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经过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要知道现在市里的刑侦支队长，咱们分局刑侦副局长可都是对你师傅竖起大拇指……”

    “师傅的意思是，余师傅因为十五年前的事变得沉稳起来，创造出慢半拍的破案方式？”

    “我说你这个娃娃是怎么说话的！余得水是开山老祖，主是慢半拍的真谛。”

    “我知道，我知道了，还请李师傅继续讲十五年前的事，我要从源头了解，这样将来学得会更快一些。”

    铁拐李！文武双全的法制员李斌继续为张文喻讲余得水副大队长的故事。

    张文喻正在继续深入了解十五年前的事，余得水师傅的故事是听父亲讲过一些，知道青年余得水工作起来不要命，破案神速，这还是头一次知道余师傅由快变慢的转变原因。

    “这会好好听着，不要打岔，我讲完故事后，你可以提问，我经历过，看到过，是清楚这件事了。”李斌坐在办公桌椅子上讲话。

    李斌站起来跟张文喻讲故事时，腰挺得很直，显得很精神，有点往1米78身高往上长的架势，可惜“帅不过3秒”，因为身体的原因，站半个小时，他不得不坐下来说话。

    李斌在八年前是一位特级刑警，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出车祸，落下腿部残疾，自己主动申请做法制员，从此弃武从文，是余副大队长的主要干将。

    他与余得水两次共事过，一次是在余得水当中队长时，这一次是在余得水升任副大队长时共事，对所有的事了解得最清楚。

    “我讲到哪里了？你看看，被你打岔后，我都忘记了。”

    “李师傅！您刚才讲到他俩打起来了！”

    “打起来的原因是在抢三队的案子上这件事上李翼飞充分体现了李翼飞的办事风格——快。可是当时余得水也是——快。两个快撞在一起，谁也不肯相让步。”

    李斌继续往下讲余得水与李翼飞的故事。

    李翼飞认为等到余得水回来再行动，黄花菜都凉了，就请示领导后，带队办了案件，破获案件。他一直强调自己是只想快速破案，没有抢攻的意思。

    李翼飞的业务竞争对手余得水却认为李翼飞疯了！因为三队的这起案件不用像李翼飞这样疯狂办案，花点时间也能办出来，何必为了立功而不择手段抢案件。

    两个人为此在办公室争执起来，李翼飞说他不道歉，余得水说是想让他懂规矩。

    最后，余得水在大队长办公室因为情绪激动，失控后动手打了李翼飞。

    李翼飞可能是想到这起事件自己的确理亏，想还手，又放下举起的拳头，在连续被打脸部两拳后，嘴角流血被大队长劝走，教导员劝住情绪失控的余得水。

    余得水，李翼飞两位都是青年俊杰，中队长。对于如何处理事件也形成不同的声音，有认为余得水做得对的人，也有支持李翼飞抓住时机破获大案的人。

    这件事最终的处理结果是——刑警大队宣布功劳算是集体的，对李翼飞批评教育，写3000字检查。对打人的余得水被关禁闭三天、写5000字检查，取消当年的立功受奖机会。

    第4天，从禁闭室出来后，在老刑警的耐心开导后，余得水对动手打战友的事极其后悔，同时想通、明白了一个对他后面性格走向有深远影响的道理。

    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位一板一眼做事的人，没有李翼飞那样的心智去挖空心思办大案、快侦快办。那就慢慢办好手头的每一起案件——“慢熬成规范案件”。

    于是，他成为了全局破案率最高的刑侦中队长。他手头的案子没有被检察院“退货”的，都是办成铁案的规范案件。

    余得水慢慢地被人称赞为以他姓名为谐音的绰号——“如鱼得水”，形容他办起案件来让人佩服。

    余得水成名同时，因为“抢不到大案子”办案，他十五来年一直晋升速度平常化。当李翼飞从刑警大队长都已经升职成了副局长，余得水还是副大队长原地踏步。

    大家敬佩他办起案件来“如鱼得水”，但在侦办案件方面因为“慢”，因为一件一件花时间办理完案件，在个人成长进步方面，队员有想法的，都不会跟在余得水后面办案。

    他带的团队，人员偏老年龄化，甚至是别人认为的“刺头”，直接送到他分管的八中队上班。

    年轻人都不愿跟在他后面，学得到真本事，但是见效太慢，看到其他中队不断有案件办理后，个人成长进步很快，都想办法调到其他中队工作。

    张文喻之所以跟在余得水后面，是因为父亲跟他介绍过，让他心里得了敬佩之意，

    父亲甚至还瞒着张文喻跟余得水打过招呼，让他有机会多带带张文喻，学点真本事。

    余的水经过观察后，发现张文喻像自己当初一样，只知道闷头办案，不去考虑那些大案子是否让自己不再“慢半拍”，跟他简直就是翻版。于是，动了心计，想法设法让张文喻主动留在“鱼儿队”办案。

    “鱼儿队”都是一些老同志，经验丰富，认真搜集线索，办案如鱼得水，把一起接一起的刑事案件办成铁案。同时为专案组提供许多有价值的线索，年年获得办案能手奖，奖状、奖杯、奖牌到处摆满中队办公室。

    “这样说，师傅是在醒悟后才有了李师傅说的开创了“如鱼得水”的慢功夫！”

    “这是你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要知道现在市里的刑侦支队长，咱们分局刑侦副局长可都是钦佩你师傅是位人物……”

    李斌说到激动之处，又强行站立起来，表示支持余得水这样的做事风格，人人都“快”，总要有人“慢”下来，静下心来处理事。

    王先生给张文喻单独开了一个包间，知道他喜欢喝本地的瓦谷春茶，亲手给他泡了一壶。

    这壶茶拌和着屋里面的檀香味的感觉比在哪里喝都更加的清爽。

    王先生是在上次案件里面接触过刘彩华的对他的能力钦佩不已，也知道警察们都挺佩服这个才华和名字相配的张文喻。

    查实很多时候是个消息的来源，王先生自然知道现在的张文喻科长已经变成了张文喻律师，这还得益于他早年参加工作的时候考取了律师资格证每年都去检审。

    王先生，不知道话从何说起，是哟，安慰刘彩华，还是要告诉他，找到茶室是有什么事吗？一般到茶室的都是约的朋友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直喝了三杯茶。男学生重新给茶壶蓄水时，这才听到了张文喻说话。

    张文喻说到这里突然间有些伤感起来，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慢地在鼻子前面闻香，闻够香味后，再轻轻地品尝春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