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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危险的交易(4)
    “嘿嘿嘿嘿嘿……还想跑,在这里你能跑得了吗?”马三宝随后拔腿就追,这家伙个大腿长,一步能顶王家有三步,王家有自以为的跑的飞快,在他看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那是大人没有用力追你,大人一发力,眨眼就能追上你。

    王家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发足狂奔,幸好他们的车,就停在马大宝的门口,他迅速的跑到车前,一拉车门,钻了进去。

    刚才,孙飞扬已经把车钥匙给了他。可他打了几次火,那车好像这会儿也跟他作对,打了几次,那车也没有打着。

    可王家有却忘了,就算打着了火,那车他会开吗?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应该学一下开车,或者学个本。

    王家有总以为,身边有老邢,有孙飞扬,个个都会开车,哪里用的着他费那个脑子,去学那玩意儿?据说,学驾照可难着呢,有的人,可是考了好多次,都没能拿到驾照。

    可现在,他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车到开时,才恨自己没有学啊!

    可现在。那个马三宝,尝试了几次,想要拉开车门,无奈王家有已经把车门锁死,他根本打不开。

    这家伙干脆一回身,又拿来了刚被他扔掉的铁锨,照着车窗玻璃,“啪!”的就是一铁锨,车窗玻璃应声碎裂。

    王家有当时惊得魂飞魄散,他原以为躲进了车里,就是躲进了堡垒,没想到,眨眼之间,他以为的堡垒,就被人家攻破了。

    马三宝正待把铁锨伸进车里,把王家有铲死在里面,突听得脑后风声所响,吓得他忙一闪身,那个装钱的铁箱子,挂着风声,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正好落在王家有的身旁。

    “王叔,别管我,拿着钱,开着车快走!”孙飞扬一闪身,躲过了马大宝的连枷。

    这连枷本来是一种给谷物、豆类脱壳的农具,后来却被发展成了一种特殊形式的武器,它有点儿类似于双节棍,但手持的那一段,明显长了很多。

    这马大宝见孙飞扬手拿保险箱,当盾牌使,又能挡,又能砸,使得马二宝空长了一个大个子,手拿匕首,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不时的被孙飞扬砸的“嗷嗷”直叫,忙从屋里取来了连枷,加入战团。

    马大宝的连枷一加入,孙飞扬明显的被动了起来,他拿连枷打向孙飞扬,孙飞扬拿箱子一挡,他那连枷的稍子一甩,加速的打向孙飞扬的脑袋。

    亏得孙飞扬眼明手快,也被那稍子头打了几下,直打的孙飞扬头晕眼花,本来就小的脑袋上,又长出了好几个小脑袋。

    这玩意儿专破盾牌的,这让本来就是拿着保险箱当盾牌使的孙飞扬显得被动至极。

    正在他着急之际,眼角突然瞥见马三宝拿铁锨拍碎了车玻璃,伸进车里,拿铁锨要铲王家有,急得他甩手飞出了手里的铁箱。

    孙飞扬只顾着王家有这边,背后差点被马大宝的连枷拍上,幸亏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后面风声所响,往前猛蹿了一步,从马二宝的跨下钻了过去,同时,照着马二宝的下面捣了一拳,疼的马二宝立时蹲在地上,痛叫了起来。

    “我开不了车啊!飞扬,”王家有急的大喊:“你快点儿过来,咱俩一块走!”

    孙飞扬倒是想过来,可是马大宝的连枷太过霸道,直打的孙飞扬左躲右闪,自顾不暇,根本就过不来。

    马老二捂着裆部缓了半天,再次加入战团,为了报复,比刚才更是凶狠,前一刀,后一刀,左一刀,右一刀,简直是刀刀不离孙飞扬的要害,恨不得一刀就把孙飞扬放倒在地上。

    孙飞扬左躲右闪,凶险连连,他边躲边喊:“王叔,您想办法先有,您走了,我也好赶紧的跑,在这里这么耗下去,咱俩都得玩完!”

    可王家有现在的情形,一点儿不比他好受。

    马三宝躲过了孙飞扬的箱子,再次用铁锨往躲在车里的王家铲去。

    王家有在车里避无可避,只好也学着孙飞扬,搬起那个保险箱当盾牌使,以阻挡铁锨的铲击。

    可他能比得了孙飞扬?人家孙飞扬在外面开阔地,把那箱子抡圆了,又可以抵挡敌人的打击,还可以拍砸自己的对手。

    可王家有窝在车里,无法施展,只能是拿着箱子,当盾牌使,抵挡马三宝的铁锨,可马三宝的人高马大,力量也大,尽管王家有的箱子挡住了铁锨的铲击,那一道道的大力,透过箱子,照样重重的撞击着王家有的胸口,只撞的王家有胸口发闷,头晕眼花。

    照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王家有无奈,只好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拎起箱子,发足狂奔。同时,手里还抓起了他们来的时候,孙飞扬特意给他准备的一件防身武器__二人夺。

    这个二人夺,可是孙飞扬通过几次惊险的经历,专门给王家有准备的防身武器,从表面上来看,这不过就是一个辅助人走路的手杖,可是,假如跟敌人交战的时候,如果这手杖被敌人抓住了,自己可以瞬间拔出隐藏在手杖里面的长剑,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像上几次,很多敌人都是手持匕首的情况下这把长剑,还是占尽了便宜的。

    可是,今天,王家有想用了,却发现怎么这么倒霉啊?敌人这次竟然不拿匕首了,使的竟然是一把铁锨,这可比匕首长多了,比他的宝剑都长出了很多,让他一点便宜也沾不上,但他想了想,逃跑的时候,还是拿上了这个兵器,不管怎么说,在手里多了这么一个武器,还是能让他胆壮了不少,总比赤手空拳,对付一个本来就比他强壮,还手拿凶器的歹徒,有用的多吧?

    拿这个保险箱当武器使用,实在太过笨重,王家有举了一小会儿,就累的两臂发麻,双手哆嗦。

    可他又实在舍不得丢掉这个箱子,这里面,可是装着五十万元的大额钞票呢,王家有实在舍不得丢下这五十万块钱,白白的便宜了马家兄弟。

    马三宝从车里抽出铁锨,在后面紧追不舍,“嘿!丑八怪,哪里跑?要命的,把钱留下来再说。”

    王家有哪里肯听他的?王家有左手拎着钱箱,右手拄着二人夺,玩命的撒开两条麻杆腿,发足狂奔。

    那马三宝拖着铁锨,甩开两条长腿,也大呼小叫的在后面追赶。

    两个人一前一后,奔着茫茫的戈壁荒漠跑了下去。

    王家有在前面跑,他是晕了头,不辨东西,盲目逃跑。

    马三宝却在后面笑着说:“我说丑鬼,这里这么多条路你不走,却专往这戈壁沙漠里面跑,看来,你今天真的是来找死的,这倒也好,省得我杀了你,还得想办法把你往这边弄,在这里,把你杀了,连挪都不用挪,到时候,自动的会有狼群来把你吃了,哈哈哈哈哈……”

    王家有只顾拼命的往前跑,哪里还顾得上听他废话?

    可那个装钱的箱子,实在是又沉又笨,他拎着那么一个铁箱子,里面还装了几十万的现金,这跑起路来,实在是个累赘。

    果然,王家有越跑越累,那马三宝,却越追越近。

    王家有擦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水,回身看了一眼,只见那个该死的马三宝,仍然是不紧不慢的拖着铁锨,在后面紧追不舍。

    “去他妈的,这会儿,人命都顾不上了,还带着这玩意儿干什么呀?在金钱与生命面前,当然是首选生命了,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要钱还有什么用啊?难道死人还能花钱不成?”王家有一狠心,甩手把那一箱子钱扔向了马三宝,“给你,都给你,总行了吧?”

    可是马三宝把那箱子钱拎在了手里,仍然是一步一步的向王家有逼近。

    “别过来!”王家有用二人夺指着慢慢走近的马三宝喊着:“我都把钱给你了,你就不能把我给放了吗?做人不能这样吧?总得讲点儿道义吧?你干什么非要对我进行赶尽杀绝呢?”

    马三宝嘿嘿冷笑着说:“哥儿们儿,我现在把钱拿了,回头你再去公安局告我一状,那我不是白折腾了吗?到了那时候,公安局的,就算不枪毙了我,我这后半辈子,怕是也要在高墙里面度过了,真若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哥儿仨图什么呀?难道就图图个财,害个命呀?”

    王家有心说:“你拿了钱,还不放过我,那我怎么办啊?总不能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把我给弄死吧?我……我……我还是继续跑路吧!”

    想到这里,王家有转过头来,继续往荒漠里面跑去。跑进荒漠,虽然不敢说肯定就能活,但起码眼前来看,那个马三宝说的什么狼群,现在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相比于未知的风险,就算是再可怕,在没有见到或经历之前,总感觉比眼前已经确定的危险,要安全的多。。

    马三宝见了,也不由得喘着粗气说:“你他妈的,还挺能跑的呀!我还寻思,眨眼你就会跑没了力气,让我给追上了呢?没想到,跑了这么半天,你还能跑啊?”

    王家有心说:“废话,不跑,我命就没有了,我能不能跑吗?”

    这回,改成了王家有轻松前进,马三宝拎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负重前行了,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连马三宝都追的没有意思了,“他妈的,我这么追,还追屁啊!再追,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这个地方,可是进入了人类的禁区,白天烈日暴晒,风沙狂吹,夜晚狼群出没,低温冷得能冻死人。这天可是眼看着就要黑了,这狼群撕碎人肉的恐怖,还是让他一个人去经历吧,我可犯不上,晚上和他陪死。”

    想到这里,马三宝冲着王家有逃跑的背影,狠狠的骂了一声,转身往回跑了去。

    王家有也不知道,往前跑了多远,终于喘了口气,回身看看后面的追兵,追到了什么地方?

    可是,他回身一看,后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哪里还有什么追兵?

    王家有长吁了一口气,“哎呦!我的那个妈呀!这危险,总算是解除了。”

    王家有浑身,顿时犹如被抽空了空气的气球,浑身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一下子堆坐在地上。

    残阳如血,隐没在遥远的天际,好像连空中的最后一点热量也抽走了一样,寒风乍起,刚才还热的浑身冒汗的王家有,顿时犹如坠入了冰窟,冷的他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过去,他从来没有来过这边,只见书上说过新疆地区,白天晚上温差变化太大,最有名的就是早穿棉袄午穿纱,守着火炉吃西瓜。

    现在的他,没有西瓜,没有火炉,也没有棉袄,只能庆幸的是,他也没有穿着纱,还是穿着一身长衣服的,毕竟,这边的春天,还没有蜀地那样的温暖的让人迷醉。

    王家有再也在地上坐不住了,他若再不行动起来,怕是就要冻死在这里。

    他咬着打颤的牙齿,浑身打着哆嗦,拄着手里的那件唯一的支撑,两条腿抖着,往回走去。

    这腿抖,倒也不全是冷的,刚刚,他也不知道自己逃跑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量,反正是现在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点儿也集聚不起来。

    这两条腿,现在能支撑起来他走路,那还是巨大的求生欲望,还有那根手杖的支撑,才能让他如此缓慢的往前前行。

    他可不想就这么被冻死在这里,让明天从此路过的人们,见到一根笔直的人形冰棍儿。

    可他走着走着,直觉得脖子后面热哄哄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才不相信,有谁会闲的没事儿干,和他开什么玩笑?

    王家有脑袋突然的一激灵,他想起了在医院里,和那个老头儿闲聊的时候,老头儿说起的,在这个地方,出门的时候,是人人都会带刀的,倒不是为了随时准备和人打架,是因为,这个地方,时常有狼出没。

    假如你一个人晚上在路上走,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你的肩膀,可千万不要回头,要抽出身上的刀子,猛然全力向后面刺去。

    因为,在这个地方,人们是知道,绝对不会在背后拍人肩膀的,要拍,也会提前招呼一声,那不打声招呼,就在背后拍你肩膀的,只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