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墓碑下面的土地,突然问萧十娘:“萧家之前有人当过官吗?有没有做大官的?”
萧十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普通的官职,也没什么特别的,根据族谱记载,之前有人当过县令之类的小官,但也不是大官。只是个小官,而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只是管理一些税收和文书之类的事情,每任都只是维持生计而已。你看这些墓碑,也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之前有人当过大官,肯定会有记载的。”
李玄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说:“但为什么下面有这么大的地宫?普通的墓地,也只是挖几个坑,把棺材放下去就行了。”
“地宫?”,萧十娘觉得奇怪:“下面有地宫?我怎么不知道?”
廖天兴也说:“是啊,老爷子下葬的时候,我也来了,只是普通的墓穴,没看到地宫啊!”
李玄辰一听,更觉得奇怪,他沉思了一会儿,又在墓碑间走来走去。
走了两圈,说:“我敢肯定,这些墓碑的分布形成的阵法,不仅有藏风聚水、庇护子孙的作用,还隐藏着打开地宫的机关,只是这个机关好像被破坏了。”
萧十娘和廖天兴对视一眼,既惊讶又震惊。
“怎么会这样?”
“恐怕只有等老爷子醒过来才知道了”,李玄辰说。
“啊,李公子,你说,我父亲有救了吗?”,萧十娘既兴奋又期待地看着李玄辰。
“现在还不好说”,李玄辰说:“你父亲的魂很可能被关在地下。你家这个祖坟地,确实不简单。只是,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很值得弄清楚。我问你,你父亲发病的时候,有谁在他身边?第一个发现的是谁?”
“是我三叔”,萧十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我父亲突然晕倒了,可能是中风了。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除了当时脸色还不算太差,其他的情况和今天你看到的差不多。李公子,你说,我三叔,他……”
李玄辰说:“我只是这么说而已。”
“李公子,你说我父亲的魂在地下,那有什么办法救他出来吗?”
“有”。
萧十娘听有办法,兴奋起来,眼中充满期待地看着李玄辰。
“这里可能有通往地下的通道,但机关被破坏了,通道关闭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整个墓地挖开。”
“这……”
萧十娘一听,眼神黯淡下来。
这不就是和黄定邦谈判的那条路吗。
然而,她突然聪明地想到了一件事。
“难道,黄定邦想要这块地,就是为了挖我家的地宫?”
李玄辰点头说:“很有可能。”
“但是,黄定邦怎么知道这里有地宫?而且挖地宫能得到什么?地宫里有什么,连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你父亲肯定知道,除了他,你想想,你家族里还有谁知道?”
“三叔……”,萧十娘明白了,又震惊:“难道是他……”
李玄辰不再说话。这是萧家的事,他管不了。他的任务是帮萧达白治病。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有点复杂,已经超出了治病的范围。
他不想被卷入这么复杂的事情中,因果纠缠,对修行者来说不是好事。
山上的风很冷,吹来,萧十娘不自觉地抱住了手臂。
从她的眉间,李玄辰又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感觉你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他问。
萧十娘笑了笑,说:“当然见过了,小时候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小辰辰呀。”
李玄辰愣住了,“啊?”了一声。
萧十娘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说:“你爷爷叫李友全对吧?”李玄辰惊讶道:“你认识我爷爷?”
萧十娘说:“岂止是认识,还很熟呢。大约二十年前,那时,我们萧家正处于困境,我母亲在外地打工,我留在家里照顾生病的父亲。按照惯例,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去山上扫墓,那天,我母亲从外地赶回来,我们一起去扫墓。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坏人,把我们的东西都抢走了,还把我们打伤了。”
“我母亲带着我逃跑,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你的爷爷。他救了我们。我在你家待了一段时间。那时,你还不到三岁。大家都叫你小辰辰,你叫我姐姐,你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