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睡个觉?”情绪平复下来后,秦依蒙又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来。”
“女朋友说的话,怎么敢不听呢?”伍毅然说。
“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吗?”秦依蒙故意撒娇卖痴,她总觉得自己对伍毅然太过痴恋,他已经吻了两次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正式问过她一句: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女孩子对仪式感的执念其实只是内心不安的一种表现,秦依蒙是担心伍毅然爱真真多过秦依蒙,虽然想起来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有毛病:自己吃自己的醋?
可是就是没办法控制,毕竟真真是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很多,而这些改变未必是伍毅然愿意看到的。
“你不是吗?”伍毅然脸色微变,搂着秦依蒙纤腰的手不由自主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伍毅然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去找秦依蒙时,在厂门口听到樊卓杰的话。除夕夜在博客上收到回复后,发现秦依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真真,便陷入狂喜的情绪中,一直在追忆往事,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让他想起两人闹掰的缘由。
秦依蒙觉得他的表情十分奇怪,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地放开她的手后,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慌,“怎么啦?”
“你...是不是还在和樊卓杰交往?”伍毅然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你说什么?!”秦依蒙大吃一惊,脸色也变了。一丝薄怒浮上了她的脸,方才还在心中汹涌着的甜蜜浪潮退了下去,她退后一步,拉开和伍毅然的距离,扭过身背对着他,语气尖锐地说:“你竟然说这样的话!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心中气苦之极,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伍毅然她如此气愤,知道自己一时糊涂想岔了,急忙又重新拉起她的手:“依蒙,别生气,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你听我说好吗?”
伍毅然温柔起来,秦依蒙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想到自己如此心意待他,他竟丝毫不了解,到了此刻依旧怀疑她和樊卓杰之间有问题,最令她生气的是,他竟会以为自己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了她就是真真,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正眼看自己吧。
但即使他如此误会她,只要他稍微假以辞色,她就丝毫没有办法。想到自己在这场感情中,注定处于臣服的地位,即便两人才久别重逢,也顿觉心酸不已,眼泪如珠般滚滚而下。
伍毅然见自己一句话惹得她如此大反应,更加心慌意乱,又担心她耍小性子跑掉,便不由分说地又把秦依蒙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秦依蒙抗拒地挣扎了一下,到底有些贪恋他怀抱的温暖气息,便没有再动,只是赌气不说话,脖子也倔强地梗着,没有像刚才一样,依恋地把头靠在他胸口。
“对不起,依蒙,对不起。你原谅我。”伍毅然吻着她的头发。
秦依蒙有些心软,但气仍未消,没说话,也没有动。
伍毅然沉默了几秒,开始诉说起来:“你那时候打电话问我要那枝木棉叶的时候,其实我正犹豫着想打给你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后有多高兴。我本来想利用送木棉叶的机会和你和解的,但是那天刚好遇见樊卓杰在门口等你,他正在和你们厂一个女孩子说话,所以没注意到我,我却听到了他说的话,他说他在等他的女朋友秦依蒙。”
“我从出生以来,都没有感觉到心那么痛过。我再也没有勇气见你,所以把木棉叶放在保安室,就走了。那个时候我刚好收到帕森斯的录取通知书,我本来因为心系于你有些犹豫不决,但听了樊卓杰的话之后,我简直就像是逃一样地去了美国。”
秦依蒙虽然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此时听伍毅然对自己倾诉彼时心意,才知道他对自己也并非无情,一颗心便又柔软了。伍毅然感受得到她的情绪变化,一只手把她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秦依蒙顺势轻轻地再次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她又听到他胸口那有力的跳动声了。
“在美国,功课很忙,我又刻意地让自己不要想你,所以我十分刻苦,把自己的时间填得满满的。但是也总是有一些时刻会突然想起你,心还是会疼。所以更多时候,我宁可去想真真,那让我感觉到童年的风,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早几年在网上看到你的博客时,就已经有些怀疑博客的主人是真真,但是又不太敢轻易相认。”
“为什么?”秦依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
“因为我不想让真真烦恼,也不想让自己烦恼。我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你从小就那么好看,那么可爱,一定有很多人追,应该早就有了很优秀的男朋友。我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在等着你长大,但是世事难料,我被命运带离了你身边。我虽然承认那种可能性,但却无法面对它。”
“可是你几个月前为什么突然又在博客里留言,问我是不是真真?”
“因为我觉得我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如果你已经有男朋友,我便永远像哥哥一样对待你。除夕夜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回复,当我发现你在博客里留的号码,和我手机上的秦依蒙的号码一样时,你简直无法想象我是怎样地狂喜。”
秦依蒙的心安静下来,她轻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你都不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泪。你打电话来之前,我还在为你哭呢。”
伍毅然歉然地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轻轻地说:“依蒙,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秦依蒙说:“樊卓杰是追过我,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我自从在嘉辉厂遇见你开始,心中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的位置。”
“嗯,现在我知道了。”伍毅然含笑说道。
两人在冬日的早晨相拥在彩镇的旧居前,这一天有着很好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寒冬腊月竟如阳春三月一般。
两人牵着手,一边在彩镇北区逛,走过他们童年一起走过的路,一边谈起这些年来彼此的生活。
“真真,你为什么改了名字?是什么时候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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