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利第一次见到幕移老人如此恐慌,迟疑道:“舵主,您这是”
“你刚刚说那棕衣人是谁的儿子?”幕移老人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于是又着急地又问了一遍。
“棕衣人又名墨殇,墨殇是火国墨家墨语的儿子。”
“舵主,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么?”
肖利道。
确认墨殇身份后的幕移老人突然失了神,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脸色十分难看。
过了一会儿,幕移老人严肃道:“刺杀墨殇的事情就此终止,今后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再对他出手!”
“舵主,这是为何?墨殇不就是我们曾经杀死的一个家族族长之子么,有何好担心的。”
“再说了,这一次要不是东派的人在,我早已收了他的性命!”
肖利不解道。
“你该庆幸,好在东派的人出手救了墨殇,否则,我们教内上上下下全都跟着完犊子!”幕移老人神情严峻,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肖利大惊,他不明白幕移老人为何会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只见幕移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当年杀害墨语的事情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乃教中不能说的秘密,你也不要多问。”
“行了,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就不要再回到摩尔扎公会做细作了,这些年你已经给教中收集了足够多的信息,做得很不错。”
“今后,你就安心留在教中做我的左右手,为我们千手万足教做更多的奉献,退下吧。”
肖利心中虽仍存在许多疑问,但却不敢再深问,因为知道得越多,自己就越发危险。
等肖利离开后,幕移老人独自来到分舵一处景色宜人的庭院。
庭院的亭子里,一个女子正坐在茶台前悠闲地喝着茶,心情愉悦地观赏着周围那艳丽芬芳的花朵。
“丁长老,属下有事禀报。”幕移老人对女子俯身恭敬道。
女子名为丁露雨,是千手万足教的六大长老之一。
丁露雨缓缓放下茶杯,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悦:“不是说了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丁长老,这事儿关系重大,是有关于”幕移老人不敢直说后面的内容,怕丁露雨怪罪。
“关于什么,说!”丁露雨冷声道。
幕移老人立即走到丁露雨身边,俯下身子在丁露雨耳边细声说了些话。
随后,丁露雨就惊慌地站起身子,皱眉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幕移老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丁露雨突然在亭中来回踱起步来,神色凝重,红唇紧闭。
过了好一会儿,丁露雨才停下脚步说道:
“此事就按你说的做就行,只要他不主动找我们千手万足教报仇,我们也绝不会再对他出手。”
“回头你通知教里的所有人,以后再遇到此人的话,绕开走,免得多生事端。”
“如果他找上门来,迫不得已要杀他的话,我们也要借用他人之手。”
“否则,上面追究下来,你我算是走到头了。”
幕移老人也知事情轻重,接到丁露雨的指示后立马应了下来:“属下明白,我会交代下去,让每一个教中的成员都注意这件事情。”
待幕移老人离开后,丁露雨双手负背,看着眼前的潺潺流水,祈祷道:“希望这一切都就此止住”
……
三日后,墨殇几人回到了学海无涯,而后各奔东西。
墨殇到摩尔扎公会分部汇报了这次任务情况,雪兔则回到今贝贝身边。
而周糖则带着活下来的两个学生直奔帝王公会学院院长书房。
在摩尔扎公会分部接待室里,墨殇将有关千军之城的所有事情都汇报给了魏蝶花听。
魏蝶花听后十分震惊,她震惊的不是吴记等人的死,也不是震惊夏彩儿如今以灵魂体的状态存活在破军戒中,而是震惊肖利的身份竟是千手万足教的杀手。
而且据墨殇交代,他如今也不敢确定肖利是否随着千军之城埋没在了黄沙之下,毕竟他没有亲眼所见。
魏蝶花觉得事关重大,必须立即上报上去,便先让墨殇返回摩尔扎公会学院,等待公会的进一步指示。
墨殇离开分部后,一路回到摩尔扎公会学院,然后又来到学院的后山。
当他看到曾经门可罗雀的综合元素系,如今变得门庭若市之时,心中疑惑重重:这老疯子搞什么,怎引得那么多人来此处?
于是,他随便拉住一个正想要往院子里面挤的学生,问道:“同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个被墨殇拉住的学生不耐烦道:“同学你搞什么,不知道我们做什么你还跑来这里,一边排队去!”
说完,那个学生又继续往院子里面挤去。
墨殇一脸茫然,想进去问问疯老六情况,却发现怎么也很难挤得进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算先行离开,等到了晚上再过来找疯老六问个清楚。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大家看,是一年级的吴菲菲,听说她是水火双修的修炼者,而且修为也达到了下元期七层一级,她可是被郭副院长看好的其中一个学生!”
“是啊,很多人都传她可以继墨殇学长之后,习得疯老师的真传。”
“嗐~你们都瞎起什么哄,加入综合元素系的要求很高,吴菲菲能不能进去都还是一回事儿呢。”
“即便要求再高,吴菲菲也绝对能进综合元素系,你是吃不到葡萄说普通算吧。”
随着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墨殇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已经升为二年的学生了。
而周围这些学生,都是来报名加入综合元素系的学弟学妹。
就在墨殇为自己已经升为二年级学生一事感到感慨之际,吴菲菲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同学,麻烦让一下。”吴菲菲酥软的声音在墨殇耳边响起。
墨殇愣了愣,而后发现自己此时正堵在大门口外道路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