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烟已经怀孕三个多月,王英见她的胎已经坐稳,又开始变着法的收拾江雨烟,每天早晨天未亮,就会叫江雨烟起床为家里人做饭,上午就在家里洗衣服,喂鸡食,有时候还会叫江雨烟去上工。
江雨烟被王英搓磨的瘦的皮包骨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四肢非常的纤瘦,肚子却突出的大。
渐渐的在村民里流传出,她肚子里面怀的孩子不是大海的,哪有三个月孕肚有这么大的,这就像别人怀了四五个月一样,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因为瘦,所以显得肚子特别的突出。
王英怎听的这孩子不是她家大海的,每次看着江雨烟,都用审视的目光,渐渐的她也像被村民们洗脑了一样,也开始怀疑江雨烟的孩子不是大海的。
王英端着一盆脏衣服,甩在江雨烟床前,“小浪蹄子还不起床,就知道在床上偷懒,赶快去把这些脏衣服洗了,还要回来做饭,也不知道你怀的是谁家的野种,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和我家大海不一样,你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江雨烟现在对回城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他觉得大海对她很好,所以说她也愿意留下来回报大海,他能容忍王英,各种侮辱她,欺负她,唯独不能容忍王英这样侮辱她的孩子,“死老太婆你闭嘴吧,别人这么说你也相信,这就是你家大海的孩子,我还没有见过谁把绿帽往自家搬的。”
王英可不相信她说的话,她可是听说她曾经与大队长家的女婿有过一段,“切,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吗,在没结婚前就和别的男人到处乱勾搭,还没结婚就怀着我儿子的孩子,也不知道你当时怀的是不是我们家的,说不定你当时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赖着我们家大海,真是不要脸的小浪货,还不快滚去洗衣服,你的耳朵是聋了吗?”
江雨烟忍辱负重,拖着大肚子慢吞吞的起来,端起盆子就往河边走,心里怨念颇深的捶打着衣服。
等到她回来,大海也下工,江雨烟还是挺心疼大海,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就给大海做了几个糙粮馒头,一碗野菜汤,大海看见连忙接过手,“媳妇儿,你肚子都这么大了,就歇着吧,这些事情我来做,咦,娘怎么没在家,她又出去和别人八卦去了吗?这都大中午的也该回来了,你去歇着吧,我来做这些就可以了。”
江雨烟温柔的对大海说,“我不累,大海哥,这些我就来做吧,不然待会娘要是回来看见了又要说我,你去做着,我来做,马上就好了。”
他还觉得江雨烟对他真的是太好,每天都不用他操心家里的事情,他只需要上工这工分就可以,也就顺着江雨烟的意思,在堂屋里等着她。
两人都吃过了饭,许久也未见王英回来,大海开始着急,“媳妇,你就在家休息,我出去找找娘,怎么都这么久了,娘还没有回来。”
江雨烟起身也要跟着一起去,“大海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担心娘,娘今天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两人急匆匆的出去,到处询问,村民们都说没有看见王英, 大海心里越来越急,就麻烦大家帮着找王英。
一直到晚上都末找到王英的人影,都是一个村的,周母也在帮忙四处寻找。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工回来的村民就有人约着去河边洗澡,但是由于要去寻找王英,洗澡的人就很少,就一两个村民,实在太累了,没有帮忙去找人,就跑去河边洗澡。
这不去洗澡还好,一洗澡差点要了他们的命,这两人吓得久久不能回神,还是急忙跑去通知大海,“大海,快,我们在河里看见一个像你娘一样的人,已经淹死在河里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娘。”
大海起初不相信,可是想到娘这么久也没找到,就决定跟他们一起去河边看看。
这时村民已经将河里的人打捞上来,大海心情沉重地走近,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真的是他的娘王英,静静地躺在河边,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他悲痛欲绝,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她辛勤地操持家务,不辞辛劳地为家人付出。难道娘是在洗衣服时,不小心滑倒,被河水淹没而失去了生命吗?这个想法让大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大海跪在他娘尸体旁边,痛哭不止,江雨烟也跪在旁边,嘴里不停的哭喊着,“娘,你咋这么想不开?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还没看见你的大孙子出生,娘,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们呀,娘。”
看着两人哭得好不凄惨,村民们纷纷上前来劝说,让人将尸体抬回去,早日入土为安。
江小玉这边也得到消息,江小玉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听周母说过,自从江雨烟怀胎三个月后,衣服都是江雨烟在洗,这王英是怎么掉进河里的?但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当事人都不追究,她又何必去多管闲事,只是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毕竟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大海让江雨烟给他娘收拾,也算是给他娘最后的体面,他拿出家里为数不多的钱给他娘买了一口棺材,等到江雨烟将人收拾好,他就把他娘放进棺材里。
大海将灵堂就设在他家院子里,不少亲戚朋友,村民都前来吊唁,一个人好与不好人已经死了,已经如过往云烟。
以前掉进河里淹死的人,都是停放一天就直接上山,可是村里的习俗是老人死后必须放在家里停放七天,大海又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每天都与江雨烟轮流守夜,来了不少悼念的亲朋好友,来了一茬又一茬,有些时候甚至还会在这里陪护。
直到最后一天晚上,大海跪在地上叩谢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他发现用凳子支起的棺材下面有一滩暗色,刚开始他以为是他娘泡死的水流出来了,等到亲朋好友都走了,他才走近一看居然是血,他娘明明是淹死的,怎么会有血从棺材里流出来,大海忍不住颤抖的手推开棺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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