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脚步匆匆,神色匆忙,李泽霖在前头带路,宋若曦紧跟其后,周围的侍从们都能明显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气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么突然!”宋若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得有些尖锐。
“那个大将军不是号称南越国半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吗?上了那么多次残酷血腥的战场,历经无数次生死危机,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还真是他南越国师干的?可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样一位猛将给除掉的?”
宋若曦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绪如同乱麻一般。
【看来上次我想象他的实力还是想得低了啊!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出谋划策的谋士,哪能想到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手段。】
【人家那大将军可是上刀山下火海、身经百战的人物,怎么看都是后者更擅长打斗,武力更强啊。虽然之前对他的实力有所预料,觉得他或许有些能耐,但真没想到这样厉害的人物他都能随随便便就给弄死呀!】
【他实力这么强,怎么不把南越王直接杀了呢?要是杀了南越王,他自己想做皇帝都行,还用得着绕这么大一圈来找我合作吗?】
【也对,南越王死了他还有弟弟,而且南越王室宗亲众多,真杀了南越王,他不就成众矢之的了,会被整个南越国视为仇敌,群起而攻之。这样看来,他选择与我合作,倒是一步更为明智和稳妥的棋。只是,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又是否能真正信任他呢?】
“暂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李泽霖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说道。
“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南越国大将军突然叛变,趁着和南越王交谈的机密机会,猛然拔出袖口里所藏的锋利小刀,直刺向南越王,妄图将其杀害。然而,最终他的刺杀行动失败,被南越王当场反杀。在此期间,南越国师都不在场。据探子回报,当时场面极其混乱,南越王的侍卫们惊慌失措,而那大将军似是孤注一掷,拼尽了全力,只可惜还是未能成功。”
【那家伙根本就不在旁边?不对不对,现在我们该纠结的重点不应该是他当时在不在场啊。毕竟这件事情仔细想想,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参与其中。】
【刚才所听到的事情,怎么听都是这位大将军叛变刺杀南越王,然后因为失败而自作自受最后身亡,从头到尾听起来和他们的国师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可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事情真的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吗?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国师在背后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又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越想越觉得这里面迷雾重重,让人难以捉摸。】
宋若曦现在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前不久还满心狐疑地在怀疑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这才小半天的时间,他的诺言竟然就这般兑现了。
但却是以一种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式,这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这……不对呀,你再去找人打听打听,一定要打听清楚了当时情况到底是怎样,不能漏掉任何的细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回陛下,前面所说的情况就是我们的人在那边亲眼看到的,而且已经找机会试探过了,南越大将军的确已经咽气,是被刺中心脏而死,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李泽霖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他的表情严肃而沉重,“陛下,我们的人当时隐藏在暗处,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大将军的确是突然发难,行刺南越王,只是没想到南越王反应迅速,侍卫们也及时护驾,最终导致大将军当场毙命。我们的人还趁着混乱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大将军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他当时也想到了说不定有假死的可能性,毕竟这种事情在权谋斗争中并非罕见。
但对方身上那把剑的的确确是直直地刺穿了心脏,他们的人都已经极其谨慎地检查过,从伤口的深度、角度,到流血的状况,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完全可以确定是致命的一击。
而且南越王在此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也十分真实,不像是演出来的。
南越王得知大将军叛变并身亡的消息后,瞬间脸色铁青,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因为此事他勃然大怒,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现在正在疯狂地整顿自己所带来的人。
听说那边已经在开始处决他怀疑有可能是叛徒的人,整个场面充满了血腥和恐怖。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当时随口一提,让他杀掉南越第一大将军的条件竟然真的实现了。我当时就是因为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听命于我,认为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才随口说了这个条件啊。难道他前面所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也不对呀,现在的情况明明是这位大将军根本就是自己行刺失败而死的,又不是那家伙亲手干的。但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会不会这背后其实有着我们尚未察觉的阴谋?或许这一切都是那家伙精心策划的局,只是我们还没有看透?还是说这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越想越觉得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怎么都理不清头绪。】
李泽霖同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搅得满心疑惑,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思索之色。
但他十之**肯定此事和国师脱不了干系。
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他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