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
邵静一晚上都没睡着,都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脸色憔悴极了。
秦远申和秦灿凌晨三点左右就离开了,他们一走,她就从床上爬起来,想着能不能趁机跑路,结果发现房门外面有两名保镖在看守着。
她住的这种VIP病房设施齐全,什么都不缺,大半夜突然出去很引人怀疑。
就算自己下令不让保镖跟着,但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秦灿。
邵静第一次体验到绝望的滋味,只能重新回到床上睁着眼等待最终的宣判到来。
这时,房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
邵静身体条件反射性抖了下,抬眸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就见秦远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灿以及抱着孩子的管家。
秦远申动作有些笨拙地从管家手里抱过孩子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蛋,“小静,你不是想看咱们儿子吗,我给你带过来了。”
邵静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床尾的秦灿,又很快收回视线,看向秦远申怀里抱着的婴儿,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伸出手,“老公,让我来抱抱。”
秦远申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婴儿递给她,“对了,咱们儿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秦越吧。”
邵静看着怀里睁着圆溜溜眼睛的秦越,笑了笑,柔声道:“老公,你起的真好听。”
一直没说话的秦灿皱了下眉头,缓缓道:“爸,你现在起这么早做什么,还是等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
秦远申闻言扭头看向他,神情有些不悦,训斥道:“行了,亲子鉴定我听你的也做了,等结果出来之后你就给你妈还有你弟弟好好道个歉。”
“哈,我妈?”秦灿被气笑了,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直视秦远申,眼底没有丝毫温度,“我妈早死了。”
“这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手段爬上你的床,你还真当个宝一样。”
“还有这个野种,你看看他哪里有像你的地方,这不明摆着不是你的种吗!”
秦远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哪怕他再宠溺秦灿,也有个底线。
哪有儿子反过来天天说他老子的不是。
“秦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才肯罢休是不是!”
“呵,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的人是她!”秦灿抬手直勾勾地指向邵静,“爸,你知不知道,这个毒妇她想害死我!”
“要不是我遇到高人帮忙,你回来看见的就是我的尸体!”
秦远申拧了下眉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邵静眸光微闪,抱紧怀里的秦越,一脸无辜地说道:“是啊,小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你。”
秦灿也知道自己不拿出点证据,秦远申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现在只能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
只要证明这个野种不是亲生的,就已经够邵静吃上一壶。
没有他爸护着,自己肯定要扒掉邵静一层皮。
秦灿敛了敛神,不想再跟他们争辩什么,走到沙发坐下,“O,等结果好吧。”
……
等待的期间,邵静找了个借口出去想趁机逃走,结果没走多远就发现后面跟着个保镖,最后没有法子只能又重新回到房间。
很快,就有医生拿着做好的亲子鉴定报告走了进来,朝秦远申说道:“秦总,您的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
秦灿见状率先站起身走了过去,“给我吧。”
医生见秦远申没有出声说什么,便将手里的报告递给秦灿,“是,秦少。”
秦灿伸手接过,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当看到最下方的鉴定结果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爸的。
秦远申看着脸上没多大情绪的秦灿,以为鉴定结果没有问题,朝他招了招手,道:“行了,还不赶紧过来道歉,以后也给我安分点,别再闹腾了。”
秦灿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敛着凌厉的目光在邵静身上停顿了下,紧接走到秦远申跟前,晃了晃手里的抱告,慢条斯理的说道:“爸,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秦远申闻言脸色微变,拿过他手里的报告,直接看向最
没想到还真如秦灿所说,这个孩子竟然真的不是自己的!
他将报告一把甩到邵静脸上,紧接着又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声音是压不住的怒意,手指着她,“你怎么敢的,贱人!”
邵静没有血色的脸上瞬间浮现上鲜红的巴掌印,耳朵也嗡嗡作响。
她捂着有些红肿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啪啪往下掉,委屈极了,含沙射影道:“这个鉴定结果有问题,我怎么可能敢做对不起你的事,老公,你信我,小越真的是你的孩子!”
秦远申闻言内心又开始迟疑了起来,而且邵静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难道自己真误会她了?
转过头看了眼秦灿,有些怀疑会不会是他在鉴定报告中做了手脚。
毕竟他一直不喜欢邵静,更别说这刚生下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想通过这种做法把邵静母子俩赶出秦家?
秦灿对上秦远申投来的目光,哪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眉宇间满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邵静这个贱人三言两语又把他爸给说动了,气得声调都扬了起来,“爸,你要是怀疑我做了手脚,你可以自己再去鉴定一次!”
邵静眸底闪过一丝精光,见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趁机又强调了一遍,声音哽咽道:“老公,小越真的是你的孩子!”
秦远申拧了下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但心里显然是更偏向邵静那一边。
毕竟是个男人都不想被自己女人绿,不然脸面该往什么地方放,尤其是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
况且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他秦远申马上就要再添一子,要是真如现在这份鉴定报告上的结果那般,那他到时候岂不是成了整个京市上流圈子里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