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升离开夜府,回到了城南民宅后,他迫不及待叫来了尚诡寺:“尚诡寺,我问你,当时你带那个美妇去见落空时,她说了什么?”
“嗯…”尚诡寺回忆了一下,才道:“她看到大小姐的一瞬间,便红了眼眶,嘴里喃喃着……”尚诡寺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剑升的脸色,见他沉静如水,才敢接着往下说:“喃喃着…‘我的蠢徒儿啊…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
“轰隆——”
尚诡寺话音未落,剑升身前的桌子便如爆竹般炸裂开来,瞬间四分五裂,碎块也如受惊的飞鸟般四处散落。
“大…大人……”
尚诡寺单膝跪地,有些惊讶于剑升那骇人的内力功底,看来,大人的实力远不止自己看到的这么多……
“你先出去吧。”剑升的眉梢眼角透着一股子寒霜似的凛冽:“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待尚诡寺退出了房间,剑升方才掩面兮以涕兮,我竟是如此愚笨!那么多显而易见的蛛丝马迹,只要我稍加留意,便能发现你才是落空。然而,我却执意蒙蔽双眼,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落空啊,终究是我愧对于你……
时光如白驹过隙,两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在这两年里,夜檀年事已高,而夏广俞和李儒林留下的烂摊子,剑升毅然决然地接了过来。他让自己像陀螺一样忙碌不停,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她……
尚诡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两年里,夜月影及伺候的下人都一直在书鹭的看管下,未曾离开过听雪阁,而大人却再也没有去过听雪阁,仿佛是不愿,也不敢再次看到夜大小姐的脸。
大人每每空闲之时,总会静静地坐在窗边,凝望着远方。他的眼神中,饱含着对她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然而,更多的是无尽的忏悔,仿佛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大人…”尚诡寺看着忏悔中剑升,还是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个人,已经完美解决了水患,也修好了黄河的河堤,当地的百姓都对其赞不绝口,现他已经回京的路上了。”
“很好。”剑升微微松了口气:“他干得不错,把他的事件,宣扬出去,让整个岩国百姓都知道!”
“是。”
“终于…”剑升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五日后,就到了和夜月影约定的两年了,落空,你也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身体了,只要夜月影愿意将身体还给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义不容辞!哪怕,是我的生命……
这,也是我对你的赎罪……
而京城的百姓,也在剑升的刻意安排下,知道了那个人的消息。
“听说了吗?黄河河堤修建完毕了,据说是夜丞相麾下的门生做的!”
“我也听说的,居住在黄河周围的百姓也都对此人赞不绝口呢!”
“而且此人在修建期间,不怕辛苦,和修河堤的工人们同吃同住呢!”
“没想到夏广俞和李儒林之后,还有这般心向百姓的人!”
“曾经也有个大将军……”
“嘘,此话可不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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