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上,动感的音乐缭绕,南景佑坐在泳池边,身体也跟着节奏不自觉轻轻摇晃起来。
心中的烦闷被音乐声和欢笑声一扫而尽,只一心沉浸在轻松欢快的氛围中。
游澈松了松领带,原本高冷禁欲中透着一股慵懒,侧头的时候正好将南景佑的小动作收入眼中,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由于正式的party在晚上,所以下午大家都是吃吃喝喝,聊聊八卦,做点小游戏打发时间。
唐天昊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在南景佑面前吃了瘪,整个下午都没来他身边晃荡找茬。
可尽管如此,霉运来了也是挡不住的。
他起身从泳池边走过的时候,脚底一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哐当一声,整个人直直跌入了泳池。
他本来是会游泳的,可他霉上加霉,偏偏在这个时候腿抽筋了,在泳池里扑腾了半天也没爬上来。
最后还是泳池里离他最近的一个宾客把人给捞了起来。
上岸后,他咳嗽了几声,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脚上只有一只皮鞋,另一只则在泳池里,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整个人无比狼狈。
众人都被这个变故愣在原地。
虞修禾这次没觉得好笑,反而认为唐家人实在邪门。
莫不是唐家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豪门多多少少都信一点鬼神之力,就连虞家也不例外,虞父还请过风水先生来给家里看风水,以此聚财运、保平安。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碍于他是主人,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关心几句。
“唐大少,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咳咳,不用。”唐天昊声音有几分沙哑,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来。
从昨天开始,他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的,今天又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丢脸,就连他爸中午也受伤了。
结合种种异象,原本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此刻也不免有些慌。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给唐家下了诅咒。
想到这里,他决定回去之后请个大师给家里做做法。
“好吧,那我带你去楼上换件衣服吧。”虞修禾每次来都住这栋别墅,所以房间里各个季节的衣服都有。
都这个时候了,唐天昊也不能矫情,只好慢慢起身跟着虞修禾往别墅里走。
等两人都走了,大家才开始议论纷纷。
“唐大少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刚才他扑腾的样子笑死人了。”
“哈哈哈,谁说不是,你看,他鞋子还有一只在水里呢。”
“嘘,你小声点,楼上说不定能听到。”
“话说,唐家父子俩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一个摔地上,一个摔水里,也真够倒霉的。”
“……”
听着大家的议论声和嘲笑声,南景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接下来的六天,唐家的倒霉事还会越来越多。
夕阳西斜,晚霞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橘红色的薄纱。
而酒庄的晚宴,也即将开始。
餐桌上,南景佑环顾四周,发现少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状似无意道:“虞少,荣桓和唐家父子离开了吗?”
虞修禾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点头回道:
“对,听我爸说,荣桓下午酒醒之后就离开了,至于唐家父子,一个受伤,一个落水,估计也怕再待下去会出其他事故,晚饭之前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三尊大佛走了也好,父亲不用提心吊胆,而且他也不喜欢唐天昊那个浑身阴郁的人,感觉瘆得慌。
南景佑“哦”了一声,眼眸低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晚宴结束后,虞修禾果然如白天所说,召集了所有年轻人再次举行了泳池party。
而且晚上的party明显要正式许多。
动感的音乐、音响、麦克风、炫彩的灯光、各种酒水……
嗨爆全场的气氛,仿若深夜的酒吧。
哪怕之前在桐阳县去过酒吧,南景佑对这种极度喧闹的氛围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他揉了揉被音响声吵到的耳朵,同游澈、南景和、江奚染三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椅子都还没坐热,他的身边就坐下一人。
南景佑偏头一看,发现是赫连玉。
经过白天拔头发的事情,加上他心中的猜想,此时他对眼前人的感觉很复杂。
不讨厌,但也不能跟之前那样,毫无芥蒂地跟赫连玉相处。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赫连玉摸摸脸,问道。
“没有,抱歉,我刚刚走神了,不是故意一直盯着你看的。”南景佑尴尬地解释着。
“没关系,你可以随便看。”赫连玉朝他露出微笑,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
南景佑确实又看了他一眼,不过目光带着古怪。
这小孩不是高冷傲娇范儿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
莫非之前是为了节目效果立的人设?
但是这种想法被他立马推翻了,因为赫连玉对待其他人确实非常冷傲。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游澈推了推眼镜,紫色的眸光透过镜片,最终定格在赫连玉的身上。
他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随后暗戳戳地将南景佑的手握在了手掌心。
南景佑被他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他握了握温暖的大手,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赫连玉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叠在一起的手,最后还是自己受不了,把头偏了回去。
过了半晌,party开始进入**,话筒里传来虞修禾的声音。
“各位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接下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名字叫做抛绣球。”
场内顿时响起各种起哄声和尖叫声。
虞修禾手里确实拿着一个球,但并不是什么绣球,而是一个红色的水上玩具球,很轻,有足球大小。
他笑眯眯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把手上的球随便抛给一个人,这个人要把球抛给另一个人,等音乐结束,球在谁的手里,或者是谁最后碰到球,谁就要接受惩罚。”
他拍了拍身边的箱子,“这个盲盒里放了很多字条,到时候抽到什么,就必须按字条上的来做。”
此话一出,全场都陷入了狂欢。
对于这些富家子弟来说,酒吧、会所是他们常去的地方,这种带着赌注的游戏,他们更是来者不拒,玩得要多嗨有多嗨。
至于惩罚是什么,他们完全不会在乎。
南景佑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游戏,好奇的同时还有些排斥。
毕竟,谁也不知道盲盒里的惩罚是什么。
万一是跳脱衣舞或者去亲一个陌生人,那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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