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未见这座城——宿迁。童年的傅雷还是骆马湖里的捕鱼少年,转眼间数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少年,早已是名震魔都的企业家。
时光流逝总是勾起归家少年的回忆。傅雷先生看见这座城市的变迁,许多都不是原来的记忆了。童年时期,鱼市口的幸福南路还是明清建筑,东大街还是热闹的街市,糖炒栗子,卖冰糖葫芦,娃娃鱼,擀面皮……傅雷也曾记得自己曾经在鱼市口卖过鱼,也在这里度过自己年少的时光。曾经的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仿佛岁月定格了时间。
傅雷坐在沪A.的迈巴赫轿车行驶在西湖路上。楚街的老牌坊还是那么熟悉,少年时期的霸王举鼎好像没有看见。傅雷纳闷,这么多年没有回到故里,原先的霸王举鼎怎么突然消失了?
时值中秋佳节,宿迁人家的中秋张灯结彩,市区更是热闹非凡。
傅雷经过城区,看见这些年这座城也在迅速崛起,让他感觉有点陌生。穿过梧桐街道,到达幸福路,这里有着傅雷先生很多的回忆……
童年在红旗电影院买票和伙伴一起看,冬在大街上吃着冰糖葫芦看雪花飘着,落满整个大街,像是覆盖这座城。雪白的城,像是穿越两千余年的时空回到了楚国,一驾高轩过,那是楚国少年——项羽,英俊挺拔,气宇非凡,人中之龙,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力,千古无二。
2012年,这座江北城,地处长三角洲,距离魔都五百公里左右。傅雷先生回来了,曾经的江北少年。
车行驶在“宿迁大桥”上(注:宿迁一号桥),京杭大运河横贯南北,过宿迁境。北至一山一水的窑湾古镇,南下姑苏,烟雨江南。通江达海。
少年时期,傅雷乘船顺京杭大运河南下,随父亲一起到魔都卖螃蟹,可能也许是那次远行,让少年的傅雷对魔都魂牵梦萦。后来谁也没有想到江北穷人家的子考上辅仁大学,而且现在成了赫赫有名的商人。
“我的童年,就是在河东与河西之间,那时候家里穷,骑着一辆破二八大杠到鱼市口卖鱼。那时候心里的愿望就是可以吃上肉,可以过好日子,可以富。谁曾想曾经那个穷子梦想成真,成了魔都风云人物。”傅雷先生对着一旁的助理道。
“老爷,要不就您是命中自有富贵,贫穷只是考验你一下而已。”文泰对着傅雷先生道。
“你这老东西,狡猾,话太中庸之道。”傅雷对着大管家文泰道。
文泰倒是恭敬回道:那也是耳濡目染,近墨者黑!”
“哼。”傅雷一声怒道。
“是靠近您这文化人,里面都装着点墨水,我靠近墨自然也是耳濡目染,得其几分知识,还是托老爷的福。”文泰婉转的自其圆道。
傅雷指了指文泰,倒也心悦诚服的笑了。
“讲的好,老爷回到魔都奖你。”
“谢老爷,老爷高兴就好了。奖不奖的到倒不重要。”
“那怎么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文泰大管家能在魔都傅家当这么多年的管家自然也是有自己为人处事之道。人情世故便是轻车熟路,人际关系更是协调的妥帖。当然了,也是因为文泰大管家衷心耿耿,对傅雷唯命是从,对傅家尽心尽责。毕竟傅家两代人现在都是他在管理整个魔都傅家。能堪大管家之职自然有几分手段。
八月的宿迁,清风徐徐,秋高气爽,云淡风轻。骆马湖景色旖旎,三台山森林公园清幽淡雅。
许多多年未见,思乡心切,一下子傅雷落叶归根的思念之情一下子都流露出来。
“回来了!”
“多年未回家的儿子来看你了。”
“父亲,母亲。”
“雷雷回来了。”傅母亲切言辞道。
“是的,妈妈。”
“快进屋,妈妈给你做了好多菜!”傅母拉着傅雷道。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长的再大也是孩子。
“清蒸大螃蟹,水晶山楂糕,银鱼羹,霸王别姬,红烧大鹅……”都是一些家常菜。也都是宿迁本地的特色菜。有淮扬材味道,但是又有宿迁人独有的生活烟火气的味道。
“好吃,妈妈做菜还是当年的味道。”傅雷夸赞妈妈厨艺道。
“这么多年了,还知道回来!”傅远博道。
“妈妈,工作忙呀!要不然早都回家了。”
“工作忙!总是那这当借口。当年若不是你拿这当借口,傅里的妈妈也不会离开了吧!”
傅雷没有作声回答妈妈的话。沉默些许,才听见妈妈道:“杨云芝那丫头没有一起带回家吗?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我和你爸爸还有什么可的,总归也是我们老傅家的儿媳妇。”
“爸爸还生气吗?”
“你爸爸再生气又能怎么办!你翅膀长硬了,他不服输都不行了,都一把年纪了。当爷爷,不久将来都是当曾爷爷的人了,还能什么。这几年你爸爸心中的气也消了不了。也懂得你们年轻饶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问题好了。”
“你以后和杨云芝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就好了。别再胡思乱想就行了。我们老俩口也不想再为你操劳了。累了一辈子了。总该喘口气,安静的休息会儿了。”
“知道了妈妈。我和杨云芝会好好过日子的,不给你们二老添麻烦了。”
“那就好。你爸爸亦是高兴。便不会再你了。”
“妈妈,听你们的民宿办的挺好的。傅里回到魔都就告诉我了。”
“是的。这大孙子还我们的民宿管理方法还可以学习呢。”
“他呀!就是有点心高气傲,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低不成高不就。不能脚踏实地,安心的工作。”傅雷如此训斥道。
“来去,还是怪你,让他少了母爱。”
“可不许我宝贝大孙子不好。至少比你懂得哄我这老太太开心。”
“是的,就您宠着她,都被您给宠坏了!尤其是爸爸,更是宠着他。”
“我们再不宠他,谁还宠他!”
母子俩聊了关于过去的许多事情。也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也是联系情感的纽带。要不然这座城恐怕真会被傅雷忘记了。
秋日午后,这座城是热闹的季节。骆马湖围湖造田的螃蟹蟹膏饱满。个个硕大,能卖个好价钱。水稻的粒粒晶莹剔透,也让这座鱼米之乡的宿迁更多了繁忙的生活状态。
傅雷仿佛想起了些曾经。年少的这座城。夏日骆马湖风清凉的吹过这少年曾经的心存理想,志向高远。如今这少年衣锦还乡,当少年的梦实现了,傅雷才知道原来他当初一直追逐的梦想是年少轻狂时光,是那青涩的岁月,是这座城的少年,夏依靠栏杆,在幸福南路的鱼市口的街头闲庭信步,骆马湖的凉风掠过这座城,夏日若梦,少年游戏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