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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他不起,阿溪也不能起
    由此向东第三个岔口。

    拐进去,最里面,靠山的那户人家。

    门口有棵大槐树。

    没错!

    应该就是这里了。

    池溪按照祈以安描述的路线,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他狗大伯祈云杰家里。

    池溪先是三两下攀上大槐树,往院子查看了一下。

    没狗。

    她直接沿着大槐树粗壮的树干,直接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子里,落地稳而轻。

    跟猫似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现如今的年代既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

    有钱人人家消暑还能靠屋里放盆冰块,像她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只能开窗通风了。

    也多亏了他们睡觉开着窗,不用进屋,探头往里一瞧,就能知道屋里分别住的都是谁。

    池溪先是找到了,祈以安那狗大伯和大伯娘的房间,从窗户上一跃而进。

    毫不迟疑的走到床前,一人一掌,先把人劈晕再说。

    又原路返回,来到西屋的,床上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长得不怎么样,睡得倒是挺香的。

    这十有**就是,她家小崽子那个表里不一,在外堂哥长堂哥短,在家就是一口一个小杂种,还总是颐指气使指使他干这干那的白莲花堂妹了。

    据说,祈小柱那小狗东西欺负她家小崽子,抢她家小崽子东西的时候,她没少在后面出谋划策。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池溪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生,就手下留情。

    上去就是一手刀,把人也劈晕了。

    一家四狗,现在打晕三条了。

    还剩下最后一条。

    这小王八蛋差点儿害死她家小崽子,得格外‘优待’。

    池溪在堂屋找到了,酒气熏天,鼾声如雷的小王八蛋祈小柱。

    什么味啊?

    她们家兔子窝都没有那么臭气熏天呢。

    池溪还没走近呢,就闻见一股掺杂着酒臭味的脂粉味,那气味十分浓烈,又艳俗。

    闻起来,压根不像是良家少女会用的那种。

    池溪看着木板床上,人如其名,又矮又胖的短不粗的矮冬瓜。

    这不对呀!

    她家小崽子长得这么好看,美若天仙的。

    怎么他的堂弟堂妹,一个个的长得……怎么这么拿不出手呢?

    五官跟被人拍扁了之后匆忙复位似的。

    丑的简直没眼看。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啊?

    算了,管他呢,相由心生,但凡长得好看一些,他们也干不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来。

    池溪环视四周一圈,屋里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她失望的摇摇头。

    攥紧拳头,她直接一拳砸到了床上那死肥猪的太阳穴上。

    鼾声打到一半,脑袋一歪,顿时没了声息。

    声音骤然一停,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池溪还有点儿不大适应。

    卧槽!

    不会用劲太大,一拳砸死了吧?

    她已经收着力了,这死胖子瞎长这么壮,怎么这么不扛打呢。

    绝对是虚胖。

    池溪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息呢,这才放心下来。

    把人都打晕之后,她又转身进了祈秀秀的房间。

    从屋里的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走到床边,弯下腰去。

    片刻之后,池溪看着自己的‘作品’,并不是十分满意。

    她又转身出了门,去厨房又找了一把菜刀。

    月光一照,寒光凛凛的,看着应该挺快的。

    她拿着刀又进了祈秀秀的房间。

    大约一刻钟之后,池溪心满意足的从祈秀秀房间出来,又进了祈云杰和他家母夜叉的房间。

    池溪动手之前,看了一眼床上体型健硕的那老女人的长相。

    嫌弃的撇撇嘴。

    啧。

    原来原因出在这。

    怪不得。

    俗话说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

    果不其然。

    不过,人长得丑没关系,这个可以后天弥补一下。

    心坏了就不行了。

    来!

    让我池大兽医给你们都治治你们的黑心肝。

    池溪扬起手里的菜刀,嘴角上扬,扯起一抹狞笑。

    唰唰几下,那刀工,那手法,简直……没眼看。

    “不好意思,手滑了。”

    “真是不好意思,又滑了一下。”

    “抱歉,又又滑了一下。”

    “真是抱歉,又又又滑了一下。”

    “orry,又又又又滑了一下。”

    “I''''m orry,又双叒叕滑了一下。”

    “I''''m o orry……”

    等到池溪忙完,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池溪从柜子里找了床被子,把堂屋的那死肥猪跟裹尸似的一裹。

    等她把所有的痕迹都毁尸灭迹之后,又把‘凶器’洗干净物归原位。

    弄完这一切之后,池溪才把地上捆得结结实实的那死肥猪一甩,往肩上一扛。

    步履轻松的走到紧挨着后山的院墙边,她用力一抛,直接把人扔出墙外。

    她再紧跟其后,

    出了院子,把昏得人事不知的死肥猪往肩上一扛,快速进了林子。

    祈以安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

    他以为自己跟池溪分床之后,会像之前一样失眠多梦,成宿的辗转反侧。

    刚开始前半夜的时候,确实睡得不是很踏实。

    在褚青川睡着之后,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偷偷溜进屋里去找池溪。

    可是他刚坐起身,身旁的褚青川就突然翻了个身。

    把他吓得又连忙躺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每次他一准备起身,他身旁的褚青川就会动一下。

    有时候是突然伸下腿,有时候是抬下胳膊,有时候是翻个身的。

    总之,睡觉格外的不老实。

    反复几次之后,困意袭来,祈以安最终还是没挺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过,虽然他前半夜睡得不是很踏实,但是他后半夜不知为何,睡得格外的沉。

    甚至有种跟往常一样窝在阿溪怀里的踏实感。

    他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在池溪胸前蹭了蹭。

    “祈宝起床了。”

    “不想起,阿溪再睡一会儿嘛。”

    祈以安抬腿跨到池溪身上,他不起,阿溪也不能起,再陪他睡一会儿。

    “褚大叔已经起床快做好饭了,该起床吃饭了。”

    “什么褚大叔啊,阿溪不要乱摸……”

    等等!

    褚大叔?!

    对呀!

    他和阿溪昨晚在褚大叔家留宿的,他跟褚大叔在堂屋打的地铺,没有跟阿溪睡在一起。

    那他怎么会听见阿溪的声音呢!

    祈以安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饱含笑意的漆黑双眸。

    “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