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旁边气愤的说:“你们能不能还要点儿脸啊?你姑你表弟他们,平时也没少了帮衬咱们家,都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不要他们给你们安排的工作,现在看人家有钱了,又知道眼红了,早干嘛去啦?”
那个金雨往外拉着老太太说:“娘啊!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啊?您不帮着我们多要点儿钱,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帮着外人说话呀?您还知道,您是我们的娘吗?”
“我是不能眼看着,你们拿你爹的尸体当猪肉卖了!”老太太一边挣扎着,不让她儿子把她拉走,一边劝着说:“”你爹已经死了,你们就别拿着你爹,当东西卖了,行吗?”
“行行行,这事儿您别管了,您先跟我姑回去休息去吧。”谢金雨拉着老太太,哄着说:“这里的事情,都有我和我哥呢,等我们把事情干完了,就把我爹抬回去啊。”
他这里,刚哄着老太太离开,那边又出事儿了。
没有了老太太和谢春芳拦着,谢金风和两个女人又开始朝着苏醒吵闹了起来。
王星辉和王家有他们这些男人在场,怎么能让他们对苏醒这么一个女人戳戳点点,动手动脚的呢?自然是要全力护在苏醒的前面。
王家有自己还站不稳呢,他所谓的护在苏醒前面,自然是由孙飞扬和老邢搀着,挡在苏醒的前面。
那个金风,和两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想要冲到苏醒的面前,他们知道,这个所谓的家星公司的财政大权,就握在这个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文文弱弱的女人手里,想要到钱,就盯紧了她就是了。
实在不行,抓住王星辉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也管用,毕竟,王星辉和苏醒是两口子,谁说话,都是有一些力度的,哪一个说话,也比王星耀两口子管用的多,那俩家伙,吹牛逼的时候,拍胸脯拍的比山都响,可真到了节骨眼儿上,一推六二五,可推一个干净,一句“我们只是一个部门经理,根本就没有那个权力。”就把你拒之门外,他俩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他们抓了几次,前面总有一个小猴子和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他们两个人,还夹着一个腆着小肚子,剃着光头,眼睛小的就像一条细线,睁着眼睛都看不到眼珠的家伙,这三个家伙,总是故意挡在他们三个人前面,让他们想抓王星辉两口子,总是眼看着,就是抓不着。
这谢金风也火了,真是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这谢金风抬手就想给一直挡在他前面的小猴子一巴掌,他心里暗想:“就他那小身板,这一巴掌下去,不抽他十八溜滚儿出去才怪?”
他这一动手,无疑也是给了他旁边那两个女人动手的信号。
那两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平时也是滚刀肉,窝里横的主儿,撒泼打滚,无所不会。
她们一见金风发出了动手信号,也同时向老是挡在她们前面的老刑和王家有施开了魔手。
那个个头稍高,瘦的皮包骨头的女人,乍一看,瘦的就跟麻杆一样,是老大金风的老婆,她离着她老公近,动手也更快,只见她伸出两只鸡爪子似的瘦手,挥舞着一寸来长的指甲,披头抓向王家有那剃的在暗夜里闪着青光的脑瓜瓢,这一抓的声势,丝毫不亚于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不说给王家有脑袋抓几个窟窿,也得让他脸上来个红梅花儿开。
王家有眼见着有两只爪子,鬼影似的抓向自己,他本能的想要抬手招架,却才想起来,两只胳膊,全被孙飞扬和老邢夹着呢,吓得他赶紧不住的往后缩身子,并且紧闭上双眼,免得被她抓到了眼睛,同时紧张的大喊着:“飞扬,老邢!赶紧的护驾!老头子可要归位啦!”
老邢一见老板被袭,急忙伸手抓住了金风老婆的两只鸟爪子,嘴里喊着:“老板!不用害怕的啦,我已经抓住她的手的啦!”
可他刚抓住金风老婆的两只手爪子,却见那个胖胖的,胖的像一头猪似的女人,那是金雨的老婆,只见她一个猴子偷桃,一只胖手,狠狠的偷向老邢的桃子。
吓得老邢哇哇大喊:“别抓!别抓,那玩意儿抓不得!啊___!”
随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疼的他,不由自主的扭着身子,弯下了腰去。
那个贼婆娘“嘿嘿嘿嘿”的狞笑着,直笑的身上的肥肉直颤:“抓不得?抓不得老娘才抓呢!要是能随便抓,老娘我还不抓了呢!”
王家有睁眼一看,心说:“这个婆子怎么这么狠啊?怎么专攻别人的下三路呀?这不是想让别人断子绝孙的手法吗?”
看着老邢痛苦的扭曲着,蹲下了身子,王家有不敢怠慢,奋力的抽出两只胳膊,两手按在孙飞扬和老邢的肩上,腾身踹了出去,一脚踹在他面前的那个瘦麻杆的胸上,瘦麻杆的腕子还被老邢抓住,被王家有踹了一个结实,那麻杆立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看着麻杆那飞出去的样子,连王家有自己都给自己喝了一个彩“好!真棒!看我这一脚,踹的多有力量!”
但是他没有时间给自己喊好,不待双脚落地,王家有又飞起一脚,踹向那个肥的像猪一样的女人,看着那女人像脸盆一样大的饼子脸,王家有心说:“看我这一脚,能不能把你的鼻子,也给踹平了?”
不料这女人别看长得胖,动作却一点儿也不笨拙,她正狞笑着,狠抓老邢的桃子,欣赏着老邢杀猪一般的嚎叫,突然就见那个秃头一脚踢翻了她大嫂子,又瞪着一双开了天眼的小眼睛,凶神恶煞似的咬着牙,一脚踹向自己,恨不得一脚把自己踹成饼子,这哪成啊?这张大饼脸,已经够让她自卑的啦!若是再让他踩平了,自己还有脸见人吗?
大饼脸吓得“妈呀!”的尖叫了一声,松手撒开了手里的桃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往后一仰,向后翻了过去。
王家有一脚没有踹在她的脸上,迎接他的,是一个肉乎乎的大屁股,那屁股萱萱腾腾的,全是肥膘,王家有也老实不客气,结结实实的,一脚踹在上面。
大饼脸正着急翻不过去呢,借着他这一脚,就像一个大气球一样,“骨碌”“骨碌”的滚出去老远。
王家有满意的看着那两个被自己踹出去的女人,心里不觉得暗自称赞自己这突然爆表的战斗力,“嘿!看我这两脚,踹的多漂亮?哎?我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啦?我有这么厉害,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崇拜我呢?原来,我真的是有值得别人崇拜的地方啊!”
就连旁边的孙飞扬,都伸出大拇哥,称赞的说:“王叔,您真神!我一直以为,我这两下子,就够自己吹半天的啦,可今天我一看,我跟您老一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原来,您才是高手中的战斗机啊!”
王家有被他吹捧的,有些飘飘然,然飘飘,但还是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我这也是学着武松打虎,人家是十八碗酒打老虎,我这是一瓶老白干,踹翻两个母老虎,差得远着呢,哎~对了,那个男人,你是怎么收拾的呀?”
他正谦虚着,突然想起,最先出手的,是那个男人。他刚才光顾着忙活这两个女人了,都没看到,孙飞扬是怎么收拾那个歪脖子横狼的家伙的?
“哦~他呀?”孙飞扬拍了两下手,语气轻松的说:“他一伸手,就被我抓住手腕,抖手甩出去了,谁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他们正说着,两个消防员,从火里拖出来一个身上还冒着小火苗的人,一边往外拖,一边训斥着说:“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在这里救火,就够忙活的啦,你这怎么还跑到这里来耍把式来了?你看看你翻跟头翻迷糊了吧?都把自己翻到火里去啦!亏的这会儿火势小了,若像刚才似的火那么大,你这辈子就算完了,你知道吗?”
这会儿的谢金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儿,他一边龇牙咧嘴的扑打着身上还在燃烧的小火苗,一边不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啦,谢谢,谢谢啊。”
孙飞扬看到谢金风被火燎的,头发多一块少一块,跟狗啃的一样,那脸上,身上,也被熏的,乌漆嘛黑的,比挖煤的还黑,还不住弯腰鞠躬的向消防员道谢,就忍不住笑着说:“看到没有?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一收拾,立马就变好了。”
他们正乐着,却突然感觉脚底下好像多了两个人,王家有往脚下一看,惊得差点儿没蹦起来,倒是他旁边蹲着,一直捂着下面呻吟不止的老邢先蹦了起来,一把抓住王家有的胳膊,惊恐的叫着:“老板,她们要恶人先告状,要讹人的啦!”
不用他说,王家有也看到了,只见刚才被他踹出去的两个女人,全都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躺倒在他们的脚下,手刨脚蹬,鬼哭狼嚎的叫着:“哎呀!我的那个天啊!这世道没法活了呀?这罪恶的资本家,刚把我们家里的老人逼死,又开始打人啦!我的那个老天爷啊?你睁睁眼,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那个金风见状,也一下子扑倒在他老爹的尸体旁,大声的哭喊了起来:“爹啊!您干脆也把我们带走吧!我们简直让人欺负的没法活了呀!我们不就是想着,给您要点发送费吗?何况,您还是在他们公司上班的时候,被火烧死的,我跟他们要钱,也没错啊?可他们不给钱,也就算啦,竟然还想连你儿子也想烧死啊!这些人,简直比黑社会的还黑啊!”
刚刚走回来的金雨,也竟然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横幅,红底白色的大字,在跳动的火光照耀下,特别的显眼。只见他高举着横幅,语调充满悲愤的对着围观群众喊着:“父老乡亲们,老少爷们儿们啊,求求你们给我们主持一下公道啊?大伙儿都看到了,我老父亲给他们打工,本来是他们公司自己的消防措施没有做好,引发了火灾,同时还把我老父亲也给烧死了,你们看看,我父亲死的多么惨啊?可是,我父亲尸骨未寒,他们就翻脸无情,死不认账,不但不承认这是他们自己的过错,主动承担起责任来,反倒还诬赖说是我父亲自己乱扔烟头,造成的火灾,还想让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父老乡亲们,老少爷们儿们,咱们现在可不是万恶的旧社会啦!可不能继续容忍万恶的资本家,随意的欺榨我们的血汗啦!乡亲们,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为我们主持公道啊,可不能让这些资本家的奸计得逞,让他们继续骑在咱们这些穷人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啦!”
看热闹的人群里,立刻就有人高喊:“打倒资本主义!”“打倒汉奸卖国贼!”
看着这一幕,王家有眼前立刻闪现出老电影里那些令人群情激奋的场面,可是,这是哪跟哪儿啊?我什么时候成了万恶的资本家了啊?难道你过来打我,我就只能伸脖子等着,还不能还手了呀?
他正自胡思乱想着,那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揪住了王家有的衣服,顺便还把鼻涕往王家有身上抹了两把,就听她们喊着:“打人不能白打,打人就得拿钱!”
这回王家有孙飞扬谁也不敢动手了,这种事情,他们可是听说过,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讲究一个法律,你只要伸手打了人,那你就等着拿钱吧,什么时候人家挨打的满意了,什么时候算完。人家不管你有理没理,只有挨打的有理。虽然王家有现在也算是有钱,可钱也没有这样花的呀?
王家有眼珠子转了转,他眼见着有民警已经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了,就用脚偷偷的踢了一下老邢,老邢看向他,没明白老板什么意思?
王家有突然用两条腿夹住了正抓住他衣服的那个胖女人的手,嘴里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同时两只手捂着裆,表情痛苦的蹲了下去,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哎呀!哎呦呦呦呦!疼死我啦!断子绝孙啦!”
老邢见状,立刻会意,也一把抓住了他前面那个瘦麻杆女人的手,同时也嚎叫着再次蹲了下去,嘴里不住“哎呦!”“哎呦!疼死我啦!”的叫唤着。
孙飞扬也立时明白过来,他也呻吟着蹲下,同时大声的喊着:“警察叔叔,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俩娘们儿,下手也忒狠了吧?我们可是积极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到现在可还都是光棍汉童男子呢,可让这俩娘们儿这么一抓,怕是再也生不出下一代来啦?我家三代单传,还指望着我能够传宗接代呢,这一下子,我家怕是从我这里,要绝了后了呀!”
王家有也说:“警察同志,我可也是刚老牛吃嫩草,好不容易新娶了一个媳妇,还没有入洞房呢,就碰上这种事情了,让她们这么一抓,可怜我那新娶的又年轻又漂亮的小媳妇啊!从今往后,可是只能看不能用了呀!”
那两个女人被他们这一手,弄得一时有些迷糊了,我们这会也没有下手呀?可没下手,那手什么时候跑那种地方去了啊?吓得她们急忙用力的把手往回缩,可是一个警察,早已经按动快门,把这个场景,当做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