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夏国来的灾民们,跟随大周朝的将领来到了避难所。
感受着里面的温暖,这些人喜极而泣。
虽然外面是冷的,但是在这一刻,他们的心是暖的。
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些之前是跟大周朝有仇的,但是在这一刻全都释怀了。
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再受冻挨饿了,终于能熬过这个艰难的冬天了。
他们来到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能活下来,仅此而已。
可笑着笑着,他们却哭了。
因为他们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自己的朋友。
原来多么温暖的一个家,可是现在呢?基本上都被冻死了,整个村庄变成了不毛之地。
他们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背井离乡,抱着一丝希望来到了大周朝。
但好在是大周朝并未辜负他们。
就在这时,前面带着他们来的士兵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们,严肃的说:“好了,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警告你们千万不要闹事,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大夏国的这些难民连忙表示:“请军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惹是生非。”
“是是是,我们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避难,又怎么可能会去招惹是非呢。”
“我们一定守规矩,一定……”
……
那士兵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们能知道就好,大家能来到这真的不容易,希望你们都知道珍惜这个机会,不要辜负了我们大周朝的一片心意。”
“我们这里每天免费提供食物,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保证你们饿不死。”
“还有啊,要注意卫生,你们要把这里当成你们自己的家爱护。”
“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里面的人,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站岗的士兵。”
“多谢军爷。”
众人齐声感谢,一个接着一个有秩序的走进了避难所。
此时的避难所里,还有很多大周朝的百姓。
看着这突然进来的大夏国子民,一个个都充满了不解和敌意。
毕竟这两个国家经常会爆发战争,彼此之间有敌意很正常。
最关键的是这一次他们来是来瓜分他们的资源的,谁心里能乐意?
不过他们也不想惹事,也不敢惹事。
在士兵的安排下,大夏国的难民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区域。
这些难民根本就没想要去争什么,在他们看来,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现在他们只想好好活着渡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值班的士兵大声的说:“大家能来到这里,都是幸运的,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不要去给我惹事。”
“谁要是敢胡来的话,休怪我对他不客气,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官爷。”众人断断续续的答道。
就这么过了三天,避难所已经收满了,来到这的难民都非常的守规矩,即便是大周朝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也全都当做没听见。
吃饭的时候也是让大周朝的百姓先去领取,他们在后面有秩序的排队。
慢慢的,大家也都接受了他们的存在,对他们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可是待在避难所里是非常枯燥乏味的。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没其他的娱乐项目了。
于是乎,就有一些大周朝的百姓耐不住寂寞,想要找大夏国的难民寻开心。
其中一个叫陈二狗的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走到了一个大夏国百姓的跟前。
这大夏国的难民,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还有伤痕,看样子应该是冻伤刚好。
他满脸警惕的看着那三人,颤抖着问:“你……你们要干什么?”
周围的几个难民也警告,“你们要是胡来的话,我就叫官爷了。”
“嘿嘿,别怕啊,我们不会乱来的,只是太无聊了,想要找你们聊聊天,仅此而已。”陈二狗嘿嘿的笑着。
那大夏国的青年小声的说:“聊什么?”
陈二狗微微一笑,“你们都是从大夏国来的对吧?”
“是……”
“兄弟怎么称呼啊?从大夏国那座城池来的啊?”陈二狗继续问着。
那青年答道:“我叫王大川……”
“哦,王大川啊,姓王的好像都是留王村的吧?那个地方距离这边可不算近啊。”陈二狗说。
此时,他们二人的谈话已经引起了其他难民的注意,都纷纷凑了过来。
王大川点了点头,“是的,距离此处足足上百里。”
陈二狗一惊,“不是吧?这么远你们都来?”
王大川无奈苦笑,“待在大夏国只有死路一条,来到这里还能勉强活下去。我们村子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只有我们十几个活着到了这里。”
“什么?你们全村只剩下十几个人了?”陈二狗瞪大了眼睛。
“据我所知,这留王村,足足几百口人呢,都死了?”
大周朝的百姓也都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一个村子,那么多人,居然死的只剩下了十几个。
惨,太惨了。
王大川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村子三百八十口,只剩下了十八个青壮年。”
“在寒潮来的时候,我们大家谁都没当回事,认为很快就会过去了,可是……可是没想到越来越冷。”
“我们大家的房子都是茅草房,有的被大雪压塌了,有的四处漏风,所有能取暖的东西都用上了,可还是扛不住这该死的天气。”
“到了最后,老人和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我们。”
王大川的语气虽然很是平淡,但谁都能听得出他的悲伤。
是啊,要是能活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走上上百里来到这呢?
王大川看了陈二狗一眼,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陈二狗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颤抖着问:“为……为什么?”
“因为我是村里唯一的希望,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秀才。”
“大家都希望我能活下去,所以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宁愿自己冻死……”
“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
说着说着,王大川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陈二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最后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节哀。”