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你逗我玩儿呢?”
秦阳斜眼看着姜国丰,这也让姜国丰的表情挺尴尬的,他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道:“没办法啊,谁让你把吴道子的话都拿出来了。”
“你知道他的画有多值钱吗?”
“不知道啊。”
对于吴道子的话,秦阳其实早就查过了,但还是这么说。
这不得装一下啊?
姜国丰叹息了一声:“吴道子的话,迄今为止发现的,一共也就只有三幅罢了,其中还有两幅流落到了海外,而剩下的那一幅,则是《八十七神仙卷》。”
“而是当年徐悲鸿徐大师,卖了京都的20套四合院,外加自己的七幅画,才将其买下。”
“可想而知。”
“其价值之大,难以想象。”
“而那幅画,在徐大师死后,其妻子遵循其遗愿,上交给了国家,现在依旧珍藏在国家的博物馆中,这等情怀,让人敬佩。”
“所以呢?”
“你别告诉我,你也想让我捐了吧?”
“我不捐。”
“要捐你自己捐。”
“我不想出名。”
“呃……”
姜国丰闻言,表情也有些尴尬,但秦阳的话却让他心头大喜,忍不住问道:“那照小友的意思,这幅画也可以捐了?”
“我说了,捐可以。”
“但我不捐。”
“你明白不?”
姜国丰是个老油条了,如何听不懂秦阳这话里的意思啊,所以他当即大喜,激动的看着秦阳道:“这样,我愿意用一千万,将这幅画买下。”
“你觉得呢?”
“行。”
“你说多少算多少,只要你捐了就行。”
“好!”
姜国丰大喜过望!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谁还没有点爱国情怀啊,吴道子的话,那就是国宝级的存在了,就应该归属于国有,毕竟这是民族的瑰宝。
不过对于秦阳这么爱钱的人来说。
能忍痛割爱。
还是有爱国情怀的。
这才是让他最欣慰的一点。
所以。
他肃穆的看着秦阳道:“秦小友大义!”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已经卖给你了,这幅画就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到时候有人问起来,你也别说是从我这里得到的就行。”
“没问题吧?”
姜国丰虽然拿了钱。
但他也并没有想过要独吞这份荣耀。
毕竟这荣耀对于自己这个半截都已经埋进土里的老头子来说不算什么,但秦阳才多大的年纪啊,这对他有莫大的好处。
他竟然不要?
这让他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哪儿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我这个人怕麻烦。”
“这个理由够吗?”
姜国丰更加不解了:“就因为一句怕麻烦,所以你就愿意抛弃你将得到的这些好处?”
“这也太任性了吧?”
秦阳看着姜国丰反问道:“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好处吗?”
“我靠我自己的本事,什么得不到?”
“何必呢?”
姜国丰闻言一怔。
然后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的敬佩。
“我明白了。”
“放心吧,这件事儿会处理的。”
“这幅画我就收了。”
“钱我一会儿就转给你。”
“行!”
达成交易,秦阳的心里也十分开心。
反正这幅画也是自己花十块钱买来的,转手卖了一千万,还没有任何的麻烦,怎么想都是自己赚大发了,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管事儿跑上来,在外面敲了敲门。
值得一提的是。
经过上次秦阳的事儿之后,这边的鉴定师跟管事儿的人,都被姜国丰给换掉了。
“姜老,
“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非要找您鉴定。”
“您看?”
“哦?”
“还有这样的人?”
姜国丰点头:“让他上来吧。”
“好的姜老。”
管事儿扭头就离开,姜国丰则是看着秦阳笑道:“秦小友,这个物件让给你来鉴定,你觉得怎么样?”
“我闲得?”
“给钱。”
“……”
姜国丰被秦阳这话给噎了回去,满脸的无语。
他真不明白。
秦阳这小子这段时间都赚几千万在手里了,结果还是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
他也很服气。
很快。
便在那位管事儿的带领下,上来了一个人,这人也是挺怪的,穿了一件比较宽大的风衣,还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
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不过。
秦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土腥味儿很重。
这让他顿时就乐了。
忍不住笑道:“哥们,哪个山头的?”
“去哪儿刨金了?”
“???”
这上来的风衣男听到秦阳这话的瞬间,脑瓜子都嗡了一下,然后抬头深深的看了秦阳一眼,竟然二话没说转身就要跑。
秦阳这能容忍他吗?
老实说。
秦阳这些年可没少看盗墓题材的影视剧跟小说,特别是在他最穷的时候,就曾幻想着,什么时候才会有摸金校尉什么的看上自己的才华。
然后带自己下地。
去经历那惊心动魄的事情。
当然了。
捞金也是最主要的。
虽然他现在也能赚钱,但头一次碰见盗墓贼还是很兴奋的。
没想到。
这家伙竟然这么不给面子,那是一点也不懂礼貌啊。
竟然看了他一眼就要跑。
秦阳能让他跑了?
所以。
秦阳二话没说,一把将手伸进向宇的兜里,掏出他的手机,对着那中年人就砸了过去。
“啊!”
“啊!”
“我的手机!”
前面的一声惨叫是那盗墓贼发出来的,但后面这声惨叫就是向宇的了。
秦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富二代啊,就一部手机而已,你至于吗?”
“这可是盗墓贼啊。”
“难道你就对盗墓贼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
向宇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了好奇跟激动之色。
然后就看向了那个被秦阳砸晕的中年人,满脸好奇。
姜国丰则是有些错愕的看着秦阳问道:“小友,你是如何肯定他就是个盗墓贼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
“他身上的土腥味儿,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
“除此之外。”
“如果他真不是的话,那我说出他的身份后,他跑什么啊?”
“这不就是做贼心虚?”
姜国丰一琢磨,觉得秦阳说的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既然是盗墓贼的话,那我们还是报警吧。”
“报警?”
“我为什么要报警?”
“这是我凭本事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