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懂洛凡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气势却做到位了。
下午的时候,周炳权就召集了全村的村民,告知他们要在可以在破虏村建房子的事情。
周家庄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后,全都神色激动,感激的热泪盈眶。
若不是洛凡的帮助,他们现在都吃不起饭,穿不起衣服,还要经常受到山匪的袭扰,在这艰苦的时代,能几个庄子的人报团取暖,相互扶持总归是好的。
“东家说了,在破虏村给我们划一块地,让我们自己盖房子,东家出砖,出材料。”周炳权声音都有些哽咽起来。
“我们以后也能住在破虏村了?太好了,破虏村墙高,还有箭楼,山匪都打不进去。”
“以后咱们也是破虏村的人了,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孩子也能读书识字。”
周家庄的人全都激动的抹眼泪,当天就回到周家庄,把所有能带的东西都搬到了破虏村。
各家各户都很贫穷,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连床都没有,就抬着一些做饭用的陶罐,还有米粮就行了,
洛凡让马良套了两辆马车过去帮忙,仅一趟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
洛凡没有让周家庄的人继续干活,而是在庄子里给他们画了一片空地,每家每户一个宅地,让他们在上面建造屋棚。
等到砖窑的产量上来之后,洛凡打算给每个家庭都盖上青砖房子,现在只需要搭建一些建议的屋棚即可。
周家庄的人都喜笑颜开,无论男女老幼,没一个闲着的。
住在破虏村,既可以省去来回的路程,又可以保证村的安全。
虽说破虏村距离周家庄不远,但也有五里的路程,又是山路,一来一回就是一个时辰的路程。
洛凡让周炳权和马良去了一趟江州城,把所有的公证都办了下来,周炳权很识趣的退了村长的身份。
既然并入破虏村,以后他们就是破虏村的村,自然要听从洛凡的。
这些周家庄的人,在并入破虏村后,干起活来也上进了不少。毕竟现在干的是自己的活,搭建的屋棚也是自家住。
之前的难民,也一样卖力的干活,都是受过苦难的人,知道这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
让人喜悦的事很快发生,几个庄子间有了几对新人,洛凡主动提出,帮她们主持婚礼。
庄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为了消除大家的疲惫,必须要大办特办一下。
这一路走来,洛凡都是为了生存打拼,赶走了山匪,又来了戎狄,好不容易能有片刻的安稳。
戎狄的大军又压在头顶上,就如同一柄悬在头顶上的剑一样,压得他片刻不敢放松。
用竹纸扎灯笼,全都染上大红的颜色,点燃油灯,把整个庄子映照的一片通明。
众人围着几对新人,翩翩起舞,就连不会跳舞的张虎都跟着扭了了起来。
洛凡望着眼前一片欢欣的景象,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这日子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
经过十余天的时间,庄子外的高墙已经具有一定
规模,又有两座高大的箭楼伫立起来,高墙也建了五米多高,足以抵挡山匪的骚扰。
织布坊和造纸坊的客户也逐渐稳定下来。
“现在一个月光是竹纸就有四千多两的纯利,织布坊也有三千多两,出去烧制青砖和修筑院墙的费用,现在手里还有三千七百多两银子。”上官婷满心欢喜的看着账本,俏生生的说道。
朱依柔听着这么多钱,脸上说不尽的高兴,她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能有这么多银子。
洛凡宠溺的将上官婷揽入怀中,柔声道:“你拿一些银子,买几件衣裳。”
上官婷羞红了脸蛋,娇嗔的白了洛凡一眼,莞尔道:“家里有的是布,我若是喜欢自己做就是了。”
朱依柔也不禁摇头:“现在手里这么多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
朱依柔和上官婷都是朴实过日子的人,也不舍得铺张浪费,在她们思维里除了吃喝用度外,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哪像某些虚荣心强的败家娘们,一支眉笔就要七十九两银子。
破虏村的竹纸已经在江州打出了名声,凡是文人雅士,书画大师全都用破虏村的竹纸。
谁不想自己的书画流传千年?
写在质地暗黄的麻纸上,不出三年就腐坏了,连字迹都看不清楚。
不过由于运输的限制,在江州造的竹纸,很难销往大盛的其他州县。
在依靠车马的年代,若是想要将一千斤的粮食,运往千里之外,沿途消耗掉的粮食就有九百斤。
这也正
是大盛国土广袤,人口繁盛,却无法抵御戎狄的重要原因。
北方受到戎狄的入侵,而南方的兵马和粮草根本就运输不到北方。这个问题,直到铁路的出现才彻底的解决。
眼看着庄子一步步进入正轨,洛凡悬着的心也彻底的放下。
当天叫来,马良和马超等人,商议着前往阳州。
当马良听到洛凡要去阳州的时候,都不由的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东家,我们去阳州做什么?现在庄子刚建立起来,若是我们走了,庄子怎么办?”
这些天,庄里的人已经过惯了安稳的日子,逐渐也就放松了警惕之心,破虏村现在的样子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就连马良和马超等人也放松了不少,甚至肚子上都已经涨了几斤赘肉。
洛凡淡笑说道:“我们的竹纸已经销遍整个江州,但江州毕竟是边境之地,距离内城有千里之遥,我们若是想进一步发展,只能去阳城看看。”
无论是雍州还是江州,都地处大盛的边境,无论是繁荣程度还是人口经济都远不如阳城。
洛凡看着一些庄人似有些不舍,也不勉强:“我不强求,不愿意去阳城的,也可以留在庄子里守着。”
陈青不舍的说道:“这刚建起的庄子,又要走,心里有点舍不得。”
张虎瓮声瓮气的道:“你哪里是舍不得庄子?你是舍不得周家庄的寡妇吧?”
“你才舍不得。”陈青涨红着脸。
洛凡忍不住笑道:“既然舍不得人家,你就留在
庄子里,这诺大的庄子,总需要人来管理。”
听到洛凡这话,陈青登时挺着腰板:“东家放心,我一定帮你打理好庄子。”
马良咬牙说道:“行,我和东家一起去阳城,张虎只长了半个脑子,他一个人跟着你我不放心。”
张虎瞪着眼:“你在怎么骂人?”
张虎和马超,张缭等人也没有话说,都同意跟着洛凡去阳城。
陈青红着眼睛,说道:“阳城距离青州两千多里,辞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洛凡笑道:“我们只是去阳城探探路,若是在那里站稳脚步,还会回来接你们的。”
翌日一早,朝阳刚刚升起,映照的小村里一片通红。
三百多个破虏村的庄人,全都焦急的站在庄子门口,翘首以待,望着动身的洛凡。
张铁拿出一个精钢打造的巨斧,递给张虎:“之前的斧身有些臃肿了,我休整了一下,你试试合不合手。”
若是以前张虎定会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巨斧,不过此时心情却有些低落,默不作声的接过巨斧。
张铁有取出几把三十余斤,精钢打造的砍马刀,交给马良等人。
除此之外还有数千片尚未穿成铠甲的精钢甲片,全都装在马车上。
“多谢!”马良和马超等人,均是接过长刀,抱拳道谢。
周炳权佝偻着身子,眼神带着伤感:“东家,这江州的家底已经够大了,何必在去闯荡,无端的受苦?”
在古人眼中,外出打拼是活不成,走投无路才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