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自然又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和谐运动。
姜早累得气喘吁吁,却又扒拉着南璟钰不放。
“殿下,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南璟钰搭在姜早肩上的手停止了抚摸,在姜早以为他又会保持沉默时,南璟钰轻道:“不行,外面很危险。”
他,保护不好她。
姜早抬眸,一眼就能看见南璟钰眼中的痛苦。
她原本以为,南璟钰将她关在这里,是害怕她逃跑,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因为害怕。
皇帝寿宴之事,对她来说宛若昨日,可对南璟钰,却是孤寂悲痛的十二年。
只要想到这一点,姜早就忍不住红了眼。
她往上蹭了蹭,捧住南璟钰的脸,用力吻上去。
“阿钰,相信我,这一次,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南璟钰静静的凝望着她,心中情绪百转,最后却还是败给了她。
他抿唇将人按在怀中,平静中又透着一股诡异的疯狂。
“好,明日,明日带你出去。”
“好。”
姜早也不问为什么要明日才让她出去,她趴在南璟钰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手指不老实的在他胸口转圈。
南璟钰安静了两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看来,你还没吃饱。”
姜早对上他侵略的目光,挑逗的心思立刻就弱下去。
她商量着开口,“我现在求饶的话,还来得及吗?”
南璟钰轻笑,压下身。
“来不及了。”
~~~~
姜早睡着之后,南璟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密室。
他一路来到床边,在床上一阵摸索,从暗格里掏出一个锦盒。
南璟钰打开锦盒,捏起一颗比较小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咽下。
咽下药丸,看着剩下的那颗,忽然欢愉的笑起来。
“早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这一次,就算是死,你也别想丢下我。”
漆黑的长夜,角落里刚要发出叫声的野猫还未开口,就被人掐住了命运的脖颈。
野猫挣扎,下一秒就被提溜着丢远了。
丢猫的暗卫心有余悸的往后看,发现身后的寝殿依旧安安静静,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让野猫将主子吵醒,就是他的小命也要走到头了。
不过说起来,主子这两日的心情似乎很好?都没见他半夜发疯了。
暗卫想,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寝殿,瞬身消失在原地。
至于他心情很好的主子,在吃完不知名的药丸之后,就拿着剩下的药回到密室。
他步伐轻快地走到床边,将还在睡觉的姜早拉起来,趁着她迷迷糊糊之时,将剩下的那一颗喂给她。
姜早感觉有东西抵在唇边,再加上南璟钰身上令她熟悉的药香,完全没有防备的张嘴将药吃下。
不大不小的药丸咽下肚,南璟钰抱着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有节奏的动作,令本就迷糊中的姜早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而葩葩看着笑得十分的诡异的男人,打了个冷颤。
啧啧,这男人狠起来,说给自己下蛊就下蛊。
?
第二日一早,姜早醒过来时,已经不在密室里了。
南璟钰依旧一大早就不见了身影,姜早下床,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一打开门,守在门口的两名宫女面无表情的朝她跪下。
“拜见姑娘,姑娘要去何处?”
姜早总感觉其中一人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她多望了两眼眼熟的那名宫女,回道:“殿……皇上在哪里。”
宫女低着头,恭敬的回复:“皇上此刻还在御书房。”
御书房?
那应该是忙着批阅奏折吧。
他在忙,姜早也就打消了要去找他的念头。
正想转身回房,忽然想起葩葩之前说她栽的花都还活着,脚步一转,干脆向着东宫走去。
前脚姜早刚走出寝殿,后脚南璟钰就收到消息。
知道她外出了,南璟钰奏折也看不下去了。
他果断丢开奏折,起身去找姜早。
反正他是暴君,想批阅就批阅。
那边,姜早跟着粑粑一路七扭八拐,总算到达东宫。
东宫的大门,跟以前一模一样,不过此刻门上落了锁。
姜早拽了拽了锁。
锁的还挺严实。
姜早后退几步,看看围墙的高度,回头,认真的询问身后两名安静的宫女。
“以你们的轻功,带着我翻越这个高度的围墙,没有问题吧?”
听到姜早的话,始终低着头的两名宫女忍不住惊讶的对视一眼。
他们二人从未暴露过自己会武功,姜早又是怎么知道的?
姜早是不知道,不过葩葩知道啊。
才看见宫女那一刻,葩葩就说了这两人是南璟钰派来保护她的。
“回姑娘的话,这里是皇宫禁地,除了皇上和指定的宫人,其他人都不得入内。”
“禁地?”
“是的。”
难怪要上锁。
“好吧,那我们走吧,去找皇上。”没有两个人带,没什么武功的姜早也无法进去。
她也不纠结,反正日后也能跟南璟钰一起来。
正要离开,迎面走来一道明黄的身影。
是南璟钰。
“阿钰!”
姜早原地跳起来,对往这边来的南璟钰招手。
还没等南璟钰彻底走近,姜早就扬着笑容小跑着扑过去。
南璟钰在她跑过来时,也加快了脚步。
靠近了,双手将人稳稳接住。
“怎么跑这里来了。”南璟钰垂眸,眉眼平和的看着她。
姜早拉住他的手,从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身前走过。
“我想来看看我养的花还活不活着。”
南璟钰自觉掏出钥匙递给她,听到她的话,他难得打趣。
“怕我把你的花也弄死?”
姜早接过钥匙,边开锁边说:“才不是,而且就算花死了也没事,我给你重新种上。”
南璟钰笑,望着她不说话。
现在她都回来了,那些花自然也没意义了。
锁被打开,姜早两手撑着大门推开。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随着大门的打开,殿内的场景也浮现在眼前。
12年过去,这里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改变。
不管是树下两人一起绑的秋千,还是院子里姜早缠着南璟钰让人打的躺椅,都跟12年前一模一样。
姜早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酸的不成样。
这12年,南璟钰一个人固执的维持着一切,一定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