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这趟来,不是进城购买过冬的食物的吗?”
周明阳面露狐疑,“东西都给餐馆拉走了,你们吃什么?”
池溪随手指了下他旁边的背篓,“呐。”
周明阳瞥了一眼上面摆着的萝卜白菜,压根不信道,“就这些能够吃几天,别说过冬了,这个月都过不完。”
池溪气定神闲道,“可是我们家自己种的有菜啊,后院养得鸡和鹅,还有兔子,压根不愁吃喝的。”
周明阳还没去过池溪她们家呢,自然不知道她们家里的情况了,只是依旧觉得将信将疑。
“那你俩大老远的进趟城是来干嘛的?白菜萝卜在镇上买不到吗?”
难道就为了进城吃顿饭啊?
在家自己做不香嘛,何必大老远的跑过来呢。
池溪信誓旦旦的满口跑火车道,“我就是来帮人家采购,赚点儿差价,补贴补贴家用而已,顺便带着我家宝宝进城逛逛。”
周明阳见这家伙老奸巨猾的,回答的滴水不漏的,一时间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只好无奈放弃,本想从看起来稍微好骗一些的祈以安下手的。
可是他一直趴在池溪怀里,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翻来覆去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得到的周明阳,只好挫败的靠在座位上,生无可恋的看着车外的夕阳,怀疑人生。
到底是谁顶了他的屁股?
可能是池溪下手太重了,她也没想到周明阳这家伙居然能昏迷一路,等他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村子了。
池溪原本的计划是,是先把周明阳骗上车,然后让祈以安去把满院子东西收进空间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堂堂曾经的水系异能者,居然有一天会被一只羊给欺负了。
上辈子,在被丧尸追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事已至此,池溪只好将计就计,趁机先把他打晕过去。
不过池溪虽然没有去扶周明阳,但也没有真的那么没有良心,任由他摔在地上冷眼旁观。
而是在人落地之前,及时从空间里弄了一张床垫出来,给他垫在了身子底下。
不然这家伙,就不只是屁股痛了。
周明阳晕倒之后,祈以安趁机赶紧把羊给收进了空间里。
池溪把晕倒的周明阳,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上了车。
二人把院子简单收拾了一番,这才关好房门,驾车离开了小巷子。
出城前,池溪和祈以安怕真的被顶出什么内伤来,便先带着昏迷不醒的周明阳去了趟百草堂。
大夫看完之后,说骨头没事,除了屁股上多了两块淤青,其他的没什么大碍。
拿些活血散瘀的药膏,回去抹抹就好了。
池溪和祈以安身为那只肇事羊的新晋主人,自然是得医药费全包了。
看完大夫,拿了药,池溪和祈以安这才放心的出城。
经过七河镇的时候,池溪去经常去的那家铺子,给她和祈以安一人拿了几身冬装和冬靴。
出于愧疚,祈以安还顺便给衣服都是蹭人家的周明阳,置办了几套。
毕竟怎么说,他也叫他一声姐夫的。
就当是他这个当姐夫的送他的见面礼了。
想着周明阳现在还借住在人家家里呢,池溪又让祈以安给褚青川挑了两身冬装。
除了成衣之外,池溪又挑了十几匹布,想着冬天下雪了没事,就跟她家小祖宗窝在家里学做衣服。
为了掩人耳目,池溪让祈以安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菜和肉,放到事先准备好的背篓里。
回到上阳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摸黑了。
池溪念在周明阳那家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便直接驾着马车进了村。
此时正是做饭吃饭的时间,路上倒也没有碰见几个人。
池溪把马车停在褚青川家门口,直接马都没拴,就率先下了车。
见到地方了,祈以安也就不好再继续装睡了,只能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
“阿溪,到地方了啊。”
“是呀,到地方了,宝宝醒的正是时候。”
池溪眼神戏谑的冲他眨眨眼,扶着这小戏精站稳。
祈小安眼神闪烁的从池溪怀里下来,做戏做全套,这小祖宗还装模作样的伸了个懒腰。
褚青川听见动静,急匆匆的从院子里走出来。
一开门就看见池溪和祁以安,以及不知所踪的周明阳。
“小安小溪,你们怎么和小明在一起啊?”
褚青川没说的是,他下午回来见家里没人,里里外外找了一遍。
甚至还去村子里和后山附近转悠了一圈。
遍寻不见的褚青川,只好先回到家里,正准备拿了东西再次进山一趟呢。
池溪把人交给他照顾,结果他把人照顾没了,这叫什么事啊。
褚青川刚发现人不见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周明阳去找池溪的可能。
可是转念一想,他腿刚好,压根不可能走这么远的山路不说。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池溪她们的住所在哪。
那人能去哪了呢。
特别是随着天色越黑,褚青川越是着急,便打算连夜进山找池溪去问问情况呢。
幸好人回来了。
“我和小安上午过来,见青川叔你不在,就带着小明一起进城了。”
池溪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说着把车上的背篓拎了下来。
可是周明阳却没有忽略褚青川开门时,脸上焦急的神色。
以及看到人时,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顿时想起自己白天的时候,只顾着跟池溪她们出去了,也忘了留个口信啥的。
周明阳顿时心虚了起来,磨磨蹭蹭的挪动马车边缘。
他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池溪,想着有没有好心的人搭把手呢。
结果池溪直接无视他求助的目光,一手拎着背篓,一手扯着一直不敢跟他对视的祈以安,率先进了院子。
压根不管他的死活。
周明阳瞪着这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没良心的,还真说走就走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池溪背后早就被射穿两个血窟窿了。
褚青川见他行动不便的样子,便上前帮忙把他搀扶了下来。
周明阳强忍住屁股蛋子上传来的阵痛,神情愧疚的解释道,“那个抱歉啊,出门太着急,也忘了给你留个话了,害你担心了。”
虚惊一场的褚青川,但也没生气,只是担心万一把人真的看丢了,觉得没法跟池溪交代。
“没事儿,人回来了就行。”
刚走两步,褚青川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周明阳走路姿势怪异。
他忍不住诧异的问道,“你的脚又严重了吗?”
他昨天明明检查过的啊,不是已经消肿没事了吗?
怎么感觉今天更严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