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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善后(中)
    王家有捂着被敲的满脑袋的大包,尴尬的笑着说:“兄弟,你就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啦,我这脑袋,被那个疯娘们儿,用高跟鞋敲得满脑袋大疙瘩,你又不是没看见。”

    “要不我说您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呢?你能被她打,而不还手,不是打不过她,而是咱好男不跟女斗,但她若是得寸进尺,不知道进退,咱真要是发起狠起来,又能把她们吓得尿裤子,这才是真爷们儿呢!要是干挨打,却连个臭屁都不敢放的,那都不能算是个男人。”田有光嘿嘿笑着说。

    王家有苦笑着说:“你就别恭维我啦,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吗?我还能真就为了这点小事儿,把人家怎么着了不成?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别让她打起来没完就行了。哎呦呦呦呦……你看看这满脑袋的大包,搁谁身上,谁不疼啊?”

    他这里呲牙咧嘴的喊疼,那个本来闭着眼,委屈的狂嚎的孩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还挂着几串眼泪,竟直勾勾的看着王家有,看着看着,竟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就像是有人在逗他,把他逗的十分开心似的。

    王家有本来还觉得满头大包,疼得难以忍受,可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可爱的笑脸,顿时心里暖洋洋的,脑袋上的大包,也不觉得疼了,他嘿嘿的笑着说:“嘿嘿嘿嘿……你们看,还是我儿子,知道看见他老爸难受,要逗他老爸开心呢。”

    “你别乱说啊,”谢春芳白着眼,瞪了他一眼说:“这是我儿子,跟你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个熊样儿?你有那么好的种子,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吗?”

    “可是,你原来不是……”王家有还想说:“过去,可是你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个儿子,可是我下的种的?”

    没等他说下去,谢春芳就抱起孩子往外走,边走边说:“那会儿,我是逗你玩呢,你个傻啦吧唧的,还真当了真了。”

    她又好像对那个孩子说话似的说:“看看那个丑八怪,还想给我儿子当爹呢?他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配吗?”

    她这些话,对王家有来说,无异于当头一击,把他打了一个五雷轰顶,“什么?逗我玩儿?这种事儿也是随便逗着玩的吗?那一次,你在我和孙玉秀的婚礼上,闹的那一出,差点儿没害得我俩结婚当天就分了手呢,你当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说的吗?”

    可是,谢春芳已经不再理他,抱着孩子,出去和她那两个娘家侄儿,和侄媳妇说话去了。

    王家有气得,真想伸手抓起个什么东西来摔一下,你看人家电视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谁若是气急败坏了,伸手抓起一个水杯,或者是烟灰缸,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那件玻璃器皿当即被摔的粉碎。

    可是他今天来的急,根本就忘了拿个茶杯过来了。

    可小尚、田有光他们,一见王家有面色不善,两只小眼儿直往桌子上寻摸,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忙抢先他一步,伸手拿起了自己的水杯,不管真喝还是假喝的,抓着杯子,往嘴唇边沾了沾,就再也没有放下了。

    他们的杯子不让摔,但王家有刚才座位的旁边位置,还是有一个矿泉水瓶子,可以摔一下的,那个纪总监闹这么一出,临走的时候,也忘了拿着她的矿泉水了,里面还有半瓶子矿泉水,王家有眼睛一亮,伸手抄了过来,甩手就扔了出去。

    果然,随着这么一扔,王家有觉得心里有一大半的怒气,随着矿泉水瓶子,一块儿被扔了出去。

    还没等他长长的出了这口气,却听得门口“哎呦!”了一声,他回头望去,只见孙飞扬和老邢正推门进来,老邢正用手捂着脑门儿,大声的嚷嚷着:“哎呀!这是干什么的啦!我在这里,可是没有着谁惹谁的啦,为什么要向我发射暗器的啦?”

    孙飞扬则点头哈腰的笑着说:“哎呦!各位老板,咱们这不是开的公司董事会吗?怎么又玩起武术大赛来啦?得亏的我多少得还练过那么几天,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要保持警惕的,要不然,这非得给我脑袋上来这么一下子不可的啦?”

    王家有一见到他俩,那股邪火又上来了,他大声的责问他们:“你这两个家伙,刚才去哪儿啦?刚才我招呼你们前来保驾,你们为什么没有冲进来?”

    “喊我们来保驾?”孙飞扬一脸茫然的回头问老邢,“刚才你听到王叔喊咱们来保驾了吗?”

    老邢一只手捂着脑门儿,嘴里还不住的“哎呦~”着,一边摇着头说:“没有的啦,我们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听到老板喊我们的啦。再说,像公司董事会这种需要保密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私自偷听的啦,我虽然没有买过股票,但还是听说一些的啦,常常有人因为内幕消息,而进行突击买卖股票的啦,真要是被证监部门和公安局盯上,所有的关联人员,都会受到处分的啦。我们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就因为听到一耳朵公司会议内容,而被公安机关请去喝茶的啦。”

    孙飞扬这会儿,好像才看到王家有那满脑袋的大包,简直就是在光秃秃的大脑袋上,又长出了几十个小脑袋,那一个个的大包,让本来长得就有些怪的王家有,现在显得更是怪模怪样了,也难怪连那个一直哭鼻子的小豆豆,看到他这个怪样,都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了,平时还真难得,能见到这么怪模样的一个人呢。

    孙飞扬上前关心的摸着王家有脑袋上的大包,同情的说:“王叔,原来您们这公司董事会,开的是武林大会啊?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进来报名了。没事儿,王叔您说,是谁把您打成这样的?我去替您出气去。”

    说着,捋胳膊挽袖子,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田有光呵呵坏笑着说:“你们刚才在门外,难道就没有看到,苏总和于总架着一个穿着一只鞋,每迈一步,就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湿脚印的女人吗?”

    孙飞扬疑惑的说:“见到啦,当时我还纳闷呢,这是开的什么会啊?怎么连个厕所都不让人家去啊?非得让人家尿在裤子里,才好看怎么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醒悟的说:“啊~我知道了,王叔,那个女人,该不会是和您进行决斗,被您打出尿来了吧?”

    他这么一说,那个田有光笑的更开心了,“对对对,就是被你王叔,使出一记非常阴损毒辣的招式,一个撩阴脚,一脚踹在那个女人小肚子上了,当时就把那个女人踹的坐倒在了地上,屁滚尿流了。你看看你王叔下手多狠?”

    “啊?王叔,您对一个女人,下手这么重的吗?”孙飞扬一脸难以置信的说:“我们练武的,虽然说讲究一招制敌,但这些年,也都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不允许再使用杀招了,这撩阴脚,就是一个非常阴狠的招式,重者让人丧命,轻者,让人丧失生育功能,所以,近些年,不但很多国际比赛中,禁止使用了,就连我们比武,除了生死关头,深仇大恨,都尽可能的禁止使用了,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把您打的太狠了,您被逼急了,才用出这一招式的?哎呀~王叔,其实,男人和女人打架,有着很多天然优势的,根本就用不着使这种伤天害理的损招,改天,我教您几个就算不懂武术,也能轻松治服女人的办法……”

    这孙飞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话痨了,吧啦吧啦说起来没完了。

    王家有赶紧制止他说:“停停停停停停,你听他们胡说八道呢,我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狠过?我这个人,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是一个非常怜香惜玉的人,对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我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对她们下那种狠手的呀?就刚才那个女人,把我打成这样,我都没有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只不过就说了几句狠话,就把她给吓尿了,谁知道她看起来,那么强势,实际上,胆子却是那么小的呀?”

    “啊?哦~哦~原来是他们编排您啊?”孙飞扬这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我说王叔您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吧?不说别人,就连我,有时候看您对女人那处处忍让的态度,都替您鸣不平呢……”

    孙飞扬还要滔滔不绝的往下说,这时候王星耀走了过来,拍了拍孙飞扬的肩膀,礼貌的笑着说:“这位大哥,我们现在还有急事儿要商量呢,您要拉家常的话,要不然,等我们商量完了,您再慢慢唠?”

    孙飞扬这才想起来,人家在开董事会,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的,哪里有那闲工夫听你聊八卦啊?

    想到这里,忙不好意思的向王星耀弯腰举手敬了个礼,笑着说:“哎呦~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没有眼力劲儿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拽着老邢往门外走,到了门口,他又回身对着王家有说:“王叔,我和老邢就在门外站着呢,谁要再对您不利,您大声的喊一下,这门隔音效果真好,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王星耀往外推着他说:“行啦,行啦,放心好了,这里没人会对王叔不利的。”

    “没人?没人都把我王叔的脑袋敲成这样了,这要是有人,那还了得吗?”孙飞扬白了王星耀一眼,但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老邢又不放心的把门推开,嘱咐的说:“各位老板,我们老板年龄比你们大,身体也没有你们好的啦,有什么事情,还请您们各位多担待一些的啦。”

    他又转头对王家有说:“老板,不是我说您的啦,您的脾气,也要改一改的啦,君子动口不动手,能和平解决的问题,还是尽量不要动手的啦。”

    王星耀苦笑的往外推着他说:“这位大叔,您放心吧,我们都是君子,没人喜欢动手的。”

    老邢这才从外面把门关上。

    重新回到座位,王星耀拉近和田有光的座位距离,恭敬的给他的水杯里又添了一点儿热水,才亲热的问:“田叔,别看我们现在也算是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了,可我们对股票的知识,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您刚才说的,那个抵押股票,真的不会让我们的公司,成为别人的吗?”

    王星辉也担心的说:“是啊,田叔,您不知道,为了和我们争夺对集市运营的控股权,发达投资有限公司,可是对我们进行了很多次的阴谋算计了,幸亏我们还算是有老主意,不管你怎么弄,我们都必须要保持在集市里面大股东的地位,若是不能,我们会动用否决权,取消所做的任何决策,像您说的,要是抵押股票的话,我们会不会失去这个大股东的地位啊?说实话,我们在经营这种上市公司的方面,一点儿经验都没有,我们现在可是天天都在提防着这个发达投资公司,真怕一个不小心,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这片江山,就会拱手让人了,您也知道,好多公司的创始人,都是在资本的运作中,被后来的投资人,以各种手段,像丧家犬一样,无情的挤出了自己的公司,我们可不想做那种可悲的丧家之犬。”

    田有光看着王星辉和王星耀兄弟俩那担忧的神情,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就收起了那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严肃的说:“我刚才也说了,这抵押股票,就和抵押房子和汽车一样,只要你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借贷的钱还上,这股票的所有人,就还是你们的。但是,这个股票的价格,就像天气一样,忽涨忽落,谁也没法确定,你们集市刚刚上市,现在的形式一片大好,股票的价格,也是一路的上涨,现在若是质押股票,不管是银行还是证券公司,都还是挺愿意接这个业务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这场大火,会不会牵连到集市运营,这东西不是咱们说两家公司已经没有牵连了,投资者就会相信的,很多人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搞投资的,市场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投资者风声鹤唳,大举抛售手里的股票的,也许你今天去证券公司质押股票,一百万股就能贷出几百万块钱来,但是,明天若是投资者因为这场火的原因,纷纷抛售手里的股票,股价就会大跌,证券公司或者银行,就会要求你们再增加相应的股票质押数目,他们必须要保证你质押股票的价值,必须要远远高于所贷给你们钱款的数额,否则,若是连你们自己都不看好自己的公司的前途,从证券公司或者银行,把钱拿到手,就使劲的挥霍,不管股票的价格涨跌了,到时候,若是股票价格真的大跌,跌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让你们追加质押数额,你们表示无能为力,他们就只能代替你们抛售股票了,到了那个时候,公司的所有权,还真的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呢。不说在美丽国上市的公司,就咱们大A市场,这种没主儿的上市公司,多了去了,可也奇了怪了,有些没主儿的上市公司,会成为某些庄家收割散户投资者的利器,那股票价格,说涨,就给你涨到天上去,说落,能给你打进十八层地狱去。可有些无主儿的上市公司,却好像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爱死爱活,没人管了,那股票价格,就跟一潭死水一样,多少年,都不见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有的,年年都是往下跌,就是没见涨过,这种事情,在前些年控制股票上市数量的时候,还不多见,这两年注册制,公司可以大量上市了,这种股票,越来越多了,好多股票,就这么跌着跌着,因为股票价格太低,就被强制退市了。哪个投资者,若是投资了这些公司的股票,那可是倒了血霉了,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过,美丽国那边,对上市公司的管理,相对严格多了,听说好多公司,因为管理不规范,都被严重处罚,相对来说,在咱们国内,好多公司的大股东,各种违规操作,让投资人大受损失,对他们的惩罚,却仅仅就是罚酒三杯,比起美丽国那边的管理来说,对公司的大股东们,简直是太仁慈了。”

    王星辉忙说:“我们从来都是正正经经的买卖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坑害投资人,更不会让公司成为其他人收割投资人的诈骗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