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手中的单刀耀眼夺目,冷冽的锋芒令人胆寒。几步疾冲,刀锋高举,直朝陈铭斩来。
刀离陈铭咽喉仅剩毫厘之际,"叮当"一声脆响,接着寒光一闪,刀竟然落空了!
大汉惊骇不已,抬头一看,只见一抹青色身影瞬间掠过,银光如流星划破夜空,直刺他的胸膛。
大汉未料到对方武艺如此高强,匆忙横刀抵挡。然而这只是虚招,对方俯身扫腿,大汉猝不及防,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青色身影毫不犹豫,从腰间掏出一件银光闪闪的物件。"咔咔"两声,大汉已被铐住。
此时,四周火光照亮了夜色,刘伦带领一群周庄百姓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握着棍棒,众人一拥而上,制住了大汉。
又过了一会儿,在"如月"画舫的船头。
"公子真是英勇,单枪匹马就把贼人引出来了!"
刘伦眼疾手快,立刻对事件定调。
"公子舍身诱敌,身先士卒,真是我们的榜样!"
郑焕毫不掩饰地赞扬陈铭的胆识和无畏。
面对众人的溢美之词,陈铭脸上微微泛红。
并非出于他对事实的执着,主要是因为救星、那位王校尉就在一旁。
"这就是皇上身边的锦衣卫?我看你们这群废物,除了会耍嘴皮子,武艺稀松平常,真是不觉得羞耻!"
女校尉轻蔑地撇嘴,再次对她的同僚们的武艺给予低评价。
"是的是的,校尉说得对!"
陈铭连忙恭敬地附和。
瞬间,所有人都感到困惑——"这里到底谁是主导者?"
此时,子痴和崔应元从船舱深处押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来到船头。
仔细一看,此人正是传闻中"失去双头"的于公公,于醒!
"于公公,您这招‘无头计’玩得巧妙啊,怪不得我,职责所在,无意让您为难!"
陈铭对着被捆绑的于醒鞠躬说道。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对百户的智谋十分敬佩..."
于醒见到陈铭,似乎精神一振,脸色不再那么黯淡。
众人都是明眼人,明白此刻于公公和陈铭有话要说。
崔应元示意,包括郑焕在内的一群人押着大汉纷纷退出画舫。
船头只剩下陈铭、王诗娇和被五花大绑的于醒。
"陈百户,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于醒站在陈铭面前沉声道。
"公公找了个无名小卒代替您,是吗?"
"没错,此人债台高筑,走投无路,年龄、体型与我相似,各取所需罢了,我给了他家人一百两银子。"
"公公是让人昏迷后装进银箱,冒充账簿进入房间的吗?"陈铭接着问。
"百户所言,丝毫不差!"
"人头是那个壮汉砍的?"
"对,他是我几年前偶然救下的人,叫仇天,刀法高超,为了掩饰无名小卒的容貌,只好如此行事。"
"公公费尽心思找人替死,有什么原因?另外,为何要在周庄停留这么久,早点远离不是更好吗?"陈铭皱着眉说出他的疑惑。
"当然有原因,原因就是,金..."
话音未落,于醒的话语突然中断,双眼凸出,如同死鱼,鲜红的血从嘴角流出。
"金什么?"
陈铭见状大惊,上前抓住于醒询问。
但已来不及了,于醒瞪大眼睛,眼神中的光芒已经消散。
王诗娇放下笔录,上前一探,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此人应该是事先服用了‘十日断肠散’之类的毒药,时间一到,毒性发作。"
王诗娇向陈铭解释。
"这个案子前后奇怪,想要查明恐怕要花费不少精力..."
陈铭看着倒在甲板上的于醒,若有所思地说。
"你们这些人总是心思繁复,生活因此疲惫!于某不是已经坦白了吗?是那个力士动手的,找那位愣头青来确认一下,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至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诡计?那就慢慢调查吧,难道你想一步到位吗?"
王诗娇的反驳让陈铭顿时释怀不少。
他立即安排人处理于醒的遗体,整理好“如月”画舫的前部,然后与王诗娇一同上岸离开。
鉴于于醒的意外死亡,众人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点灯夜审壮汉仇天。
"人头是我砍下的,砍完后绑上石头投入河中。至于原因,我没有询问,于恩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仇天跪在陈铭面前,坦诚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为何成功后你们不迅速远离,反而留在这里等死?" 陈铭继续追问关键问题。
"首先,我没有身份证明,于恩公原先的身份也无法再用。这么重大的事件,官府肯定会全力追捕..."
"其次,据于恩公说,他在这儿等待某人,可能是为了获取身份证明或其他物品。"
"如此一来二去,我们就滞留于周庄了。"
仇天如倒豆子般坦白道。
陈铭注视仇天片刻,突然发问:"那银箱内的账本呢?"
"关于银箱中的账本...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于恩公从不让过问公事。"
仇天一脸困惑,急忙解释。
陈铭闻言,稍作思考,接着问仇天:"那个无名白你们在哪里碰头的?他不可能一路从南京跟踪过来吧?"
"我们在通州汇合后,他就去通州驿站见了于恩公。"
"行了,我明白了...崔校尉,把他带走,别让他逃跑,也别为难他。" 陈铭沉声吩咐。
仇天被带走后,陈铭轻叹一口气,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抬头,发现只剩下王诗娇一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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