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胸前饱满处绣着一朵血红的桃花,与整体的洁白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妖艳。
田含冬的眉梢眼角似笑非笑,这笑意却又如此骄傲、冷漠,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李玄辰也不得不承认,她很漂亮。
但她的富贵逼人,让人感觉遥不可及,远观尚可,近看却毫无兴趣。
相比之下,林梦亭要好得多,至少她的美丽让人亲近。
田含冬看了李玄辰一眼,大概是觉得奇怪,一个年轻人怎么会和何师望并肩而行。
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而且不是正视,只是瞥了一眼。
李玄辰则坦然地看着她。
当他的目光掠过她胸前那朵鲜艳欲滴的桃花时,他感觉到了两道充满敌意的目光。
那是田含冬身后的男人的目光。
这个男人身材普通,不胖不瘦,最大的特点是光头锃亮。
“田小姐,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何师望说。
“不敢,何老是前塘的医圣,我不亲自来请,爷爷会说我不懂礼数。”田含冬说得很客气,但姿态依然傲慢,话锋一转,又说:“只是我先说在前头,如果再开错药方,您医圣的名声恐怕要改改了。”
何师望笑了笑:“从重井开始,谁敢称医圣?这个名声太重,我可担当不起。”
田含冬挑了挑眉:“这么说,何老承认只是虚名?”
何图一忍不住想为父亲抱不平,堂堂国医泰斗,却被一个小丫头刁难。
他张了张嘴,又像有所顾忌,最终没说什么。
何师望说:“田小姐,是不是虚名不重要,今天我这里有一位高人,有他出手,或许你爷爷的病能治好。”
“哦?”田含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真没想到还有人能得到何老如此称赞,难道是京城白家的人。”
田含冬提到京城白家,其实是故意刺激何师望。
白家与何家一南一北,都被称为国医,是泰斗,争斗了上百年。
白家前代家主白景天和何家的何云天,被称为“南北圣手之争”。两人多次公开较量,许多病例被称为当今医学界的经典。
后来何云天失踪,白景天病故,这场争斗才告一段落。
但两家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
何师望并不生气,向田含冬介绍:“我要介绍的人确实来自京城,但不是白家,而是李家,这位是李公子,李玄辰,医道高明,我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田含冬这才正眼看李玄辰,眼中露出惊讶和疑惑,似乎在回忆什么:“李玄辰……”田含冬突然问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田含冬点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更加傲慢和轻视。
“林氏集团的赘婿,就是李家的人吧,什么时候成了医道高手了?”
田含冬虽然对何师望无礼,但还是有几分尊重的,可现在看李玄辰,只剩下厌恶和轻视。
她似乎认定,这个人想借着给她爷爷看病的机会,攀附田家,巴结自己。
“抱歉,我和林氏有婚约,但不是赘婿。”李玄辰提醒道:“另外,你用词不当,赘婿是指入赘的女婿,我不是。第三,我也不是医道圣手,这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一句话,你说错了三处,真是不像话。”
田含冬从未被人如此指责过,顿时愣住了。
何师望在旁边忍不住笑了,也许只有李玄辰敢这样对田家的人说话。
田含冬的脸色变了,柳眉倒竖,眼神如刀,寒意中透出一股与她傲慢外表不相称的霸气。
她冷冷地看着李玄辰:“你在教训我吗?”
李玄辰毫不回避,直视她的目光,说:“不是我教训你,教训这个词应该用在长辈对晚辈。我只是提醒你,应该多读书,比如考个大学。江南大学就不错,只是不知道你不靠家族,不靠面子,能不能考得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田含冬。她身后的光头男人似乎与她心意相通,上前一步,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田含冬轻轻挥动手中的象牙骨扇,拦住了光头男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不管你是本性如此,还是故意的,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何老推荐,那我就让你给我爷爷看病。但我先说清楚,治好了还好说,治不好,我让人砍断你的双手,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免得你以后出去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