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了任何事物感动，我为了的只是我自己，而我这样，已经恢复不回去了，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疯掉。”
黑寡妇看向陆虎，“这一点我从吞掉那八颗头颅长在身上没转化成能量就知道，我的形态已经改变了。”
陆虎闻言搭话，“你说的是那口炼丹炉。”
“那是炼妖壶，怎么会是好东西，你要据为己有，可以当个道具，炼丹可以给敌人吃，或者不吐秘密的也把它塞进去。”黑寡妇说道。
“只能当外丹？”陆虎问。
“外丹也要你有实力抗拒才行，不然也是身死道消，那种接连诸天万界的魔宝，非大气运者不可持有。”黑寡妇笑了，“所以它才被丢在那里。”
“你连诸天万界都知道。”陆虎闻言一惊，“他就喜欢和疯子聊天，有想象力。”
“天魔降临，便是在万界。”黑寡妇看向陆虎，“你能在数月崛起，自然也是有不凡之处吧。”
“当然。”陆虎点头，但没有深说。
“可惜你占了这拜君山，这拜君山可是好地方，下面埋了无数尸骸，寄存怨气，可通地府，所以金莲大仙要在此扎根，成就无限妖身，与黑山老妖互通有无。”
黑寡妇看着一脸震惊的陆虎，“我们只是马前卒，听到黑山的名头，你怕了？”
陆虎摇头，“一个地府窝着的大妖，即便要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金莲会来，带着一堆帮手，你怎么挡？”黑寡妇问。
“我有办法挡，挡不住还可以跑。”陆虎看向黑寡妇，“这世界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容身当山君？”黑寡妇笑道。
“不，当一普通人就好。”陆虎摇头。
“普通人可是麻烦不断的。”黑寡妇皱眉道，“任何人，哪怕是贱役都能踩上一脚。”
陆虎摆摆手，“找麻烦的人可以让他去死。”
“总会暴露的。”
“那就换一个地方。”
黑寡妇闻言看了陆虎半晌，“你倒是洒脱。”
“混日子而已，这地方我算过，能待到金丹我就走，不过庙祝说待不上，那大不了练骨。”
“周围全都是妖，关内还有法师。”黑寡妇提醒道。
“可以办个马戏团隐藏身份。”陆虎说着人立而起，“我可以售票，还可以跳火圈。”
听了这话黑寡妇不由动容，“你是山君诶，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陆虎摇头，“我一直当自己是人，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么说来你是毫无破绽了。”黑寡妇上下打量着陆虎，“可是你不争，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当个乐子人，谁惹我我灭谁，没准机会好，还能破碎虚空去别的世界玩玩。”陆虎摇头。
他很久没跟人说这些话了，哪怕是张角，好在这有个要死了的黑寡妇可以聊。
“真是羡慕你，我原本修行到一定程度也想那样，可惜去劝说萧鬼将，被那个八爪元帅塞进了炼妖壶。”黑寡妇惆怅道。
“人生不如意十之**。”陆虎低叹，“这是一个抓出马仙的人说的。”
黑寡妇闻言叹息了一声，“你挖水是为了泄了深水潭？”
“对，我不善水战。”陆虎点头。
“打得过那八爪元帅吗？”黑寡妇问。
陆虎想了想说，“有帮手。”
“没用的，即便它败了，还有别人，金莲大仙咬死了是要来这里的。”黑寡妇说道，“你最好现在就跑。”
陆虎摇头，“我算过，跑的时候是朝廷围剿，那个时候万物俱灭。”
黑寡妇闻言一怔，“这么说来，即便金莲大仙胜了，那也是会败在朝廷手下。”
“它暂时没那个机会，否则我的死劫就是它不是朝廷了。”
黑寡妇闻言张了张嘴，“是啊，她即便再怎样，那位当国师的蜈蚣也不会放过它，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这王朝有一位国师就行了，再来一个千年树妖，就得亡。”
“千年树妖？”陆虎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那个金莲是不是叫姥姥？”
黑寡妇摇头，“是潘金莲，跟你们这的第一大官人有关系，可以说这文县她志在必得。”
黑寡妇说着喷出一口血来，显然是有些不行了。
那些长在身上的人头等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被她斩掉，就跟自我凌迟一样。
说起来这蜘蛛也是个狠人。
“你有什么愿望吗，如果不是很困难我帮你实现一下。”陆虎说道。
“有，第一，帮我收尸。”黑寡妇说，“碑就不用立了，我怕之后被挖出来。”
“没问题。”陆虎点头。
“第二，能力够的话，把我现存的两位义结金兰的姐姐送下来见我，不然做孤魂野鬼无趣。”黑寡妇又说。
“我早晚打到文县，扫清一切牛鬼蛇神，给文县带来太平。”陆虎承诺道。
“套话。”黑寡妇不屑地评价道。
“给文县带来太平变成提升修为总可以吧。”陆虎笑道。
“这还差不多。”黑寡妇点点头，随即看向陆虎，“刚才疯了，有一段差点被你骗到了，你有没有诗词什么的，给我念念，女妖就兴书生这套。”
“可以啊，没有问题。”
陆虎闻言就开始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以为我没读过书吗？换一个！”黑寡妇恼怒道。
“好好好。”陆虎闻言立即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这个地界没有扎小辫的，事宜这词黑寡妇肯定没听过，看着西落残阳，黑寡妇闭眼倒地，直至词停也没有再度言语。
陆虎看了那狰狞蜘蛛上长着那张唯美的脸，不由想起百草园里的蛇美人一物，于是对身后那早已聚集多时的众仙说道。
“烧了吧。”
众仙闻言听令，一群火狐过来，隔着老远就吐着火球，将黑寡妇和那一堆头颅烧掉。
此物一烧，黑烟蹿起，陆虎看着那些沉默的仙家吩咐道，“继续给我挖，这次机灵点。”
一群仙看着焚烧的高山，点点头派人继续挖洞。
众仙挖洞，张角悄悄走到身边，他低声对陆虎说，“山君刚刚的词说的妙啊，只是对一个害死我们不少仙家的敌人来说，太过仁慈了。”
陆虎闻言摇头，“不浪费这时间，此刻站在这里的说不得是谁呢。”
“好在她是个在意外表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