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手机充电之时。
沈北有些不解，秦校长到底要干什么？
一部手机而已，至于现场拼凑？
怎么，加密的手机啊？
而此时的秦校长脸色平静如水，再度开口说道：
“天启邪教闹腾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现在越来越过分，如果不是及时阻止，新派武者大行其道，那将是不可直视的惨烈。”
沈北歪歪头，从秦校长的言语之中，似乎明白过来，秦校长这是想插手？
“老当益壮啊。”沈北脸上浮现笑意，说着。
秦校长摇摇头：“老是肯定的，但益壮可不敢当。”
沈北抽抽嘴角：“这才刚开学，就给我搞个大的？”
“我喜欢你这种聪明的性格。”
秦校长把玩着手机：“没错，这件事交给你调查如何？巡捕局那边人多眼杂，每每多了线索，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断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有内鬼作祟。”
“但现在当前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内鬼，而是彻底摧毁天启邪教。”
沈北低头沉思，摸着下巴，时不时打量秦校长：“这是上面的点兵了？”
“也算不上。”秦校长按着手机开机键，继续说道：“上面的意思是多条腿走路，咱们京城武大就也接到这个任务，反正就是全民打鬼子。”
“为什么不是柳寒锋？”
“他？嗯～～～”秦校长脸上毫无色彩：“从战斗力来说，柳寒锋还算是可以，但相比灵活劲，那就远远不如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沈北不解的疑问。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秦校长笑意满满打量着沈北：“能混进异人城池，并平安退出来，单单武力可不够，地窟比你厉害的异人可不是多得去了。”
沈北砸了砸嘴，随后耸耸肩。
“再者，你不是喜欢打零工吗？我懂规矩，有金钱奖励。”秦校长补充一句。
沈北眼球一亮：“你若是这么说，那可我不困了哈。”
“财迷。”秦校长笑了几声：“不过，你的财富和你的地位是匹配的。”
“根据我掌握的信息。”秦校长脸色突然庄重起来：“目前有目击者的天启邪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说着，秦校长将电脑屏幕扭转一下，对着沈北。
上面是一个网页。
国内会把大部分正在通缉中的危险罪犯的信息放到官方网页上，鼓励热心市民目击到疑似人物以后积极举报，视提供线索好坏而定奖励现金和锦旗。
沈北大概看了看。
此人过去在老城区违法经营修车店，天知道从事这种工作的人到底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某日他关闭了这家修车店，摇身一变，成了京城的新闻人物，一名新鲜出炉的连环杀人犯。
他有一个怪异的绰号，而他的绰号源于他怪异的打扮——据热心市民提供的证词，这个连环杀人犯无论穿着什么衣服，都要像是远古部落的祭司一样身披羊皮，面孔上涂抹条纹形状的油彩，并且哪怕明知道这样很显眼，也依然不放弃这种行为艺术家式的打扮。
巡捕局根据这种罕见的外表特征，称呼他为“羊皮杀手”。
公安的追踪结果显示，羊皮杀手的作案手段并不复杂，他的主要作案时间段是夜晚，在城市中人少的小路旁像是都市怪谈中的鬼怪一样静候时机，然后在武者经过此地的时候突然现身，把路人绑架到更加人迹罕至的地方，施加惨无人道的折磨，最终犹如屠宰肉畜一般将其残忍杀害。
明面上死在他手里的武者已经有三人，但巡捕局怀疑实际受害人数还有更多，只是遗体尚未被发现而已。
受害者生前都与他没有公开场合上的接触，私底下的接触也可以基本排除，同时工作领域重合度也低，由此可见他的犯罪动机应当不是仇杀，也没有值得一提的利益冲突，仅仅是跟饥肠辘辘的食肉动物觅食似的，逮着谁就杀谁罢了。
但如果将他与天启邪教挂钩，那问题显然就不是随机杀人那么简单了。
巡捕局正在积极搜捕这个罪犯，可说来也怪，他的穿着分明如此显眼，作案范围又主要集中在城市地带，但目击证词到现在却仅有上面那一例，令搜捕进程陷入了僵局。
最后，巡捕局还在通缉页面上重点强调：有线索显示，他很可能是八品武者，建议市民目击以后迅速远离现场并且报警。
此时的秦校长开始在手机上输入电话号码。
“我要联系的黑市情报商，叫大耳朵，以前我与他有多次合作。”
秦校长在手机的侧面上拨弄一个按钮，对着沈北解释道：“变声器。”
够谨慎的……沈北想着，可能秦校长与大耳朵甚至都未曾见过面。
拨通电话。、
响到第五声的时候，大耳朵接通了电话，并且问道：“哪位？”
沈北只听声音就能明白，他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性，但也有可能是用软件处理过的声音。
秦校长做了一遍深呼吸，轻咳一声，用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声线说话，“是我。”
“你谁啊？”
“你不想要命了吗？”
“对不起。”他立即认输，旋即说道：“但说真的，我刚才一下子真的没把你认出来……我们能有10年没联系吧？”
秦校长笑着说道：“那是你记错人了。”
“老朋友，你这么诈我就没什么意思了。绝对是十年，只多不少。”
秦校长笑了笑：“我也要试探下，大耳朵是不是换人不换号呢。”
“你的电话费不贵吗？何必不进入正题？”
“好吧，我需要你帮个忙。”秦校长手指敲着桌面。
“你等会——”大耳朵打断一下：“你可别告诉我，你要重出江湖，手法都不行了吧？缺钱是吗？我这边有个清洁工工作，报酬还算可以，咱们就别涉险玩大的了。”
沈北在一边听的好奇，大耳朵提起的清洁工，绝对和正常人认知中“吉祥三宝”之一不一样。
秦校长说道：“我怀疑你在浪费我的电话费。”
“好吧好吧。”大耳朵那边传来无奈的声音：“说吧，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服务？”
“不过，先说好，只要是与情报有关。”事关工作，他一丝不苟继续说道：“钱也得照付。”
“规矩我懂。”秦校长说道：“我要羊皮杀手的下落。”
电话对面的大耳朵突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