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第二日又带着祈以安下山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监督祈云杰一家有没有按时下地。
如果他们照常下地干活了,她就看看,什么都不干。
倘若他们胆敢偷懒的话,池溪便准备再去刺激刺激他们。
只要吓不死,就得继续干活。
不想干的话,那就……等死好了。
反正留他们的最大用处,就是用来种地的。
地都种不了,那就没有留他们的必要了。
池溪带着祈以安拿好家伙事儿,准备去褚青川家里,找周明阳一起吃烧烤。
其实天冷了,吃火锅更好,但是池溪不大想,跟他们两个臭男人在一个锅里涮来涮去的。
火锅还是等天再冷一些了,或者等到下雪的时候,跟她家宝宝坐在竹亭下,边赏雪景边吃涮肉比较有情调。
池溪和祈以安这次来的比较早,褚青川正准备把稻谷再晒晒,然后趁着这几天天好,赶紧把稻谷舂出来储存起来。
池溪和祈以安今日又换了一身装扮过来,看着素不相识的两个人,褚青川倒也没有丝毫意外的。
他现在被池溪整得,已经不再单纯的去看脸识人了。
而是只要一看敲门的是一男一女,身形熟悉,他就习以为常的把人招呼进来。
长相已经不重要了。
“小安小溪,你们俩今日怎么过来这么早?用过早饭了吗?”
祈以安回道,“吃过了,我和阿溪来看看小明怎么样了?”
褚青川想起昨晚抹药的时候,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没、没什么大碍,上过药在床上趴着休息呢。”
幸好他皮肤黝黑,就算有什么异样,一般也不大容易察觉。
池溪倒是听出来了,但是她只当没听见。
周明阳那家伙居心不良,是他自己的事,她帮忙让他能留下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其他的,她也没准备多加掺和。
老话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随他们去吧。
褚青川注意到池溪手里拎着的背篓,随即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小溪你们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呢,昨晚留下的那满满一背篓的菜和肉,都够我和小明吃好久的了。”
池溪毫不客气道,“今天是过来看小明的,顺便让他给青川叔展示一下他的厨艺,让你尝尝我们老家的那边吃法。”
“可是他……”
褚青川想说周明阳屁股上还有伤呢,让他一个伤患下厨,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呢。
可是他的顾虑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屋内传来周明阳中气十足的喊声。
“褚哥!是池小溪和小安来了吗?”
因为屁股痛趴在床上‘躺尸’的周明阳,耳尖的听到外面的动静,艰难的起身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他看见池溪的时候,他便想起了昨晚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池小溪!你还敢来啊你!你不是说……哎呦卧槽!”
着急找池溪算账的周明阳,下台阶的时候,情绪太激动了,一抬腿从大腿牵扯到屁股蛋子。
这倒霉蛋没忍住哀嚎一声,连忙及时止损的停下脚步,狼狈的捂着一抽一抽的屁股蛋子。
褚青川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轻声责怪道,“你不舒服就在床上好好趴着,下来干什么?”
“阿溪……”
只要想到周明阳是被他空间里的羊给顶成这样的,祈以安就心虚不已,他攥紧池溪的手,默默的躲到了池溪身后。
另一个间接导致他被羊顶的始作俑者池溪,则是跟没事人一样,淡定的拉着身后的祈小安走到了石桌跟前。
用异能把石凳上晶莹的霜粒融化烤干,然后又假装从背篓,实际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坐垫垫上。
“宝宝坐。”
祈小安出于愧疚,自己没坐,而是殷勤的把坐垫挪到了,距离周明阳最近的一个凳子上。
“小明坐。”
池溪神情无奈的看着瞒不住一点儿事的祈小安,看来下次干坏事,果然还是不能带着这小祖宗一起。
不然很容易不打自招的。
周明阳忿忿的瞪了一眼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池溪,在褚青川和祈以安俩人的搀扶下,跟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似的,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虽然有软垫垫着,但是坐下去的瞬间,难免屁股一紧。
“唔!”
池溪又扔给他一个坐垫,直接把手足无措的祈小安拉了回来。
她姿态随意道,“青川叔没事,你该忙什么忙什么,我们和小明商量一下中午吃什么。”
周明阳知道有些事情,确实不大方便让褚青川知道,便勉强挤出一副笑脸。
“褚哥你去忙吧,她俩就交给我招待就好了。”
说实话,褚青川有些不大放心,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跟着他俩出去了一样,就伤得更严重了。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这三个人昨天进城干什么去了。
可惜,他昨晚问小明,小明支支吾吾的,怎么都不肯说。
他敢肯定的是,这三个人有事瞒着他,可就是不知道什么事。
最让他郁闷的是,自从小明来了之后,他们三个成了关系最亲近的人了。
让他总有种被排挤在外的错觉。
祈以安看着院子的稻谷,关心道,“青川叔你稻谷晒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脱粒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弄?”
见跟褚青川说话,褚青川没什么反应,祈以安跟池溪对视了一眼,不放心的在褚青川面前挥了挥。
“青川叔?青川叔?你怎么了?”
周明阳也神情疑惑的看向他,这男人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说着说着就走神了呢?
褚青川回神之后,神情如常的冲着三人摆摆手。
“没事,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分了神,那你们商量着,我就先去忙了。”
说完,不等几人回答,他转身径直去了后院。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祈以安和满脸疑惑的周明阳,以及若有所思的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