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张一跑,屋内纸人瞬间不动,或是化成纸人,或是变回纸片人落到地上,陆虎回头望去,那纸鸟早已飞走,奔的是县城方向。
陆虎见状立马上房,踩着民宅屋顶奔跳腾挪,直奔纸人张追去。
“踏哒踏哒~”
他速度全开,带风而行,不消镇外三公里,终于追上了那纸鸟。
只是那纸鸟在天,小的如一白点,陆虎根本毫无办法,他望向县城方向,思索片刻,再次起步,绕路奔向县城。
他一路极奔小半时辰,来到县城脚下一处枯草中隐蔽起来,从山君印下召唤出收人坛子。
随即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后方飞来一纸鸟,于县城远处落地。
纸人张收了纸鸟左右看了一眼,拿出一捆绳子,小跑着奔向城墙。
眼见那纸人张一路跑过,距官道三十米的坡下草丛里,陆虎突然小声喊道,“纸人张。”
“谁?”本就要偷进县城的纸人张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答道,随即就感觉到不好。
结果一股吸力就从草丛里传来,将他吸了过去。
“救命!啊!”临进坛子的纸人张大喊一声。
“谁在下面!”
城墙上,一个兵丁举起火把,用远射孔向外面照了照,半晌没什么发现,才缩回头去。
“啵~”
陆虎将坛子盖住,又蹲了半晌,见城墙上没有什么动静,才在官道下悄然离去。
陆虎回到纸扎店的时候,那胡浩和李超正在收拾店铺里的痕迹,看到陆虎他们拱手,陆虎微微点头,随即穿过店铺进入了后院的宅子。
由于没有关门,里面的纸人被风吹的散落一地,陆虎迈过完好的纸人,走到床榻前,用爪轻轻一翻床下抽屉,一本书籍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伸爪探去,脑中顿时收到提示。
【物品:纸扎仙书】
【品阶:初级】
【介绍:器物为凡,入灵为仙,可渡物渡己,说是仙书,实为邪术】
【该书描述编扎画技巧,为纸张聚灵,纸张替灵,入门可控纸人,小成可控剪纸,大成意念控纸,圆满可得纸张替身】
【你以入门,随实力提升而自行晋级】
得到提示,陆虎小心推回抽屉,转身走到散落纸人旁,为纸人一一点灵,下一刻纸人自动,开始打扫宅子院落。
陆虎度步,走出宅子,来到店铺里面,他看着店内轿子老牛,灯笼静街牌等各种阴间摆件,全部收入山君印中。
看到陆虎施法,胡浩和李超全都震惊不已,随后二人来到陆虎身前拱手道,“大人,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什么,许是纸扎店的原因,就连更夫路过听到动静也是远远躲着的。”
“也不尽然,起码仙堂是知道的。”陆虎摇头,随即看向外面那一点灯芯似的亮光,“看什么呢,进来坐一会儿啊。”
那亮光一抖,随即迅速熄灭,跟着就听秃噜秃噜的奔跑声。
看到那仙逃走,胡浩和李超都是一惊,刚刚那东西离得那么近,他们居然没发现。
李超脸色有些不好,他看向陆虎,“山君大人”
“不用担心,他们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和我闹翻,不然早就搬兵了。”
陆虎无所谓地说道,“这事咱们占礼。”
有陆虎的话,两人放心多了,他们看着院内的纸人打扫痕迹,最后检查没有什么披露后,两人恭送陆虎打马回山。
回去的路上,陆虎偶遇了几只庙鬼,它们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但是能够知道这是土地爷对自己入镇做事的不满。
“纸人张往棺中种纸,坑害了潘氏一家十几口,连最后的小孙子都不想留,我既然得一口香,就要管这件事。”陆虎对着庙鬼解释道。
“这事起因,说来也是潘氏大郎嘴欠,入葬的纸人被雨水淋了一眼,借着老潘头死的悲痛劲骂了纸人张,还说事后要宣扬他手艺不行。”
庙鬼站在一边,对着一颗树小声说道:
“那纸人张靠这个吃饭,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于是他不断求饶,还送了纸种给大郎消气,骗他说这是摇钱树种,日后烧多少纸钱,摇钱树就能返回多少真钱。”
陆虎见状看向地面,对一颗石头说,“天下蠢人真多,这也信?”
“纸人张承诺一月返钱,几十天即可见真假,若是假的承诺把二进的房子做赔偿,换了谁都会上当。”
“为什么不管?”陆虎问。
“管?那是仵作的朋友,和扎纸匠比那是团头。”庙鬼看向陆虎,“你终究会引火烧身的。”
“那你还来跟我说话?”陆虎问道。
“我?”庙鬼笑笑,“我差不多了,遇到恶虎害人,出手缠斗片刻最终不敌,然土地公心善,赏我天亮投胎。”
陆虎闻言竖起了爪子,随即转头就走,而被他甩在身后的庙鬼身影则再次化成一道青烟。
出镇上山,一群仙家还在庙前闹腾,看到陆虎归来,纷纷上前问好,灰发财更是抱着酒瓶,告诉他白芷娘娘赏了蘑菇吃。
“蘑菇很多吗,既然给它们。”陆虎看向庙里被惊醒的白芷问道。
“肉不多,总要给一些恩惠。”白芷闻言浅笑道。
“以后不用了,那是我的专属,它们的话,那些人类有钱后自然会供奉。”陆虎揉着它的脑袋说。
“知道了。”白芷非常享受,靠在了陆虎身边。
陆虎看了一眼漂亮的小狐狸,开始了今夜的修行,而小狐狸也学做陆虎的样子,仰头望向天上的月。
之后的几天,胡浩的药材生意开始收获,他往返于镇子与山君庙,纸扎店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发现纸人张失踪后县上来了捕快,草草扫了几眼就离开了,据说是被定了个野外出逃。
而陆虎则是夜晚修炼,白天陪着白芷采蘑菇,偶尔琢磨一下山君印提示的物品地点。
除了长辈不知道躲到了哪里,,一切都跟之前一样。
直到数日之后,正在午睡的陆虎突然睁眼,耳边传来了鼓声,他知道又该自己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