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登徒子林风吧!”
“这个林家三房老二比起林风来也自愧不如。”
“……”
霍雨桐眉头一皱,“好好的,说那个浪荡子做什么?”
一个女子笑道:“忘了以前这林风还经常骚扰雨桐呢。”
“……”
“开席喽……!”这时林府中的下人高喊道。
“走,开席了。”几个女子朝着中院走去。
林府酒宴设在中院,中院的大厅内已经有序地摆满了桌椅,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菜。
客人们纷纷入座。
正前方桌上正中坐着一个年近六十的男子,他有些得意的看着眼前来林府参加酒宴的人。
自从他当了户部侍郎以后,林家在楚都的西北城区也算是排名最靠前的大户了。
以前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那些人今天几乎都来了。
大房大娘子刘氏她们都在侧厅女席,她走到林正身前低声道:“今日正好让林家的子弟们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郎君和小姐。”
林正环目大厅四周,果然有很多年轻子弟,这应该都是跟着长辈来的,他们的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想跟林家攀上点亲事。
“荣国公到!”
“什么?荣国公?!”林风腾的站了起来。
很多人比林正更惊讶,这林正面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把荣国公都请来了。
林正赶紧拉着林成武和林远山向着前院走去。
不过还没走到前厅,只见爽朗的声音从前厅后门传来,“林家的院子还是很不错的嘛。”
话音一落,一个五十多岁的身穿华服的男子从后门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四个年轻英俊的公子佳人。
“拜见荣国公!”
荣国公笑道:“我昨日听闻林府家有一片桃杏林正在盛开,又知道林侍郎要举办酒宴,所以冒昧前来讨杯酒喝,看看林府的桃花,林侍郎请勿怪。”
“国公大人能来真是柴门有幸蓬荜生辉啊!”林正说道:“请国公大人入席上座!”
“对了,我带来了几位年轻的小友,也一起来热闹热闹。”
“非常欢迎,都请上座。”
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他们。
“荣国公。”
“……”
荣国公笑道:“大家不要拘谨,今日我们就是一起玩乐喝酒。”
当今大楚有四个国公,只有这个荣国公不问世事,他又生性潇洒放荡不羁,每天都带着朋友们出去游山玩水,所以出现在林府家宴也不算奇怪。
入座后。
林正让所有的林家子弟都来到正厅。
他们一起施礼深拜,“拜见荣国公!”
“林侍郎这是……”
“荣国公大驾光临,林家晚辈们自当拜礼。”一个非常英俊的公子说道。
“这位是?”
“这位是林家三房的嫡子林衡,是国子监的学生,也是去年楚都秋闱的经魁。”
“真是一表人才啊!”荣国公说道:“过两天就要春闱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次折桂。”
“谢荣国公!”
“你们林家所有的子弟都在这里吗?”
林正点点头,“是的荣国公……”
“砰!”
只听见外面一声巨响,接着一声惨叫传来。
只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破烂衣衫提着酒壶的人走进中院,一脚踩到被他踹倒的一个护卫身上,“草泥马的!连三少爷我都敢拦!忘了以前是怎么打你的!”
林远山面色一变,他已经看清楚来人是谁,“逆子!安敢如此放肆!”
“父亲大人,一年不见可好……”长发之人看到林远山呵呵一笑,然后晃晃悠悠的来到厅中,“大伯二伯,还有林家的兄弟姐妹们,大家都可好啊?我林风又回来了!”
他接着仰头喝了一口酒,“好久不见,都想我了吧!”
所有人侧目而视,低头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
“好像是那个被赶出林家的三房庶子林风。”
“听闻他是因为上了小娘的床被赶出去的。”
“这也太色胆包天了吧。”
“怎么成了如此模样,跟大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分别。”
“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没有林家这个靠山,他指望什么养活自己?!”
“……”
林正面色铁青,“你还有脸回来!你不是被我们林家赶出去了吗?!”
“大伯,是谁跟你说我被赶出去了?”
这时一个人吼道:“难道不是吗?!你小子被赶走的时候我还送你一头驴呢,哈哈哈哈……”
说话的是正是林风被赶出家门时,送他一头驴的嫡子二哥林乐。
“你还别说,还多亏了你那头驴,让我想起你时就踹它几脚,就像当年踹你一样爽,不过最后实在饿得不行了,就把你炖了,不……口误,是把驴炖了,吃了好几天呢!”
“魂淡!”林乐想要冲过去跟林风拼了。
林衡死死地抱住了林乐,对林风说道:“三弟,你回来也应该提前说一声啊,太突然了。”
“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干嘛要提前说?!”
林正看向林远山,“还不把他赶出去!”
“大伯!”林风又灌了一口酒,“我可真还是林家的人,不信你问问父亲。”
林远山脸色铁青,但守着荣国公他不敢撒谎,“是的,他还是林家的人。”
所有人都惊讶了,原来林风并没有真正的赶出林家。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林正沉声问道。
“我虽然写了断绝父子书,但并没有在族谱中把他名字去掉,也没有去官府报备……”
林正差点气晕过去,“你怎么没告诉我!”
林远山说道:“大哥,族谱在你那里,那时你还是户部郎中,被派去了平州查税收,我本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拿出族谱把林风的名字划掉,而且你又是户部的,到了户部你直接报备就可以了,可谁想时间一长就忘了。”
这时荣国公突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还是你们林家的人,既然是你们林府的宴会,那他来参加也算名正言顺。”
林正一听荣国公发话了,不好多说什么,沉声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