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上官浅的眼泪不禁湿润了整个眼眶。
不是那种做戏假哭,而是真的感情流露。
她知道她不该这样,她还有仇没有报,身上还有担子没有肩负,但是看着面前的人,她就突然间鼻头一酸,似乎是这十几年自己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突然间释放。
上官浅扑进芷昔的怀里,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胸膛,真正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芷昔看着怀里的人突然间就有些无措。
事情是怎么发生成这个样子的?
芷昔安慰的拍了拍上官浅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就如同之前,她上一世怀孕时情绪不好,上官浅安慰自己那般。
待上官浅情绪平复之后,上官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着芷昔湿哒哒的衣襟,面色有些微红。
“刚刚跟你说的事,你不要透露给云为衫,她不可信。”芷昔提醒上官浅说道。
上官浅听到芷昔的话微微一愣,她还没从刚刚哭的情绪中缓过来,就冷不丁的听到芷昔这番话。
随即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还有,你的身份,找个时机跟宫尚角说清楚,到时候我会在旁边帮你说话。”芷昔说道。
上官浅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担心,毕竟她之前是为了宫尚角而来,她是做足了功课的,宫尚角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绝对不会轻易就揭过去,若是芷昔帮她说话,恐怕到时候还会牵连到芷昔。
芷昔自然是看出来她在担心什么,不过她倒是对自己不太自信啊,这段时间,宫尚角可是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中呢,就这种细水长流的关照,才更为深入人心,更别提这宫门一家子心思单纯,涉世未深的人。
“莫要担心,宫尚角现在倒是对你有几分感情的。”芷昔说道,“而且,你是孤山派的人,当初本就是宫门对不起你们,宫尚角在怎么样,也不会做什么。”
当初孤山派对宫门求救,虽说宫门见死不救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但是若不是孤山派依附于宫门,他们也不会成为靶子,被无锋灭了满门,更别提孤山派当初还有新娘嫁入了宫门,算是宫门的亲家。
上官浅听着芷昔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原来这段时间的相处,宫尚角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吗?她的内心不禁有些欣喜。
她本就有些喜欢宫尚角,她虽是设局引诱宫尚角,她又何尝不是局内人。
“这茶你拿走吧,这茶喝完,你身上的毒差不多便能够解了,也不必受那半月之期的折磨。”芷昔将桌子上的茶壶往上官浅面前推了推。
这茶里她加了自己的花瓣,什么毒,什么副作用,在她上古遗族四叶菡萏的面前都无所遁形,花瓣连神伤都能治疗,更别提凡间的毒了。
只不过她只加了花瓣的一滴汁水,怕她承受不住这药性,所以用茶来稀释。
上官浅笑着接过芷昔递过来的茶,她也什么都不问,反正毒能解了。
她已经知道了这半月之蝇的用处,虽然她觉得不解也一样,但是她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这茶在她刚才喝过一口便知道不是什么凡品,芷昔定然是耗费了许多心神弄过来的,她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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