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洙说道:
“刚才会长不是说,让bioLogics准备上市吗?……如果按照咱们当初的计划,您把钱投到bioLogics的话,就能挣一大笔钱了。”
“不能这么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投资诺斯制药的话,很可能bioLogics就不会有这么多机会了,而且,我相信诺斯会让我挣得更多。”
看起来朴振赫没有一点儿后悔的意思。
“人们不是常说不要回头看,要向前看,前面还有许多事在等着咱们去做呢。”
说着,朴振赫拍了一下玄易洙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
“会长在叫我,我得过去了,大家去忙吧。”
说着,他向会长办公室走去。
看到朴振赫走出了会议室,朴庆万对朴秀万说道:
“二哥,相比之下,相赫太不争气了。”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因为韩成集团的事情,嫂子现在自顾不暇,我听说正在以交出免税店的经营权为条件,与检察厅方面协商量刑的问题。”
“如果交出了免税店的经营权,就意味着将重新进行经营权的招标,这样的话,对青宇集团就非常有利了。”
“很可能如大哥所料,经营权会被青宇集团拿走,如果真是那样,相赫和咱们就完全失算了。”
“不行,这样可不行。”
见朴秀万连连摇头,朴庆万继续说道:
“振赫这家伙的变化太惊人了,我们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管了。您也看到了,表面上振赫是制药的高管,可所有的事情毛社长都听他的,dS建设的玄易洙也完全站在了他那边,他已经把这两个子公司掌握在了手里。这样下去的话,继承的天平越来越倒向他那边了,搞不好,咱们在大好的年纪就得卷铺盖回家了。”
朴秀万和朴庆万刚刚50出头,他们当然不想就此隐退。
于是,朴秀万下决心道:
“必须得采取行动了,这么等着是死,对抗的话大不了也就是死。”
说这话的时候,朴秀万的眼中露出了阴森的杀气。
*** *** ***
朴振赫从卫生间里一出来,金俊宇就迎了上去。
见周围没有人,他小心地问道:
“您和会长谈得还好吧?”
“没有什么谈得好不好的,他是为了故意给别人看,才把我叫去的,就是为了告诉其他人,他在特别关注我。”
说着,他们上了电梯。
朴振赫靠着电梯后面的扶手,问道:
“我叔叔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金俊宇回答道: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他们近期肯定会有所动作,你要密切关注!”
“会长知道您打算对付副会长吗?”
“知道。”
“会长难道……就这么看着吗?”
“在他的眼里,我和两个叔叔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重要。”
“您这话的意思是……”
“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地位,他是不会管的。也就是说,只要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家人之间的相互争斗,他持置之不理的态度,我父亲是这样一种人。”
朴振赫走出了总部大厦,然后回头向上看了一眼。
最初,眼看着继母和叔叔们这样刁难自己,父亲却完全当做没看见,朴振赫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对于朴俊万来说,自己和其他人只不过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为了开拓航空业务,他默认了吴瑞英和朴相赫与大明的合作;为了把青宇的化学业务拿到手,他曾试图让朴振赫与对方联姻。
在朴振赫利用bioLogics重创韩成集团的时候,尽管韩成集团是他老婆的娘家,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朴振赫上车后,对金俊宇说道:
“你见过斗狗吗?”
“斗狗?”
金俊宇从副驾驶的位子上,转过身来。
朴振赫看着窗外。
“在斗狗场上,狗的主人让狗相互撕咬打斗,虽说是狗在场地内斗来斗去,但背后的操纵它们的实际上是狗的主人,主人通过在狗的身上押注来获取利益。”
“您的意思是,会长把副会长和您都当成了斗狗?”
“你觉得不是吗?对于他来说,我、相赫、还有叔叔们和吴馆长,其实与斗狗场里的狗没有区别,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他才不管你被咬得浑身是血,还是丢了性命。”
金俊宇不说话了,他在想有这样一位父亲,朴振赫该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你知道斗狗结束以后,狗主人会怎么做吗?”
“不知道。”
“斗败的狗大多快死了,狗主人也就不会管它了。而打赢了的狗呢,因为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已经认不出自己的主人,甚至会扑上去咬主人。”
朴振赫转头看着金俊宇,神色淡然地说道:
“这个时候,狗的主人会猛打这条狗,直到把它打得半死,就是为了让它牢记自己才是它的主人……也就是说,不管是输还是赢,对于斗狗来说,结局都是一样的。现在,会长是在袖手旁观,但等我和叔叔们的争斗结束了,对于面临的后果得提前有所准备。”
“真的……会那样严重吗?”
“要不然就一直争斗下去,只要我取胜了,下一个挨打的可能就是我。”
对于未来,朴振赫想得很清楚,他绝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或是斗犬。
*** *** ***
虽然dS制药在倾尽全力生产必达菲,但药品依然还是供不应求。
随着bA黎流感在亚洲国家不断流行,药物的需求呈现出了几何级数的增长。
这一天,几个高管来到了毛大庸的办公室。
“自从疾病管理本部建议每个家庭都应储备必达菲以后,订单在暴增。”
“嗯……”
“建议将预留给诺斯制药的产能,马上转为生产必达菲。”
“我同意,诺斯制药的新药还不知道市场会是什么反应,应该趁热打铁多生产必达菲,这样对我们最有利。”
“毛社长,您就下决断吧。”
对于大家的意见,毛大庸一直在默默地听着。
自从朴振赫去奥地利出差以后,部分高管在不断地要求调整产线。
他们认为将原来生产必达菲的部分产线,预留给诺斯的新药是一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