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容开始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他不相信,死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神医楼楼主。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声嘶力竭地吼叫。
当然,四周的百姓开始出现各种声音,甚至是议论。
“话说,你们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吗?”
“确实,这年轻的小女娃真的可以相信吗?”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感觉太靠谱。”
“是的呢,很有可能是联手那老头,一起来骗我们的。”
人群骚动。
君长容笑了。
不管苏清瑶是不是真的神医楼楼主,他就是见不得这个女人好。
苏清瑶轻轻瞥了一眼君长容和苏芯,那两个一样的货色这会就连表情都一样。
她二话不说,两步向前走到君长容面前。
抓住他被老白折断的那条手臂,轻轻地点了点又摁了摁。
“痛痛痛,贱人你要对我做什么?”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传来。
苏清瑶没有理会,做完一连串动作后,她立即往后退,随即看着君长容:“你现在动一下你的手臂!”
骂骂咧咧的男人,恶狠狠地白了一眼苏清瑶:“动什么动?我的手臂都不能……”
动字还没有说出来,他便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臂。
来来回回地挥动了好几下。
“咦?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怎么好了?”
因为太过意外,所以一下子没有忍住而激动地叫出了声。
他这一举动无疑是替苏清瑶证实了,她的医术。
下一秒,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
“宴王妃好厉害!”
“宴王妃牛逼!”
“居然只是随便转了两个圈圈,点了两下手臂,就好了!!”
“太厉害了,这简直就是神医手呀。”
刚才明明都在怀疑苏清瑶的人,这一瞬间所有人纷纷开始赞美她。
苏清瑶并没有沉浸在各种赞美中。
因为自己现在用的是神医楼楼主的名声,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任何人毁掉他的名声。
她眼神一冷,身影再一次来到君长容身边。
刚高兴地举起双手的君长容下一秒正要把手放下,结果手臂被苏清瑶抓住。
“咔嚓”
一声轻响,这一次君长容感觉到手臂的痛感比前两次还要厉害。
就连心脏处都痛得有些抽搐。
“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脸色煞白,瞪着眼睛像一只青蛙一样看着苏清瑶。
苏清瑶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刚才碰到君长容的手擦拭干净。
随即一把将那手帕丢到了他的脸上:“什么做了什么?你的手刚才本来就是我接好的,不但没给我诊金,在那之前还污蔑我骂我,我只是把你的手臂恢复原来的样子而已。”
苏清瑶的话说得特别轻,可四周的百姓还是听到了。
他们面面相觑,惭愧得纷纷低头。
“刚才老白说了,名额从一个增加到三个,一会你们依次排队过来领卡片,那张卡片撕开,里面如果写到治病二字,则中,如果没有字,则没中。有字的卡片只有三张。”
女人的声音洪亮而清晰。
她脸上戴着斗笠帽,本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但刚才君长容和苏芯的叫声太大,直接把她是宴王妃的这件事情给暴露了出来。
不过,刚才苏清瑶露了一手后,现场不管男的女的,他们对苏清瑶的医术不管相信不相信都没有再议论什么,而且也愿意配合她所提出来的要求和挑选方式。
“好,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对,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凸显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就是,想用钱收买名额,结果失败,后恼羞成怒又想打人,到底是谁说君长容这位皇子变好了呀?我怎么感觉没有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坏呀。”
君长容被众人围攻,即便他想继续待下去也没办法待了。
因为刚才他没走,明明他距离那个老白最近,但老白让其他人排队开始领卡片,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开除了他的机会。
“我们走吧。”
苏芯见到局势已经不在自己这边,这才开口。
君长容点了点头,苏芯便扶着君长容上了马车,带着枊香灰溜溜地离去。
他们离开时,想着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拿到这个治疗名额,可如今别说治疗名额没有了,估计今日之事也会被传出去,到时只怕父皇又要来问自己的罪了。
因此,男人在上马车的一瞬间,眼神像淬了毒一样恶狠狠地盯着苏清瑶。
此时,他的心中真的动了杀意。
苏芯自然把君长容对苏清瑶的恨看在眼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扶着他。
他们二人离去没多久之后,宴王妃是神医楼楼主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整个南国的所有百姓都知晓了此事。
不止百姓,就连宫中每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为之惊讶。
此时,已经被重新修整好的齐王府,府内的书房中。
君齐正在桌案边上批改文件。
而慕倾弯着身子,正替他研墨:“王爷,你知道吗?刚才我听下人们说宴王妃是神医楼楼主,你说可笑不可笑?”
君齐正在写字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满是嫉妒与不满:“这也不是没什么不可能,那个女人向来神秘且嚣张,若是没有点能耐的人怎么敢那么嚣张?”
他是会看人的,毕竟这句话君齐说对了。
人正是因为武艺高,才会胆大。
而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隐藏过她自己的实力。
“你想办法去联系一下通天阁,那个女人的底细,还得细细地查一查,若是有证据证明她是苏清瑶,那她就完蛋了。”
之前,他与君长容一起闯入宴王府,不但没找到她的狐狸尾巴,反而被他们倒打一耙,如今一直暗中查也没查到什么东西。”
“那我现在就去做。”
——
厉王府
“哐当”
一个陶瓷玻璃杯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那个贱人居然是神医楼楼主?草!”
往日在外人面前看起来不争不抢,沉稳冷静的君厉,此时在家中却是脾气差,还满嘴粗鄙之言。
“王爷你着什么急?”
木黎走进来,命下人将被打碎的东西都打扫好,随即屏退下人自己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替他按摩。
“你想呀,如今老九虽痊愈,这妻子又突然间成了神医,可你别忘记之前老大和老七可是明确地指认过,她是苏家那叛徒的遗孤,若是可以从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即便她是什么神医楼楼主又能怎么样?”
女人很冷静,思维也清晰。
更何况她性格温和,喜欢观察,工于心计。
“即便我们南国以医为尊,但王爷你要知道,医术的江山,父皇更看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