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身就是个吃货,哪在乎灵禽?
儿子能吃能喝,比什么都重要。
他想了想,和颜悦色道:“嗯,小封子是吧?是个懂事的孩子,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孤不会亏待你。”
说完,从贴身管事太监那里拿了个玉瓶,递给封潇潇。
“气血丹十颗,赏你的。”
现场的太监、护卫,目光变得灼热。
奖励一瓶气血丹?
太子殿下仁厚,声名远播,奖励向来大方。
气血丹比气血丸,品质更高一档,经水炼秘法,袪除煞气,服用后几乎没有副作用,乃不可多得的灵丹,价值至少1000两。
太子与太孙殿下,当真宠爱眼前的小太监。
红袍秉笔太监无语。
此事不宜追究,自己还要帮着捂盖子?
好在皇家园林的灵禽豢养基地共有二十一座,他只能再想办法,弥补其中损失。
红袍秉笔太监深深看了眼封潇潇,不敢再挑刺,算是把他记住了。
【叮!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地煞铠。】
【叮!宿主获得皇朝气运值点。】
属性面板主动弹出:
【宿主:封潇潇。
年龄:17岁。
修为:大武师九重。
体质:无漏之体。
功法:独尊功第四重,战神图策第一重。
战技:咏春拳、开碑手,五禽戏,排云掌,小李飞刀,鬼影步。
悟道:武意第二极。
皇朝气运值:320万点。
金蛋:2】
封潇潇接过玉瓶,有些感动。
太子?虽软弱,却绝对是个好人。
他瞥了眼皇太孙朱允炆,故意挑了挑眉,好像在说,跟你老爹学着点,别整天扣扣索索的。
不曾想,朱允炆很敏感,立即捕捉到了。
小封子,什么意思?
怪我没给奖励?
就你那小身板,一看就不是练武的材料。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太子?一行人,很快离开了百灵园。
封潇潇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些不满道:“你真的想替张居正求情,未免太便宜他了?”
皇太孙朱允炆笑道:“呵呵,想得倒美。”
“离开了西效大营,还有别的方式可以操练他们,皇家田园正缺人,让他们去务农吧。”
“对,挑粪!”
封潇潇傻眼,这小子学起坏来倍儿棒。
时光荏苒,三个月后。
张居正再也不敢轻视年幼的皇太孙,主动妥协,向他求饶。
不求饶不行啊!
儿子、侄子细皮嫩肉,锦衣玉食惯了,不堪忍受田间劳作,三天两头一封家书,不停向他诉苦。
家里的婆娘大闹天宫,搅得家宅没一刻安生。
张居正尽管有满腹经纶,亦派不上用场。
太子?经过此事,对自己的儿子亦佩服得五体投地。
毕竟自己的儿子才13岁,竟把大明第一才子张居正,整治得服服帖帖,作为父亲岂能不自豪?
皇太孙朱允炆见好就收,不再为难张居正,而作为头号功臣的封潇潇,因此水涨船高,在他心里的地位飙升。
朱允炆现在离不开封潇潇了,每天都要带在身边。
紫宫各种腌臜事,接踵而至。
……
养心殿,御书房。
廊道四周全是齐整的御林军,铠甲崭亮,一个个站得笔挺,面无表情,就像兵马俑。
七八名近侍太监、宫女,端着香炉、托盘、银器,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
封潇潇站在偏殿门口,昏昏欲睡。
万万没想到,整治张居正后,倒霉的竟是自己,封潇潇现在没有私人时间,成了朱允炆真正的贴身近侍。
俗称:陪太子读书。
皇太孙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
这不,今天混到了养心殿,只差一小步,封潇潇就可以面圣,见到当今的皇主朱元吉。
御书房内,传来威仪的声音:
“黄大伴,给太孙沁一杯涎龙茶,他身子骨弱。”
涎龙茶,乃云雾山特产。
其色泽黄润,香气沁人心脾。
滚烫的开水浇下去,紫气升腾而起,宛如一条紫龙盘旋而上,在空中经久不散,令人叹为观止。
涎龙茶,具有洗筋伐髓之神效。
小小一杯清茶,堪比一颗低阶洗髓丹。
长期饮用,延年益寿。
据说,涎龙茶每年产量只有两公斤,皇主朱元吉如珍似宝,几乎从不赏人,连自己的儿子亦不例外。
但皇太孙除外,每年可以分到一斤。
如此待遇,羡煞众皇子。
“瞧奴婢这记性啊,真是该死!”某红袍老太监,笑呵呵地接过宫女递来的香茗,亲自奉上。
朱允炆接过涎龙茶,向黄大伴道了谢,眼角余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金甲大汉,差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金甲大汉嘴角抽搐,脸上青筋直冒。
显而易见,他已气极败坏。
朱允炆轻轻呷了口龙涎茶,笑道:“皇爷爷,皇叔还跪着呢,他身上有旧伤,不能再惩罚了。”朱元吉听到声音抬起头,好像才发现到金甲大汉似的,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奏章,沉声质问道:
“燕王,你知错吗?”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不管有错没错,反正就是儿子的错。
燕王早已习惯了被教训,讪讪然道:
“儿子知错!”
朱元吉却一反常态,不肯就此揭过:
“噢,错在哪?”
燕王懵逼,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是长期被老子欺负、压榨惯了,随口一说而已。
“这……儿子不该镇压叛乱?”
话音未落,只听到大殿内传来一声咆哮。
“混帐东西!”朱元吉大怒。
“你把叛军全部杀光,心里倒是痛快了,汀洲为何叛乱?主谋又是谁?至今都没有查出来呢。”
“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笨儿子?”
说完,朱元吉摘下案牍旁,早就准备好的玄铁鞭,直接冲下了皇座,朝跪在地上的燕王使劲抽。
只听到一阵啪啪作响,甲胄冒起一小串火星子。
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
燕王心里窍喜,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今天穿了暗甲入宫。
朱允炆见状,眼珠一转:“皇爷爷,四皇叔穿着马甲呢,噢不,他身上穿着甲胄,可别弄伤了您的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话刚说出口,朱允炆暗恼不已,最近跟小封子厮混久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新鲜台词,很是顺溜地冒出来,简直有辱圣听。
马甲?朱元吉懵逼。
他很快发现燕王身上穿着暗甲,怒火升腾。
“黄大伴,把这个孽障身上的铠甲扒下来,朕今天要好好教训他,打得他屁股开花。”
这下子,燕王慌了。
长这么大的人,还要被老子打?实在是太丢脸了。
出去以后怎么见人?
他是堂堂的燕王,一军统帅。
“爹,我不服!”
可惜,抗议无效,黄大伴没有任何犹豫,立即上前几步,将燕王身上的甲胄扒下,却不忘替他求情。
“皇主息怒,使不得!”
皇太孙顺势而为,也帮着求情。
“皇爷爷,皇叔纵有千般错,但镇压叛乱有功,不宜惩罚过重,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吧。”
不曾想,燕王甚是倔强,脖子一梗。
“来吧,打死老子好了。”
“朱允炆,用不着你假仁假义,背后告状的是你吧?”
“父皇,你太偏心了,我不服!”
事实如此。
燕王朱棣剿灭叛乱,凯旋回朝,一时之间,威望达到了新高点,对太子?的威胁越来越大。
老子有难,儿子服其劳。
皇太孙朱允炆,趁机告了燕王一状。
剿灭叛乱之功,瞬间化为乌有。
燕王朱棣不服气,理所当然。
朱元吉看到儿子歇斯底里的样子,脸色铁青。
“你是谁的老子?”
“我抽不死你……”
啪啪啪!
燕王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养心殿外,封潇潇正在偷听,完全懵逼。
艹,这祖孙三代恁会玩。
什么狗血剧情?
没有半点皇家气质!
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父皇’,一会儿还自称‘老子’?
简直奇了怪了!
到底谁被打?
燕王感觉自己可怜极了,为了驱除外夷,震憾宵小,他是数十年如一日,镇守在外,可谓殚精竭虑。
如今,好不容易回京述职。
父皇不仅没有宽慰他,反而赏了他一顿鞭子。
燕王越想越委屈,开始嘶吼:
“我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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