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继续，”姜小米怕时间来不及，“明天早上九点半开始，对吗？”
“剩下的交给景阳好了，”赵庆是文盲，和景阳合作之后，认同景阳的学识。
景阳不好意思地抹后脖颈，“小米能在最好了，她心思比我细腻，这次这幢楼，我希望我们能拿下来，回头让我们家于静去给小米打工去。”
“打什么工啊，我和于静之前就说好了的，我要是开了婚纱店，给她股份，不过现在还没开始，让她好好带孩子，”姜小米没忘记跟于静的承诺。
标书写好之后，已经三四点钟了。
“办公室有床，要不留下来？”景阳说道。
姜小米洗了把脸，“先送我回我吗那儿，然后你回来好好睡一觉，明天的招标书，还的你来。”
“可我也好困……”
“我来开车，你坐边上就好，”姜小米道。
景阳的瞌睡瞬间没了，“算了，还是我开车吧，你都没学过开车。”
“不过我听说小米老师会开车，”赵庆说道，“就是不知道哪里学的？”
姜小米笑而不语。
景阳把她送到路口就去于静那边睡觉了。
姜小米看他和开走，转身看到一个火星点，还闻到了烟味。
“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姜小米很诧异。
虽然天色昏暗，但是能看到地上很多的烟头。
“晚上不睡觉啊，”姜小米想开门进屋。
贺文钊站起来，拦住了他，“去哪儿了？”
“去了赵哥那边，”姜小米觉得没什么不能见人的，“我问你呢，为什么不回去睡觉？”
“子煜今天跟着外婆，认人，我来的时候正哭闹……”
“小孩子认人很正常，以后这种情况可能更多，你不用担心，”姜小米打断贺文钊的话，“没其他的事情，你回去休息。”
“你……”
姜小米对上他的视线，“有什么问题吗？”
“孩子还小……”
“就哭两句，你担心什么呢？”姜小米不高兴道，“还有哪有不哭的，哭是他的需求。至于认人，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你过于杞人忧天了。”
贺文钊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们可以心平静气地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吗？”
“聊什么？”
“关于孩子，关于你，”贺文钊道，“还有我们这个家。”
“明天我会参加招标会，一切等过明天再说，”姜小米打了个哈欠，累得不行，“希望明天的招标会，你能多行点方便，就当是看在我是你孩子母亲的份上。”
说完，她推门进屋，顺手带上了门。
贺文钊转头，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五味杂陈。
姜小米吃了点东西，睡不着，又把招标会的草稿拿出来，看了几遍，差不多天亮，有了睡意。
睡意朦胧中听到谭月兰的声音，就爬了起来。
“你昨晚做贼去了？脸色这么难看，”谭月兰问道，“阿姨说你昨晚很晚回来。”
“找了赵哥他们，聊了下招标书，”姜小米摸枕头下的手表，“几点了？”
“快九点了。”
姜小米愣了下，马上下地，“我要去一趟城建局。”
“你慢点，我开车来的，送你过去……”
谭月兰话没说完，姜小米抓起桌上一个鸡蛋就要走，“快点啊，还磨磨唧唧。”
汽车到城建局的时候，招标会已经开始了。
抽签决定的顺序。
赵庆和景阳他们排在第二。
景阳已经上台解说自己的理念。
姜小米冒着腰走到赵庆边上，“赵哥。”
“快坐，”赵庆担心景阳会解说不好招标书，“还好你来了，万一……”
此时，景阳的解说被打断。
姜小米循声望过去，看到葛明珠起身，气势骄傲地说道，“请问你这样的理念，会不会让一座百货大楼变得低档次？”
“怎么会……”
“我再问，”葛明珠问道，“这么高档的百货公司，你去让它变得那么低档次，这对襄城的影响不太好吧？”
“没有，我们不会……”
“葛总的问题我来回答吧，”姜小米站了起来。
景阳眼中有了亮光。
而其他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此刻，城建局一干人等，包括贺文钊也回头看。
姜小米自信地走了上去。
“辛苦了，”她对景阳说道，“刚才你讲得很好。”
景阳下来之后，在一边站着。
姜小米朝葛明珠伸手，“能否请葛总再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
葛明珠没想到会是姜小米，吃惊之余说道，“我的问题问完了，就刚才那两个。”
“好，”没问题了就好，姜小米没有做多思考，回答道，“我们开百货公司的目的是为了满足民生的需要，开批发公司能满足更多人的需要和选择，至于襄城的影响，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人流量大了，买卖多了，经济就好，经济是一个城市的表征，我不知道葛总的理论是哪里看过来的？”
“我是……”
“好了，我再说说开百货公司的缺点吧，”姜小米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们襄城已经有两座百货公司，一座是心泰，我曾经买过，一座是襄城百货，我差点租了里面的门面，可因为有入门资质，我又退出了，经过一夜心思熟虑，我决定争取做不一样的百货大楼。……”
姜小米的解说，引起阵阵掌声。
唯独贺文钊的脸是黑的。
最后投票环节，他没举手。
这是姜小米预料中的事情，但是这不妨碍她的发挥。
葛明珠对这座百货大楼的经营理念基本和心泰一样，“我们要做高档的产品，让它成为襄城的地标……”
“小米老师，我们出去说话，”赵庆让姜小米出去，让景阳在这边等结果。
“怎么了赵哥？”
姜小米看到赵庆一直抹汗，“是不是对我没信心？”
“我看到老贺投了反对票……”这是赵庆也没想到的，“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我很难过，真的，大家兄弟一场，他居然投了反对票。”
“赵哥……”
会议厅里传出掌声，景阳哇啦啦地跑了出来，“小米，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