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阎象愣了愣。
我都还没想到借口,你就想到了?
“主公!可否将您想到的理由告知我们一番?”
袁术双手背在身后,吹了吹额头的一缕头发。
“呵呵,上次朝廷派去兖州的金尚,你们可还记得?”
众人都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被曹操赶走的苦逼仔?”
“没错!我将他收留了!而曹操坐上兖州州牧一事,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们可以好生利用这一点,理由不就妥了?”
阎象拱手,一脸钦佩!
“主公!您可真是未雨绸缪啊!神机妙算说的就是您,居然老早就在布局这件事了!唉!我等惭愧!”
袁术愣了愣一秒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小事!小事!哈哈哈!我袁术可不是酒囊饭袋,我有意图天下的!”
“这次咱们借着扶金尚上位的由头,便能堂而皇之对曹操发起进攻了!”
……
……
几天以后,袁术派出的信使,来到了河内汲县。
原本的张扬,是在河东投靠的董卓。
但河东是徐荣这个心腹大将镇守,所以张扬于夫罗这对难兄难弟,又被董卓丢来了河内。
“张大人!单于大人!我主袁术这次派我前来,乃是和二位商量一件大事的!”
张扬一脸疑惑,他们跟袁术并没有太多交情。
“请说!”
“禀二位大人,我主欲发兵兖州,想让二位大人,连同鹿场山的黑山军,一块进攻!咱们来个多方面夹击!”
“只要击破兖州,那么陈留郡和东郡,便是二位大人的地盘!你们意下如何?”
闻言两人眉头紧锁,不为所动。
那信使见状,心里一个咯噔,赶紧再次开口。
“我主听闻二位,和曹操也有些过节!这次我们是打主力,你们只需要从旁辅佐一番便可!”
“如此,就能抢夺地盘,又能报往日之仇啊!”
说到过节,张扬于夫罗就气的浑身颤抖。
张扬不由得想起了,那位贱的一批的男人,对方还从他手里用木盾借了万把箭矢!
尤其那一张嘴,欠撕的很!
真是见者想打,闻者想踹!
“嗯…你回去吧!告诉袁公,我们会发兵过来的,你大可放心!”
张扬回了一声,信使喜笑颜开了回了南阳复命。
于夫罗皱眉看向张扬。
“老张,你真打算干曹操?”
张扬嗤笑一声:“干他奶奶个腿!老子驻扎在汲县,只因为靠近陈留,都导致我晚上睡不好了!”
“这狗日的袁术居然还想我主动打曹操?踏马的,那支骑兵是我们能搞的?你难道忘了,麾下四千骑,是怎么顷刻间被干掉三千的了?”
说到这,两人眼中有着气愤,有着仇恨,更多的…还是害怕和忌惮!
他们在黎阳那一战,被打怕了!
“那你为何要应下袁术?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呵呵,老于啊!袁术咱们得罪不起,曹操同样得罪不起,所以呢,应是必须应下的!”
“兵也必须发!但这中间,我们可以给曹操写封信,告诉他,我们不参战!”
“实际我们等他俩干起来,若是曹操打不过,我们立即出兵,抢夺兖州!可要是袁术败了,咱们赶紧撤回河内!如此两面逢源,才是最好的!”
于夫罗听完后,恍然大悟,对张扬竖起了大拇指!
“高明!好一招两面三刀…呸不对!见风使舵…也不对!总之很好!”
张扬脸色漆黑,你踏马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明明叫见招拆招!左右逢源!
……
这样的场景,同样出现在鹿场山的黑山军中。
“张大人,您看…我主袁术的提议怎么样?”
“只要拿下兖州,东郡就是您的地盘!如此便不用屯兵鹿场山这个地方了!”
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丫只要出兵帮忙,你就可以不用躲山里!
张燕面色狂喜:“哈哈哈!好!承蒙袁公看得起!这事我张燕干了!”
信使拱手:“既然如此,那某便回去复命了!”
待信使离开后,张燕笑容瞬间归于平淡,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袁术还想把我当枪使?杨凤,派人写信一封,将此事告知曹操!”
杨凤疑惑的起身:“大帅,你就这么看好曹操吗?”
“呵呵,这不是看不看的起,而是我们要给自己留下后路!黑山军虽然人多,但真正对上正规军,还是有差距的!”
“你看,袁绍进攻我们,我们险些失守!相比袁绍和袁术,我更喜曹操!起码之前投降的那些兄弟,还有黄巾那些兄弟,现在都过的很好!”
杨凤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派人前去兖州!”
两方发生的一切,是袁术怎么也没想到的!
毕竟在他脑海里,自己大军十几二十万,明显碾压曹操。
他们应当会毫不犹豫跟上节奏打仗!
可殊不知…张扬被打怕了,张燕完全没想过和曹操为敌。
……
……
话说回来,今天夏侯叶家里,来了个许久未见的客人!
他一来,吕玲绮兴奋的迎了上去。
“爹爹!娘亲!”
“老吕?哎哟,你咋来了?”
望着推门而入的吕布,夏侯叶一阵懵逼。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吕布还是那个吕布,威武帅气!高大魁梧!浑身的肌肉!
不过今日的他,一身普通装束,并没有穿戴铠甲,腰间不过带了一把剑而已。
至于方天画戟…被他放在马车上。
同样,身上也没有了以往那傲视天下的霸气!反倒有些像串门的老大哥。
当然,他身边还跟着一位美艳成熟的女人!
身段丰满,皮肤光滑洁白,岁月都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正是他夫人,严氏!
“岳母大人好!快快坐!”
夏侯叶殷勤的招待着严氏,几乎无视了吕布的存在。
吕布轻咳一声:“咳!我一年没见我家宝贝闺女了,这不,一有空我就过来看看她!”
闻言,吕玲绮大为感动!双目含泪!
就在她要哭出来时,严氏下一句话,却让她将眼泪收了回去。
“贤婿啊,你可别听他的!他就是没钱买酒了,过来蹭点酒回去,顺便改善改善伙食!”
严氏捂嘴笑了一声,吕玲绮小脸一皱,大为不满的瞪了吕布一眼。
“爹爹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只有酒!难道我还不如酒吗?你就不担心我在这过得不好?”
看到吕玲绮有点生气,吕布挠了挠头,脸上有着慈爱。
“怎么会!你可是爹爹的宝贝闺女!你比酒值钱多了!”
听到这话,吕玲绮怒气顿消。
“嘿,你嫁给我家贤婿后,我能白喝好多酒!稳赚不赔!所以你老值钱了!”
“至于你过的好不好…看你这白嫩嫩的样子,就知道我家贤婿对你很好!”
吕玲绮内心一口血憋在心里,险些吐在吕布脸上。
这可真是亲爹!
哼!臭爹爹,你不记得我这个女儿,到时候别怪女儿我无情了!
听到父女俩的交谈,夏侯叶和旁边三女都笑了起来。
张宁还是第一次见到天下第一的吕布。
好奇的打量几眼后,便将视线放回了夏侯叶身上,满眼柔情。
还是我家相公帅!听说…当初他一棍子撂倒了吕布!他才是第一猛将嘛!
“来!老吕!坐下喝几瓶!”
夏侯叶招呼吕布坐下,又拿出了好几瓶酒。
身边的三女,也都起身打着招呼。
“吕叔叔好!”
望着那莺莺燕燕的三人,吕布愣了愣。
雪嫣他是认识的,蔡昭姬他也认识,但不明白,这女孩为什么到了这里!
“昭姬?你不是被一个叫李白和杨玉环的抢走了吗?怎么…”
“噢!吕叔叔,那个李白就是元义啦!杨玉环是典韦大哥!”
蔡昭姬乖巧的应了一声,她跟吕布认识,虽然并不是很熟。
但有吕玲绮这层关系,不熟也得熟!
听到蔡昭姬的话,吕布愣了几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杨…杨玉环是那个糙汉子典韦?像猛兽那个?舞两把铁戟的?”
蔡昭姬点了点头:“嗯呐!就是他!怎么吕叔叔认识典大哥?”
吕布闻言浑身开始颤抖,脸也憋的通红,几秒钟后,再也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那猛汉起个这样娘的名字?笑死我了!而且我听徐荣那小子说,杨玉环还在卫府跳了一支妖娆无比的舞,将卫仲道气死了?”
“据说,还因此被誉为舞圣呢!回头我得跟他切磋一把!要知道…我可是在长安被誉为舞神的男人!广场舞跳的贼溜!”
说完,吕布还当着蔡昭姬她们的面,扭了扭腰。
看的蔡昭姬面色一变,瞬间刷新了对吕布的印象!
以前听父亲说,吕布是最霸气的男人,可现在怎么…这么骚?
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后,吕布抬起了头。
“所以,这么说的话,你现在也是这小子的女人?”
闻言,蔡琰面色瞬间变得通红,不敢言语。
羞涩的把头低了下来,余光偶尔瞥一下夏侯叶,想看看这男人的反应。
“老吕,我跟你说,你别…”
夏侯叶刚想解释一句,吕玲绮抢先一步开了口!
“爹爹!昭姬和宁儿,还有雪嫣,都是我的小姐妹!”
听到这话,夏侯叶愣了,这啥跟啥?这个小姐妹…她正经吗?
吕布闻言,伸出手指数了数。
心里大惊!哎哟!四个!
于是怒从心中起,猛地一拍石桌,双眼怒视夏侯叶。
嘭…
石桌被他震碎成了粉末。
“什么!我吕布的女儿,居然跟别人共侍一夫?你小子,必须给我个交代!”
“我的桌子…老吕,你踏马…给老子等着!”
夏侯叶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石桌,愤怒的跑到房里,拿了一卷…胶带!
“给你!你要的胶带!麻痹,为了一卷胶带,拍碎我一张大理石做的石桌,你是不是有毛病?不对,你就是有毛病!”
望着手里的胶带,吕布怒气顿散,懵逼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抬起头看向夏侯叶。
“你小子,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以前我说要取你狗命,结果你让我去杀狗!”
“老子现在要交代,你给我一卷布带子!什么鬼?你有毒吧?”
两人的矛盾,让在场的几个女人,勃然变色!
张宁雪嫣以及蔡昭姬,都是满脸惶恐!
这可是天下第一的猛将啊,他要是发狂,那我们怎么办?
夫君他…能撑住吗?
典大哥,王大哥为什么还没回来?
“爹!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过得很好很幸福!元义也特别宠我呵护我!并没有偏袒谁!”
“夫君,你别管女儿她们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冲?”
吕玲绮和严氏赶紧拉住吕布,对方摆了摆手,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
“你嗓门小一点行吗?吓到我家婆娘了!你再这样,我踏马又给你一棍子!”
夏侯叶撇了撇嘴,要不看你是玲绮他爹,老子揍你一顿!
不过吕布身上没有一丝的杀气,夏侯叶知道,这逼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女儿!
“还提这事!再提我就跟你急!拿酒来!刚那些被我打碎了!”
“葡萄酒,喝不喝?”
“喝!那可是好东西!”
望着那前一秒还在剑拔弩张,后一秒却举杯笑呵呵喝酒的男人。
一群女人们懵了!
你们…男人的感情…好复杂!
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于是…五个女人无视了这两个大男人,走到了一边聊起了自己的话题。
“嘶…哈!你小子酿的酒是真不错!喝了你的酒,再喝别人家的,就跟马尿一样!”
吕布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
“这么说,你喝过马尿?来!大声的说出你的感觉!以及当时的心理活动!”
夏侯叶咧嘴一笑,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气的吕布牙痒痒。
内心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自个儿的女婿,是他的酿酒机器!得忍着!
“喂!典韦那大块头呢?怎么不见人?”
“不知道,跟王越钓鱼去了吧!”
夏侯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吕布瞬间捕捉到了重点。
“王越?那狗东西也在这?奶奶的!等他回来,老子要让他躺着叫我吕大爷!”
吕布嘴角一翘,眼中有着战意!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他突破以后,找王越已经很久了!但却一直没找到。
原来它藏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大门便被打开了。
典韦和王越,手里拎着三只王八,勾肩搭背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元义!三只!今天我们钓了三只王八!今晚给我们炖个汤,让哥俩补补肾!最近操劳过度,感觉被掏空了!”
吕布闻声望去,与王越视线相交,瞬间擦出火花!
王越笑意顿时收敛,将捆王八的绳子,挂在了典韦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凝神看向了吕布。
“吕王八,呸不对!吕布?击剑吗?”
“来!今日我要让你趴下!”
吕布佩剑一拔,一步一步走向王越,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势,完全内敛。
但王越却觉得对方身上有着很强的压迫感!
王越手持古剑,眼神凌厉的看着吕布!
整个人和吕布截然不同,气机格外的强大,宛若一把利剑,划破天空。
“战!”
一声大吼,吕布王越都是一个闪身,长剑碰撞在了一起。
两人攻击速度,以及攻击强度,都是特别炸裂的!
每一击都能撞出火花,动作快到蔡琰等人都看不清!
在场也只有吕玲绮和夏侯叶,以及典韦能看到他们的打斗。
论剑法,吕布没有王越精妙凌厉,但凭借那一身无匹的功力,两人打成了平手,甚至吕布还隐占上风!
王越越打越心惊!用力一挡,将吕布格挡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
“我日!吕布,你功力何时突破的?”
“哼!要你管!趴下叫爷爷,我就停手!你个半步无双的小渣渣!”
吕布心中有着骄傲,当初自己用戟,都才勉强跟他战成了平手,现在用剑都能压着他干!
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让他知道了我吕大爷的坚挺!
“你放屁!今日我切了你的鸟!”
铛铛铛…
两人全力交战在了一块,不一会儿就是上百回合。
内力横飞,得亏两人略有控制,否则夏侯叶家里的院子会变得一片狼藉。
“不打了不打了!”
王越挑开吕布的攻击,后跳几步,并甩了甩自己的双手。
“来啊!快活啊!”
“快活你大爷!打不过!这样下去迟早要败!你赢了!”
王越怒骂了一声,绝世跟无双,就不是一个档次!
对方内力恢复比他快了很多,再加上天生神力,干到七八十回合时,他就觉得很勉强了!
两只手都是麻的,反观吕布,精神奕奕,毫无疲态!高下立判!
无双就是无双,不是绝世能比!
“哈哈哈!大块头,来干一架!很久没和你打了!”
吕布得意至极,转头看向了典韦!
典韦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眼神淡然。
“没兴趣!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在元义的指点下,已经学会了一招双攻之法!”
典韦在这些天里,也已经踏入了半步无双的境界。
他发现,认真练功反而不容易突破,像现在这样混日子,好像突破起来更快!
每天心情豁达,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练练武,变得特别顺!
怪不得元义常说,要劳逸结合!劳只能占一成,逸占九成!这确实是有道理的!
吕布嘴角微翘,写满了玩味和嘲讽。
“哦?是吗?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堂堂杨贵妃,居然不敢跟我打架?倒是可惜了这娘们的名字啊!”
典韦一听,目光幽怨的看了几眼夏侯叶。
转头愤怒的从腰间取下了双铁戟,单手对着吕布一指!
“来!我让你体会一把我新练的招数!”
话音落下,典韦身上凝现出一只金色老虎将他笼罩,配合他那狰狞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