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回到杨盈寝室的时候,杨盈正在逗那只珍珠鸟玩。
“珍珠鸟是一种对毒很敏感的鸟,要是有人投毒雾,它就会不停地叫示警。”
“哇,真的吗?好厉害呀。”杨盈欢喜的看着那只珍珠鸟。
任如意将元禄给的悬铃挂在窗户上:“悬铃挂在窗户上,只要有人碰到,就会发出响声。”
“如意姐,我知道了。”杨盈穿着里衣,站了起来,她一甩衣袖,双手背在了身后:“孤,乃梧国礼王!”
“是,妾见过礼王。”看着杨盈在闹,任如意难得好心情的陪着她闹,她微微下蹲,向杨盈行了一个礼。
看着一身红衣的任如意,美的让人惊叹,杨盈起了逗弄的心思:“任女官,孤,孤枕难眠,”随后手一指,头一甩,“因此,特令你入帷相伴。”
任如意起身,慢慢的走近杨盈,伸手,勾起了杨盈的下巴:“那不知,殿下要奴,如何相伴?”
说着,指尖还轻轻的捏了捏杨盈的下巴,杨盈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她原本打算调戏一下如意姐来着,怎么现在看来,自己反倒是变成了被调戏的那一个了?
见杨盈被自己迷得失去了反应,任如意伸手一拽杨盈的手腕,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坏笑着将杨盈抱在了怀中。
杨盈震惊的看着任如意抱着自己走向了床边,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任如意坐在床上,然后将杨盈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揽住杨盈的腰,一手,抚摸上了杨盈的脸:“对待各位的使节,安国很可能会使出美人计,殿下,你打算,如何应付?”
杨盈的双手抱住任如意的脖子,手指不安的动着,她眼神直溜溜的望着任如意:要是美人计的美人是如意姐,她好像还真的无法拒绝。
“殿下,他们可能会派出美人和妖童,来试探你,你要是不想露馅,就要学会镇定自若。”
“哦,如意姐,那我该怎么镇定呀?”
任如意将杨盈放了下来,杨盈在床边滚了一圈,然后立即坐好。
任如意将右腿搭在左腿上,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摸着杨盈的侧脸:“这个时候,你只需要做几件事。”
杨盈认真的看着任如意。
“第一,皱眉。”
杨盈立即耷拉着脸,皱起了眉头。
“第二,身子坐稳不动。”
杨盈立即将腰板挺得直直的。
任如意将手一甩,搭在杨盈的肩膀上:“最后,只需说两个字:‘脏’、‘滚’!”
杨盈有样学样,轻轻的甩开了任如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脏、滚!”
任如意立即起身,跌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求道:“殿下,奴实在是无处可去了,求殿下怜惜!”
杨盈看着任如意愣了愣:如意姐还会演戏?
随即她立马反应了过来,然后喊道:“来人呀,快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奴婢子拉出去!”
见任如意笑了,杨盈连忙屁颠屁颠的蹲在任如意面前:“如意姐,我这样做对吗?”
任如意点了点头:“表现不错。”说着,她便站了起来,将那只珍珠鸟挂了起来。
杨盈也站了起来,像条跟屁虫一样跟在了任如意的身后:“如意姐,你真的好厉害呀。又漂亮、武功又高、还懂这么多,我如果也能和你一样。不,和你一般那么厉害就好了。”
挂好了珍珠鸟,任如意转回来:“我也是学的,学不好就会死。”在朱衣卫那些年,她看到太多太多的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任如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就是这么一双纤细嫩白的玉指,却成了一双收割人命之手。
“如意姐。”杨盈看着任如意,如意姐,肯定有着她不知道的过去。
任如意收起双手:“杨盈,你记住了,你也一样,学不好,你也会死!”
杨盈笑嘻嘻的:“我才不怕。如意姐你只是在吓唬我的,你其实要比任何人待我要好,有如意姐在,我相信如意姐一定会保护我的。”
看着杨盈如此信任自己,任如意慢慢的靠近杨盈:“杨盈,今天我就教给你最重要的一件事。”
说着,任如意笑着将手中的刀柄捅向杨盈的小腹:“你要记住: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信赖的,你最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不要妄想将自己的命,交付到任何人的手上。哪怕这个人是我、或者是宁远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上一刻,我可能还在和你言笑晏晏。可转眼,我就能捅你一刀。我是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
杨盈看着自己的小腹,听着任如意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意姐,我记住了。”可不管怎么样,她都相信,如意姐不会伤害她的。
翌日一早,杨盈打着哈欠出来,身后是任如意。
“早呀,如意姐。”元禄开开心心的拎着他的宝宝桶在打水。他正准备给如意姐送水让她洗漱呢。
“怎么还没有收拾东西呀?今天何时启程?”杨盈看着使团里还没有一丝要出发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宁头儿说了,今天先不出发。”元禄已经将水打好了,“如意姐姐,快些洗漱吧,这井水是暖和的。”
任如意走了过去,顺手接过了元禄递过来的手帕:“对了,宁远舟呢?”该不会是不让她去刺杀周健,自己偷偷的跑去刺杀了吧?那不行,他可得活着给自己生个孩子呢。
“宁头儿?他和十三哥去劝说周健放我们过去了。”
杨盈一脸的迷糊:“可是,周健是丹阳王兄的人呀,他怎么可能会听远舟哥哥的话?”
“你们这是,打算挟持周健?”任如意漱了口,洗了脸。“合着你们昨晚商量了半天,就商量出这么一个馊主意?”那还不如让她去刺杀周健呢。
元禄接住了任如意手中的手帕,卖着关子道:“不是挟持,要比这个更管用。”
任如意狐疑的看着元禄:真的有这么好的法子?
“早膳已经准备妥了。”钱昭端着饭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