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向东第三个岔口。
拐进去,最里面,靠山的那户人家。
门口有棵大槐树。
没错!
应该就是这里了。
池溪按照祈以安描述的路线,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他狗大伯祈云杰家里。
池溪先是三两下攀上大槐树,往院子查看了一下。
没狗。
她直接沿着大槐树粗壮的树干,直接轻轻一跃,跳进了院子里,落地稳而轻。
跟猫似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现如今的年代既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
有钱人人家消暑还能靠屋里放盆冰块,像她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只能开窗通风了。
也多亏了他们睡觉开着窗,不用进屋,探头往里一瞧,就能知道屋里分别住的都是谁。
池溪先是找到了,祈以安那狗大伯和大伯娘的房间,从窗户上一跃而进。
毫不迟疑的走到床前,一人一掌,先把人劈晕再说。
又原路返回,来到西屋的,床上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长得不怎么样,睡得倒是挺香的。
这十有**就是,她家小崽子那个表里不一,在外堂哥长堂哥短,在家就是一口一个小杂种,还总是颐指气使指使他干这干那的白莲花堂妹了。
据说,祈小柱那小狗东西欺负她家小崽子,抢她家小崽子东西的时候,她没少在后面出谋划策。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池溪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生,就手下留情。
上去就是一手刀,把人也劈晕了。
一家四狗,现在打晕三条了。
还剩下最后一条。
这小王八蛋差点儿害死她家小崽子,得格外‘优待’。
池溪在堂屋找到了,酒气熏天,鼾声如雷的小王八蛋祈小柱。
什么味啊?
她们家兔子窝都没有那么臭气熏天呢。
池溪还没走近呢,就闻见一股掺杂着酒臭味的脂粉味,那气味十分浓烈,又艳俗。
闻起来,压根不像是良家少女会用的那种。
池溪看着木板床上,人如其名,又矮又胖的短不粗的矮冬瓜。
这不对呀!
她家小崽子长得这么好看,美若天仙的。
怎么他的堂弟堂妹,一个个的长得……怎么这么拿不出手呢?
五官跟被人拍扁了之后匆忙复位似的。
丑的简直没眼看。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啊?
算了,管他呢,相由心生,但凡长得好看一些,他们也干不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来。
池溪环视四周一圈,屋里连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她失望的摇摇头。
攥紧拳头,她直接一拳砸到了床上那死肥猪的太阳穴上。
鼾声打到一半,脑袋一歪,顿时没了声息。
声音骤然一停,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池溪还有点儿不大适应。
卧槽!
不会用劲太大,一拳砸死了吧?
她已经收着力了,这死胖子瞎长这么壮,怎么这么不扛打呢。
绝对是虚胖。
池溪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息呢,这才放心下来。
把人都打晕之后,她又转身进了祈秀秀的房间。
从屋里的桌子上找了一把剪刀,走到床边,弯下腰去。
片刻之后,池溪看着自己的‘作品’,并不是十分满意。
她又转身出了门,去厨房又找了一把菜刀。
月光一照,寒光凛凛的,看着应该挺快的。
她拿着刀又进了祈秀秀的房间。
大约一刻钟之后,池溪心满意足的从祈秀秀房间出来,又进了祈云杰和他家母夜叉的房间。
池溪动手之前,看了一眼床上体型健硕的那老女人的长相。
嫌弃的撇撇嘴。
啧。
原来原因出在这。
怪不得。
俗话说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
果不其然。
不过,人长得丑没关系,这个可以后天弥补一下。
心坏了就不行了。
来!
让我池大兽医给你们都治治你们的黑心肝。
池溪扬起手里的菜刀,嘴角上扬,扯起一抹狞笑。
唰唰几下,那刀工,那手法,简直……没眼看。
“不好意思,手滑了。”
“真是不好意思,又滑了一下。”
“抱歉,又又滑了一下。”
“真是抱歉,又又又滑了一下。”
“orry,又又又又滑了一下。”
“I''''m orry,又双叒叕滑了一下。”
“I''''m o orry……”
等到池溪忙完,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池溪从柜子里找了床被子,把堂屋的那死肥猪跟裹尸似的一裹。
等她把所有的痕迹都毁尸灭迹之后,又把‘凶器’洗干净物归原位。
弄完这一切之后,池溪才把地上捆得结结实实的那死肥猪一甩,往肩上一扛。
步履轻松的走到紧挨着后山的院墙边,她用力一抛,直接把人扔出墙外。
她再紧跟其后,
出了院子,把昏得人事不知的死肥猪往肩上一扛,快速进了林子。
祈以安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踏实。
他以为自己跟池溪分床之后,会像之前一样失眠多梦,成宿的辗转反侧。
刚开始前半夜的时候,确实睡得不是很踏实。
在褚青川睡着之后,他甚至想过,要不要偷偷溜进屋里去找池溪。
可是他刚坐起身,身旁的褚青川就突然翻了个身。
把他吓得又连忙躺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每次他一准备起身,他身旁的褚青川就会动一下。
有时候是突然伸下腿,有时候是抬下胳膊,有时候是翻个身的。
总之,睡觉格外的不老实。
反复几次之后,困意袭来,祈以安最终还是没挺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过,虽然他前半夜睡得不是很踏实,但是他后半夜不知为何,睡得格外的沉。
甚至有种跟往常一样窝在阿溪怀里的踏实感。
他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在池溪胸前蹭了蹭。
“祈宝起床了。”
“不想起,阿溪再睡一会儿嘛。”
祈以安抬腿跨到池溪身上,他不起,阿溪也不能起,再陪他睡一会儿。
“褚大叔已经起床快做好饭了,该起床吃饭了。”
“什么褚大叔啊,阿溪不要乱摸……”
等等!
褚大叔?!
对呀!
他和阿溪昨晚在褚大叔家留宿的,他跟褚大叔在堂屋打的地铺,没有跟阿溪睡在一起。
那他怎么会听见阿溪的声音呢!
祈以安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饱含笑意的漆黑双眸。
“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