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秋里的月,似乎如同金色大地一般,加深了它的色泽,月光透着几分金黄。或许天堂和地狱,也深知这个季节是人们最忙碌的。所以姜成渝的殡仪馆,这几天门庭冷清。
时针指在九点,姜成渝返回了刘冬的住处。
当然跟着她一同回的,还有冷知非。那小子送她进屋后,转身迈着大长腿出门,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姜成渝躺在浴缸里,脑海里一帧一帧的回放着与颜九生见面的细节。要怎样才能让他意想不到的击中他的弱点呢?
色诱,想到这里低头看着自己胸,手又摸了下腰,以这现有条件,可以一试。
刚想到这里,空气里一阵强烈的酸醋味传来。
姜成渝立刻往浴缸里下滑些,好让泡沫挡住所有不该给别人看的位置,比如那一弯深沟。
不用看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颜九:“既然想要用色诱的招,就应该大胆一些,怎么还往水里躲。”音调怪里怪气,姜成渝觉得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她抬眼看向来人,说:“用的时候自然会大胆些。”
“是吗?像这样的事情,应该事先练习,才能提高成功的机率。不如我们现在试试!”他说完,似乎准备脱衣。
姜成渝立刻坐直身体,胸前一凉,手快速抓过一旁的浴巾,遮挡在胸前。
“我...我只是想想而已,要诱也得诱个自己喜欢的。”
颜九原本有些生气的脸,平静了小小。
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谁是你喜欢的?”声音迷人无比。
姜成渝听到这问题,看向他:“你不就是我妈给淘回来的如意女婿吗?”说到这里,她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论坑女谁还比得过阿莲。
颜九笑了:“看来你还没忘记自己是有夫之妇。”
姜成渝:“小九九,现在这社会,没领一个叫结婚证的东西,就算不得有夫之妇。更何况我们之间,也没......”夫妻之实,几个字缩了回去。
还好收得快,这样说下去,是男人都会觉得女人一定是空虚寂寞难耐,散发求爱的信号。
这无疑一定会使生米煮成熟饭,呃,想到这里,脸不由得有些发起来烫来。
“也没......”他突然弯腰,凑到她跟前,眼神里露出,你不说我也懂。
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脸怎么红了?”
姜成渝打开他的手,说:“颜九警告你别乱来,不然我可不救你出来。”
颜九脸却凑得更近了,说:“我的女人,竟然在洗澡的时候,想着去色诱别的男人......这么严重的错误,还威胁我?”
姜成渝本来只是脸微红,这一刻因为他靠得更近,心也跳离了正常频率。
“我、我只是想想,当然不会用的。再说我是为了谁?”她心里骂着自己,在这男人面前,她怎么总是处于下风。
笑容漾在他的脸上,他微微收回了一点距离。伸手将她挡于额前的发丝,拢到了耳侧。
“办法会有的,我们不用这一种。”他的语气、眼神都温柔无比,让姜成渝几乎沦陷。
连忙闭起眼睛,用力挤了几下,再睁开。却见他手一挥,她便向上腾起,还没来得及条件反射的尖叫,一条浴巾已经裹在她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在掉落间,继续发出惊叫,便已经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手就那么条件反射原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这样他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落入他怀抱那一秒,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还有莫明的安全感,层层围住了她。
所以他们之间,有她不所知的过往吗?
待她回过神来时,他抱着她站在床边。
“怎么还不想下来?”他略略侧头在她耳边说,好听的声音,轻抚着她的心,柔柔的气息,逗弄着身体怕痒的本能反映。
她咯咯咯笑出了声,却又戛然而止。这笑声,是她的吗?为什么这么娇,为什么这么嗲?她打了个颤,汗毛立起。发春好恐怖!
两条腿从他的臂弯里,落到地面,手也放开。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眼前的男人。男人温柔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她。
一时间,空气里布满了尴尬。
姜成渝‘嗯嗯’两声,声音恢复到正常,:“那个,你能回避下吗?我...我穿下衣服!”身上除了条浴巾,真的是不挂一丝啊!都是拜眼前男人所赐,可她偏偏对他凶不起来,哎不知道不靠谱的妈,到底用的什么办法弄来这样一个夫婿给自己。
颜九的目光收回,轻声笑着说:“好”,平常不晓得看了多少回,少这一次,也无妨。嘴角一抹笑,随后消失在空气里。
姜成渝四处看看,确定他不在后,准备换衣服,眼看浴巾就要解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头慢慢转向那幅画。
“妈呀,所以一直以来,都...都...看见了!原本以为是个好男人,原来是头藏得最深的大色狼!不、不行,我要退婚!我要退婚!”
空气里传来颜九的声音:“还不换,要我来帮忙吗?还有,已经过了退换时间了,过期不换的。”想着小样,我们之间天注定,谁都分不开,即使兜兜转转千百回,最终还是会凑在一起的。
姜成渝‘过了退换时间’,听起来有点像某宝,七天无理由退换呢!这货还真不能退了?
叹了口气:“我自己穿,不过你得保证不看,否则我就去色诱!”空气里没有回音,姜成渝想着威胁起效了。
立刻超快速的套上T恤,再套上裙子,内裤从脚往上套至膝盖,半蹲来保证它不下掉,手在从腰往下,把内裤拉上去,然后才把内衣从衣服下往里穿。
整个过程下来,姜成渝大大呼了几口气。
又想到以前常常被看光光的可能,脸不由得发烫,娘的,这男人竟偷看她那么久。
“要不我让你看回来。”颜九毫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旁。
姜成渝伸手就搓起他的脸来,说:“谁稀罕看回来,我要用回来!”说完这句,空气安静,天!自己说了什么!
“你想怎么用?”男人的笑声,打破了安静,却没能解救姜成渝的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