有孟厂你在么。别妄自菲薄啊,谁都知道孟厂来这儿之前是水泥厂的顶梁柱。”

    “言过其实了啊,就是一个小的水泥厂而已,”孟洋很感慨,“我在水泥厂待了好多年,也是因为有学习机会才调到这边来的,人嘛,往高处走的,咱们两个座位这个厂的一把手,要精诚合作啊。”

    “孟厂这话说……”贺文钊低头拨饭,一口咽下之后,说道,“我负责生产,你负责管理,不是合作得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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