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玲听完笑了笑,“看来,我们司少是想过接地气的日子,天堂太久了,也是该好好享受人间了。”
她望着司夜云,“我的条件没那么离谱,我知道你不喜欢瑶瑶,我也不可能撮合你跟瑶瑶。”
她眼神有些怅然,“没有爱情的婚姻,又怎么会幸福?瑶瑶太恋爱脑,她还没想明白这些,等她想明白了,或许她就一脚踢开你了,毕竟两个脚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总能找到让她开心又爱她的男人。”
谢金玲顿了顿说,“我就一个条件,半年内,你绝对不能对外公布你结婚的事情,不能让瑶瑶知道你和时小姐的关系,也不能让媒体知道你和时小姐是夫妻。”
“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谢金玲说,“等瑶瑶身体稍微好一些,我会想法子把她哄出国去学习,等她走了,你随便官宣,你看行吗?”
司夜云抽烟,眉心紧皱,“如果你失败了呢?”
谢金玲,“如果我失败,这个条件自然也不用践行。”
她说,“我给你时间,你仔细考虑。”
司夜云猛地抽了一口烟,灰白色的烟雾将他的眼眸笼罩,他陷入了沉思……
过了约莫两分钟,他望向谢金玲,“好,我答应你。”
谢金玲笑了笑,“好,那你等我消息。”
两人四目相对,司夜云没多说话,只是把手里的香烟掐灭,然后捏在手里转身离开。
谢金玲眼底的笑意,也从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慢慢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忧愁。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喃喃说着,“时小雨……你还真是叫人羡慕啊!”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她深埋心底的秘密。
爱过。
却不能诉说。
她盯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然后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何锐……你不是前天给我发信息约吃饭吗?好呀!我今晚有时间。”
…………
与此同时,何教授的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沈燕先下了车子,随后白婧也跟着下了车。
白柔跟何教授并排坐在后排,何教授一直沉着脸,这一路上几乎没说话。
白柔眨着眼睛望向何教授,“何干爹,我们下车?”
可何教授却黑着脸,眼底一丝丝笑意都没有。
半响,他才满眼失望的说,“柔柔,姓司的到底有什么好的?你非要这样吗?”
白柔一脸委屈,“干爹……您是怎么了?”
何教授摇着头,面无表情说,“你跟我女儿不一样……她的心脏虽然在你身体里,可你……终究不是她,她不会像你这样痴迷于一个男人的。”
何教授想起女儿,眼睛就红了。
他女儿何妍儿,长的那么美,学业还那么出色,十八岁就跟着他做各种手术了,在国外读医学博士,发表过很多篇出色的论文。
就这样一个优秀的孩子,偏偏被酒鬼撞的只剩下一口气。
为了让女儿的生命延续下去,他才会选择把女儿的健康器官拿出来,给有需要的人。
而白柔,有幸用了她女儿的心脏。
何教授盯着白柔看,每次他想女儿的时候,总会恍惚间从白柔身上看到女儿的影子,就好像女儿还活着一样。
所以他才会这么宠着白柔。
而这次回国,也是因为他早早得知了蓝江河的病情,他知道司夜云肯定会找上他,一方面,他想看司夜云低声下气求他的样子,以此来报当年司夜云的商战之仇,另外一方面,他也知道白柔跟司夜云的事情。
他知道白柔此番回国的目的,是想要重新留在司夜云身边。
他太宠爱白柔了,才会为她谋划一切。
可现在,他有些累了,甚至觉得,白柔太恋爱脑,跟他女儿没有半分相似。
他那努力上进的女儿,又怎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何教授摇着头,“不……你不是妍妍,你跟她不一样。”
他说,“我想好了,我不帮你了。”
白柔听完,一下子慌了,“何干爹,您不是说好一定会帮我的吗?呜呜呜……您知道的,我除了姐姐,就只有您跟干妈是我的亲人了,您要是不帮我,谁又能帮我?”
她哭的眼睛通红,“我真的很爱云哥哥。”
“如果后半生,我无法跟他在一起,我恐怕活不下去。”
她哭着指一指自己的心脏,“妍妍姐姐的心脏,就在我这里啊!您难道忍心看着它不再跳动吗?”
她很懂得拿捏何教授。
她知道何教授唯一的软肋就是他女儿何妍儿。
她哭,“我知道,我跟妍妍姐姐比,我确实处处不如她,很让您失望,可我会努力的,请您相信我,总有一天,您也会以我为荣。”
“还有,您不是一直想找司家报仇吗?想把何家当年失去的都拿回来吗?只要我成为司太太,我一定会打入司氏内部,把您想要的都拿回来……”
白柔哭的很伤心。
她知道怎么拿捏何教授。
“干爹……爹爹……呜呜呜……爸……”
那一声“爸”果然很好使,何教授的瞳孔都缩了起来,盯着她的脸老泪纵横,“妍妍……好好好,我帮你,我一定帮你。”
白柔没说话,只是藏着笑容投进了何教授的怀抱……
半个小时后,司夜云开车到了医院。
跑了大半天,他现在极其的累。
等他走到奶奶病房的时候,隔着玻璃就看到时小雨正在逗奶奶笑。
那笑容,让他抑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然后推门进了病房。
奶奶这两天气色很好,一看到司夜云就笑着说,“看吧!说曹操曹操到。”
司夜云摊手,“您在说我?”
目光却忍不住去看时小雨。
那张娇俏明媚的脸,此刻看上去格外好看。
一旁的洛七七立刻说,“奶奶正在给嫂子讲你小时候的糗事呢,说你小时候脾气倔,有一次理发理一半,非说自己不喜欢,让人理发师给你赔头发……”
“咳咳……”司夜云干笑一声,朝着病床走去,“额?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