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在面对叶知瑜的眼眸时,他怎么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只能弱弱地开口:“您考虑考虑我?”
被贺天知道,是他把贺家的祖坟说出去的,他不用在香江混了啊!
叶知瑜看出男人怕贺天的针对,也就没有继续跟对方纠缠这个问题,“那好吧,盛小姐的事情,我是不怕的。”
他怕不怕,她就不知道了。
叶知瑜耸肩,转移话题,“你要算什么?”
男人静静地看叶知瑜三秒。
他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比贺天跟盛家的千金要难缠得多。
最主要的是,他想到,叶知瑜要找贺天的祖坟,一定是想要针对贺天,尤其刚才她还跟贺清逸对上……
显然,她跟对方结仇很久。
一旦找到对方的祖坟,贺天就会走下坡路,这样,贺天自顾不暇,压根不会抽出手来对付他。
“叶小姐,你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
叶知瑜微微一笑,对男人摊开手心,“过时不候哦,卦金。”
男人:“……”
这个女人,为何如此难缠!
男人憋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交到叶知瑜手上,“我要查我失踪女友的下落。”
他女朋友上个星期跟他吵架离开家之后,就消失了,至今没有找到。
报警,警方也没有任何线索。
叶知瑜颔首,“将你女朋友的八字给我。”
男人报了女朋友的八字,然后,叶知瑜缓缓抬眸,她抿唇揉揉眉心,“唔……报警吧,死者的尸体现在还没有被转移。”
对方女友八字纯阴,而且已不在人世。
得亏他来得早,要是他再晚几天,对方的灵魂怕是都要被炼化了。
“你……你说什么?”
在听到叶知瑜说报警的时候,男人就感觉浑身坠入冰窟,他感觉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畅。
怎么会呢?
他当天晚上就追出去找她了,就间隔那么两分钟,她怎么就遇害了呢……
“你在骗我,对吧?”男人的声音变得颤抖,显然并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叶知瑜不高兴了。
她麻利的将一百块收好,对着男人开口,“信不信随你,我要下班了。”
这个班,加不了一点。
尤其是这种质疑她专业的缘主,多看一眼都容易让她道心不稳,她得赶紧走。
男人拦住叶知瑜,他问叶知瑜,“你说让我报警,可我女朋友的尸体在哪里,怎么死的,我该……”
“你居住的地方,有个废弃的地窖吧?”
叶知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男人站在原处愣神,而后对着叶知瑜的背影开口,“叶大师,出手解决这件事,需要多少香火钱?”
叶知瑜脚步一顿。
而后,她迅速后退,仿佛刚才着急离开的人不是她。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我乐于助人,我带你去找你女朋友,然后好好给你讲讲你女朋友这件事的各种解决方案……”
叶知瑜推着男人,向藏尸地走去。
留下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原来,叶大师也是个俗人啊……
再说,推着男人离开的叶知瑜,给男人讲解了几个解决方案。
“我是会报警,但,我更希望能用你的手段,来帮助我女朋友讨回公道。”男人觉得,能够将他女朋友藏在地窖中的人,肯定是附近的人。
而且,还得是盯梢很久的人。
不然,怎么就会那么巧的,就在她女朋友出门两分钟,就将她带走?
男人的话,让叶知瑜眸光闪了闪,老实说,她确实很心动啊。
不过——
“我可以给你打折,但是我要贺天祖坟的信息。”
“……你刚不是说过时不候吗?”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叶知瑜一副‘只要我不要脸,我就是无敌的存在’的模样。
“……”
男人失言。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来都男人居住地方的废弃地窖前,男人的脸上开始出现挣扎的神色。
他想掀开地窖的入口,看看里面。
可是,他怕看到他女朋友的尸体。
看不到,他就可以自欺欺人,他女朋友还活着,如果看到,他该如何面对明天?
男人的眼眶变得通红,“就是这里……”
叶知瑜比犹豫的男人痛快,她上前,一把掀开地窖的入口。
地窖一掀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就从地窖中飘出,叶知瑜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她侧头看向男人,“报警!”
这里,不止一具尸体!
男人听话的跑去公用电话亭报警,并报出位置。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迟钝的发现,他刚刚对叶知瑜言听计从,根本没有半分迟疑的想法。
就好像……她是他的领导一般。
回到地窖入口,男人想要下去,被叶知瑜拦住。
“保留现场,等警方过来。”
男人神色颓废的坐在旁边,垂头丧气的开口,“你不是算命的吗?我记得警方一直在说,相信科学,杜绝封建迷信吧?”
她简直就不像个算命的。
天桥那些算命的,见到警员就好像老鼠见到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生怕被警员刁难。
她倒好,在警方面前反复横跳!最关键的是,那些片警跟刑警,跟她的关系居然还都不错!
“我在相信科学啊,有事就找警察。”叶知瑜蹲在地窖入口,用天眼看里面的情况。
地窖中,挂着几位穿着红裙,双眸紧闭的红衣女鬼。
男人凑近叶知瑜,好奇的歪头往里面看。
“你能看清里面?”
“我能看清你看不见的东西。”叶知瑜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阴森。
男人转头看看天空的太阳,无语住,“大姐,现在是白天。”
吓唬人也得挑个时间吧?
谁家好人大白天这么吓唬人?
叶知瑜笑笑,“我怕我半夜把你吓死。”
男人转身,决定不再跟叶知瑜聊天。
他还是去想念自己的女朋友吧。
“你的女朋友,现在正挂在地窖的天花板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凤冠霞帔,美丽的眼眸现在是一对空洞的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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