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以为等他冷静了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可是没想到,趴在她胸前的祈以安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体温也持续上升。
此时,池溪感觉自己怀里就像大夏天抱了个烧得火旺的碳炉子。
甚至有种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引燃的错觉。
池溪不得不调动体内的异能,尽量降低自己周围的温度,去帮怀里的小火炉子降降温。
可惜池溪这一招不仅没什么效果,似乎还适得其反了。
她周身温度越低,祈以安就抱得越紧。
抱得越紧,贴得越近。
贴得越近,他的情绪就越激动。
导致最后祈以安不仅双手搂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双腿也不知不觉的分开,分跪在她身体两侧。
二人紧密贴合,彼此的身体的变化清晰可见。
池溪脑中警铃大震,这情况不对呀!
电视里演的不是冷静会儿就能消停的吗?
可是怀里这小崽子怎么越来越激动了呢?
祈以安感觉体内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着,烧得他口干舌燥。
特别是小腹的位置。
炙热,紧绷……
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想要宣泄,却不得其法。
“阿溪,我难受……”
祈以安声音颤抖,声线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哭腔。
“阿溪……”
一声声带着颤音的哀求,喊得池溪都快跟着一起哭了。
她知道他难受,她现在好受不到哪儿去。
她本身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怀里又抱着这么一个白白嫩嫩娇滴滴的小美人。
关键是小美人还软着小嗓子,带着小哭腔儿一口一个阿溪的喊着。
喊得她幻肢都快硬了。
“阿溪你帮帮我……”
祈以安难受的小脸通红,他无意识的用滚烫的脸颊,在池溪冰冰凉凉的脖颈间亲昵的蹭来蹭去。
身子也不自主的在池溪怀里难耐的扭动着。
“别乱动!”
池溪没有办法,深吸一口气,只好一只手摁在他的后颈上,不让他跟粘人的小奶猫似的蹭来蹭去。
一手箍在他的腰后,不让他再乱动。
得不到纾解的祈以安原本躁动难安,现在更是被池溪紧紧的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池溪的肩膀上。
“嘶!”
池溪毫无准备,被咬得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崽子牙口挺利的啊!
祈以安可能被池溪的痛吟声唤回了一些理智,松口之后,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他鬼使神差的又舔了一下。
舌尖柔软滚烫的触感,就像是点燃焰火的捻子,一触即发,炸得池溪头昏脑涨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祈以安已经被她翻身压在了身下。
祈以安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捏着后颈,强行抬起下巴。
“乖,张嘴……”
说完,池溪压根不给祈以安开口拒绝的机会,便低头覆了上去。
她今日倒要好好看看,这小崽子牙口能有多利,唇舌又能有多软。
除了被池溪救上来那日的人工呼吸,祈以安从来没有跟女子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
他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会乖乖的搂着池溪的脖子,任由池溪在他口中肆意掠夺。
其实池溪也没有什么经验,只会凭着感觉走,但是挡不住她天资过人,无师自通。
末世来临那一年池溪大二,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今年池溪虚岁也就才二十一,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跟心仪的小男生亲过小嘴,拉过小手。
从小到大,追在池溪屁股后面的小男生不计其数,但池溪从来没有跟谁关系太密切过。
周明阳不算,周明阳说个直白一点,那就是跟池溪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她俩可以一起上山抓野兔,下河摸鱼捞虾,但不适合谈恋爱。
末世合作的时候,她俩偶尔搭把手,就像是自己左手牵右手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初中的时候,池溪忙着学习,高中的时候,家里又突生变故。
到了大学,身边的都成双结对的,池溪依旧我行我素的。
身边的同学朋友不是没有想帮她牵线搭桥的,只不过都被池溪拒绝了。
不是追她的人不够帅气优秀,而是池溪发现自己性取向可能……有些异于常人。
她不是不喜欢男生,只是不喜欢一般情况下普通的男生。
这个‘普通’,不是指那些男生长相普通,而是在某些方面上的普通。
初中的时候,身边就有不少同学背着家长老师早恋的。
到了高中,就算学校抓得再严,依旧不少同学偷偷谈恋爱,甚至偷尝禁果的,
晚上的操场和湖边的小树林,有时是放学过后无人的楼梯间,经常会有小情侣谈情说爱。
池溪撞见过不少次,就算不小心撞见人家小情侣亲密,她也没有任何女孩子应有的害羞扭捏反应。
她向来都是目不斜视的,大大方方的从旁边经过,甚至如果那些人挡道了,她还会语气一本正经的麻烦人家让让。
上了大学之后,同宿舍的室友谈恋爱,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少儿不宜的小电影回来,拉着她们一起偷偷摸摸的在宿舍观看。
另外三个人被那劲爆的内容和露骨的台词惹得面红耳赤的。
只有池溪不为所动,甚至在旁边无聊的打起了盹。
也是那次的小电影,让池溪更加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
她不喜欢屈于人下,看到那个画面,甚至会感觉胃海翻腾,隐隐犯恶心。
当然了,也不排除她当天吃得太多了缘故。
但是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以后谈个对象,把对象压在身下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的话,她甚至激动得有些亢奋。
可惜一直没有碰见让她心动的。
到了末世之后,天天忙着想办法怎么活下去呢,就更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了。
直到来到这边之后,她第一看见祈以安的时候,不可否认,她确实心动了。
不然,她也不可能,下得去嘴帮他做人工呼吸。
也不会那么照顾他,更不会在祈以安说要留下来的时候,答应的那么痛快。
池溪又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烂好人,随意收留别人,还傻兮兮的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掏心掏肺。
能让她这么下这么血本的人,肯定是有所图谋。
说句比较冷血的话,当天如果水里躺的不是祈以安,而是另一个人的话。
池溪把他从水里拖到岸上,都已经是她大发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